“鏗鏘”聲不絕於耳,面對龍皇這極致的速度,羽天齊只能被動抵擋,不一會的功夫,羽天齊嘴角就溢出抹鮮血,受到多次衝擊,羽天齊也是感覺很不好受。
“不行,必須得破了他的速度,否則會被他耗死!”羽天齊心電急轉之間,快速思考對策,僅僅剎那的功夫,羽天齊心中就有了主意。
此刻,只見羽天齊在擋住龍皇兩槍之後,面對龍皇的第三槍,卻是放棄了抵擋,裸露出胸膛徑直迎上了這一槍。
“噗嗤”一聲,龍皇的龍槍毫無保留的扎入了羽天齊身體,瞬間帶出道觸目驚心的血柱。在場衆人看見這一幕,均是神色一喜,他們知道,龍皇贏了,就連遠處的劍皇,也是喜上眉梢。解決了羽天齊,菲義便是甕中之鱉。
然而,相對於衆人的喜悅,龍皇卻根本開心不起來,相反,他的神色陰晴不定,駭然看着不斷噴血的羽天齊,雙眸中透着抹難以置信。
“嘿嘿,你的速度是快,可是,卻是攻擊力不足!”羽天齊粗重地喘着氣,很是艱難的說道。
龍皇聞聲,心中一沉,有些心驚地看着羽天齊。自己的攻擊威力不足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龍皇自信這一槍落在誰身上都不可能好過,甚至劍皇也不可能不做抵擋接下自己的攻擊。可是羽天齊,卻憑肉身擋住了自己這一槍,莫看此刻羽天齊受傷了,但僅僅是皮外傷,根本沒傷到元氣。
“小子,死倒臨頭還敢呈口舌之快,你去死吧!”龍皇很不願相信羽天齊肉身會如此強大,心念一轉,他便大聲喝道,施展出自己最強槍道,繼續刺入長槍。他要殺了羽天齊,證明自己槍道的攻擊力。
只是可惜,令龍皇驚駭的是,他的長槍根本無法逾越雷池一步,羽天齊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死死抓住長槍,不給它前進的機會。
“龍皇,你以爲我平白無故受你一擊是爲了什麼,你的速度是可怕,我抵擋不住,所以,我以受傷爲代價,讓你失去速度!”羽天齊大笑出聲。
龍皇一驚,瞬間意識到不妙,可是,等他反應過來時,卻是發現,自己的長槍竟然無法收回,羽天齊的手,猶如鉗子般,死死的拽着長槍。
“你!”龍皇大怒,剛想開口,就聽“唰”的一道破空聲響起,只見眼前寒芒一閃,龍皇就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然失去了知覺。
擡起雙手望去,龍皇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他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被齊根削斷,斷口處血流如柱,看的他面如死灰。
“你沒機會了!”不得不說,羽天齊很是果斷,在控制住龍皇長槍之時,羽天齊就毫不猶豫的劈出自己最強的時空劍道反擊,憑藉空間和時間的威勢,羽天齊快到極致的一劍,根本不給龍皇反應的機會,就斬斷了他的雙手。
“不!這不可能!”龍皇還想說這一切是做夢,可惜,迎上他的,是羽天齊重重的一腳。這一腳,羽天齊使出了渾身的力氣,配合肉身強度,僅僅一腳就將龍皇踹飛了出去。而龍皇拋飛在空中,順勢還砸到了身後的牆壁,倒在了廢墟之中。
此刻,雖然龍皇尚未隕落,但所有人看見他的樣子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的胸膛已經徹底凹陷,雙手齊根而斷,倒在血泊中,僅剩微弱的呼吸,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救治,別說恢復,怕這條命,也就要丟在這裡了。
“嘿嘿,這就是一名主宰?簡直不堪一擊!”重創龍皇之後,羽天齊的氣勢不但沒有減弱,反而變得更加強大,只聽“嗤啦”一聲,羽天齊憑空拔出了插入胸膛的龍槍,快速爲自己傷口止血,然後看向那剩下的六名護法。
此時此刻,迎上羽天齊嗜血的目光,這六名護法全部都是心中慌亂,他們七人聯手堪比龍皇,可是龍皇都被羽天齊打殘了,他們又豈是對手,更何況,他們中已經有一個人被殺。
“哼,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今日不殺了他,我們也別想活,和他拼了!”在一陣驚顫後,這六名護法總算回過神,燃起了最後的鬥志。對於他們來說,羽天齊如今也受到了一定的創傷,他們並不是沒有機會。
“殺!”在雙方對峙一陣子後,六名護法知道久拖不利,就率先展開攻擊,只見六人齊齊朝羽天齊撲來,各自施展出了最強的手段。
如今的羽天齊,雖然氣勢凌人,但體內卻也受了不輕的傷勢,所以面對六人強勢攻擊,羽天齊壓根沒有資本硬抗,而是快速退後,憑藉身法的優勢,勉強跑出了六人攻擊範圍。
“竟然退避了?”六名護法看見羽天齊的舉動,均是一喜,然後信心倍增,“他肯定是強弩之末了,上,殺了他!”說着,六人毫不猶豫的衝殺向羽天齊。
“一羣白癡!”羽天齊心中不屑一聲,看着衝來的六人,仍就沒有迎敵,而是快速退後,直到退到院落牆角處,羽天齊才猛然止住身子,開始前衝。
此時此刻,在羽天齊發動之時,就劈出了空間劍道,利用空間之法在六人身周形成了一股隔絕劍氣,然後,羽天齊身化流光,施展蝶影魅步來到了其中一人身前,手中的長劍僅僅在空中留下道殘影,便直接沒入了來人的胸膛。
“不可能,速度之道!”看見羽天齊劈出的這一劍,其餘五人全部都震驚了。羽天齊這一劍之快,根本不是用肉眼可以捕捉的,在場之中,誰也沒看見羽天齊如何出的劍,那護法就被斬殺了。
想到之前與龍皇的對決,羽天齊輸在龍皇的速度之下,他們覺得很是匪夷所思,羽天齊雖然此刻速度不及龍皇,但要應付龍皇的攻擊卻是搓搓有餘,根本不可能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他們怎麼也想不通爲何之前羽天齊會隱藏手段。
若說這五名護法一頭霧水,那邊的菲義和劍皇卻是神色大驚,他們看得出,羽天齊這一劍很是生疏,雖然速度很快,但威力卻是一般,而且是有跡可循,不像龍皇那般已經達到了極致。
“他應該是剛領悟的不假!”劍皇眉頭一皺,覺得很不可思議,就這麼片刻的功夫,羽天齊就領悟了速度之道,雖然只是初窺門徑,但畢竟是領悟了。這換做別的修者,誰可能會這麼短的功夫內領悟。換做劍皇,他領悟羽天齊的火之劍道,還是憑藉一次次與羽天齊切磋才領悟了些許皮毛。
不得不說,羽天齊的表現的確讓劍皇和菲義吃驚不小,但對於羽天齊自己來說,領悟些許速度之道並不算太過驚人,羽天齊本就對任何道法不抗拒,那龍皇一次次的施展,羽天齊領悟一些也算是正常,而且最重要的是,雖然羽天齊這一劍看似最純粹的速度之道,但唯有羽天齊自己清楚,這並不算單純的速度之道,在其中,自己混雜了些許的空間之道,憑藉縮地成寸的手段才能達到這等速度。若是與龍皇比起來,羽天齊這等速度壓根不算什麼。
“唰”的一聲,羽天齊拔出了帶血的長劍,陡然看向剩下的五名護法,嘴角流露着不易察覺的戲虐笑容。就是這股笑容,讓五名護法心裡發懵,他們根本想不到有何辦法對付羽天齊。而且,他們也意識到,之前羽天齊不做抵擋,都是在示敵以弱,就是等待這個機會下狠手。
“怎麼,五位很怕我?”羽天齊看着五人陰晴不定的神色,哈哈大笑三聲,道,“之前你們六人合力,我的確不敢與你們硬拼,怕即使贏了,也會重傷,但是現在,你們就還剩下五個,你們卻也構不成威脅了!”
說話間,羽天齊提着帶血的長劍,一步步逼向五人,而五人,一個個心驚膽顫,竟是不自覺的在後退。
這一刻,對於五人來說,羽天齊宛如一個惡魔,而且心智如妖,將戰鬥任何細節都計算在內,這樣的對手,無疑是最爲可怕的。
“我們不是他的對手,走!”若說之前五人因爲劍皇的震懾,不敢逃,但此刻,他們覺得劍皇都自身難保了,他們又何必爲了劍皇去送死,於是,五人極爲統一的轉身掠去,想要逃跑。
“笨蛋,他是在攻心,他哪裡有本事對付你們五個聯手!”劍皇看到五人遁走,頓時憤怒的大喝出聲,只可惜,五人根本是充耳不聞,一股腦的逃去。
“劍皇,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我們這邊的戰況,不勞你費心!”羽天齊挑釁的看了眼劍皇,也懶得搭理後者,朝着五人中的一人追去。羽天齊可不會做放虎歸山的事。
“這羣白癡!”劍皇此刻是憤怒到極點,羽天齊那挑釁的嘴臉,他看見的第一刻就知道自己猜中了羽天齊的真實情況。而事實也的確如劍皇所言,羽天齊一直在造勢,在誅心,將自己最強勢的一面表現出,摧毀敵人鬥志,再各個擊破,這無疑是最輕鬆的獲勝之法。
“不行,這小子不能留,看來今日我也不能隱藏了!”劍皇神色陰沉地看着已經追殺出去的羽天齊,瞬間變得極爲冷靜,然後,劍皇不着痕跡的緊了緊手中的長劍,再度朝菲義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