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是附庸風雅,有些打腫臉充胖子的意味!”凌天相尋思道。的確,那大漢給人的感覺怎麼也不像是個雅人,可他的院落和小樓卻如此精緻,只能說那大漢就是硬往臉上添金,死要面子。
“的確,從表象上看,的確如此!”羽天齊重重的點頭道,“可是,你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那前輩的煉器室,實在太乾淨了,或者說是整潔,沒有絲毫多餘的物品,僅有一煉器熔爐,加上那潔淨的地面,所以我判斷,那前輩是位心思細膩,極爲嚴謹的人。他故意自毀形象,畫蛇添足,其實就是爲了裝樣子給別人看,遠離紛爭俗世!”
“原來如此!”聽聞羽天齊的話,凌天相終於明悟過來,這不禁令凌天相更加佩服羽天齊,至少他的仔細和判斷都是正確的。現在回頭想想,那前輩可不就是這樣嗎?
“有江湖的地方就會有紛爭,像前輩那樣大智若愚,其實是件好事,就算開拓不足,但自保有餘!”羽天齊笑了笑。像煉器堂這麼個大地方,爲了更好的資源,更多的福利,怕那些煉器大師們之間也會有競爭。就算沒有野心,別人也不會放過你,唯有當別人自認你無法帶給別人威脅時,你才能偏安一隅,那大漢,就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好讓人輕視他。
“原來他是出於這樣的心思。那你又豈能判斷他不會害我們,這種人可危險的很!”凌天相追問道。
“還有一點原因,那就是在那前輩觀察飛梭時,我看見了他眼中的熱枕與迷戀。這種熱枕算不上貪婪,但卻是一種對煉器一道的執着。能夠有如此熱情和專注的人,我猜也不可能是壞人!”羽天齊笑着道,“當然,這一切我都是在賭,如今慶幸的是,我賭對了!”
“哈哈,是啊,賭對了!”凌天相頓時興奮的笑了起來,雖然羽天齊此舉危險了些,但至少讓自己二人清楚瞭如今身處的環境局勢。
說話間,兩人已經淹沒在人羣中。煉器堂兩人是不能呆着了,兩人只能在城中尋個安全的棲身之所。
這虛空城倒是挺大,兩人並沒有投棧,而是尋了處普通的民宅暫住。在羽天齊給了那民宅主人一大堆靈石後,那主人想也沒想,就將後院騰出來讓兩人休息。
“羽兄,你可真是富有,你們劍宗的修者都這麼富有嗎?”見羽天齊一擲千金,凌天相就不由得羨慕起來,枉他這些年一直在尋找天材地寶,也積蓄了不菲的身家,可和羽天齊比起來,卻是螢火與皓月的區別。
“凌兄,你就別埋汰我了!我們劍宗哪裡富有了,我之所以有這麼多寶貝,還是要多謝無滅魔尊的贈予!”說到最後,羽天齊是咬牙切齒的說着,那話中的語氣,透着對無滅魔尊深深的恨意。
凌天相一怔,瞬間反應過來,張了張嘴巴,最終沒有說出一句話。此刻,凌天相也算是知道爲何羽天齊這麼富有了,連十一星丹藥都拿得出。這一切都要歸功於無滅魔尊,當初幫羽天齊脫逃,除了那些個道帝巔峰的大帝沒有斬殺,其餘人可是殺的片甲不留,那些人的身家湊在一塊,完全可以用富可敵國來形容。
“一失一得!雖然無滅魔尊令你聲名狼藉,成爲衆矢之的,但好在,算給了你不少好處,羽兄,你該知足了!”凌天相略帶玩味道。
“得了,這好處我寧可不要!”羽天齊很是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道,“這幾日你就留在這裡等着,今夜我要出去一趟!”
“去煉器堂?”凌天相眉頭一皺道。
羽天齊點了點頭,道,“不錯,雖然飛梭的問題暫時解決了,但是我還有其他事要找那位前輩!”
“你不覺得此行很危險?”凌天相擔心道,萬一羽天齊形跡敗露,那就是萬劫不復。
“此行自然危險,但是事情刻不容緩!那火道士已知我的身份,他這一會還沒想到我敢來這座虛城,所以我必須趁早做些準備。回頭一旦我的事情傳開,我們可就是過街老鼠,至少在離開虛空之前,我得想辦法自保!”羽天齊很是鄭重道。
“好!雖然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但你多加小心!不行的話,我就喊師父過來幫忙!”凌天相很是乾脆道。
“呵呵,屆時再說吧!”羽天齊揮了揮手,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喊邢塵過來,這不是羽天齊所想,一來,邢塵還要繼續找天佑,二來,自己接下來離開虛空後要做的事更加危險,邢塵也不可能一輩子護着自己。
“該是爲以後的路做些鋪墊了!”
是夜,夜深人靜之時,羽天齊獨自離開了院落,凌天相雖然憂心,但沒有跟着,他雖然無法測算羽天齊的命數,但他的天機一道也有些預感,羽天齊此行雖然危險,但也是有驚無險,並不會出大事。而且,就算出大事,他在暗處也可以幫忙策應。
話說羽天齊離開之後,就輕車熟路的朝煉器堂摸去。將氣息隱匿到極致,藉助混沌領域的威勢,羽天齊輕而易舉的潛入了煉器堂內。這還是羽天齊,要是換做一名道帝,或者道帝巔峰強者來,怕都沒有羽天齊這份本事。
“虛無之力配合混沌領域,果然是絕妙無比!”羽天齊這一路潛行極爲順利,混沌領域可以無視任何禁制、陣法,而虛無之力,又可以將羽天齊的氣息收斂到極致,這才讓羽天齊猶入無人之境般,重新回到了那大漢的小樓內,即使羽天齊來到小樓內,那大漢也是渾然不覺。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突兀的打破了小樓內的沉寂,在聲音響起的剎那,羽天齊就感覺到一股無比龐大的氣勢鎖定住自己,這氣勢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大漢。同時,那煉器室的屋門也是無風自開,只見大漢一臉警惕的飄身而出。
“是你!”那大漢見到來人是羽天齊,明顯是怔了怔,不過他還是很快反應過來,收斂了自己的氣勢,一把將羽天齊拖入了煉器室中,重新布上了禁制。
“小子,你可真是藝高人膽大,還敢半夜來老夫這裡,就不怕引起煉器堂高手的警覺?”那大漢目光復雜的看着羽天齊,羽天齊是他見過最爲猖狂的人,敢夜潛煉器堂的,可真沒有幾個,“而且不得不說,你的確很有本事,竟然能夠無聲無息的來到老夫這裡!”
說話間,大漢一屁股坐到了牆角的位置,拎起一罈酒灌了口,道,“說吧,來找老夫何事!看在你給予的三瓶丹藥份上,老夫可以聽聽你的來意!當然,想老夫插手你們的仇怨,那就免開尊口。”
羽天齊無奈笑笑,要是自己不給於三瓶丹藥,這大漢是不是現在就會出手擒下自己,交給煉器堂?
甩了甩頭,羽天齊也懶得多想,直言道,“前輩,你可曾煉製出過道祖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