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她8歲,一個嬌寵任性的小公主,被父母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那年她第一次看到他時,光憑外表她就認定他是她將來的老公,只是那時候她並不知道他的性子是那麼地頑劣。
爲了親近他,秦菲總是走到他面前跟他講話,但他都是拽拽的,一臉不屑的樣子,害她幾度難過得想哭,於是有一次他被她纏煩了,就跟她打賭說:“如果你能爬上那顆梨,那我就跟你玩怎樣?”他指了指不遠處的那顆大樹,薛西宇看她一個嬌滴滴的女生,估計也爬上去,於是爲了擺脫她,他就故意整她。
但秦菲並沒有膽怯,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梨村如同參天大樹一樣高大陰綠,然後她又轉過頭看了看薛西宇,眼睛閃亮了迸發出異光,於是她用那幼稚的嬌聲說:“好啊,那如果我爬上去,你長大就要娶我。”
薛西宇聽聞笑了幾聲說:“好啊,好啊,等你爬上去再說吧!”他一點都不以爲然,甚至還覺得有點可笑,畢竟他不認爲這個嬌弱的小女生能爬上那顆梨樹。
秦菲很努力地用小手小腳,一點一點地爬上去,卻總是很快就掉下來了,幾次挫敗地坐在樹下,抑頭看着樹上,身上那漂亮的裙子都被弄髒磨破,臉上也被弄得髒兮兮的,她都不以爲然。
還發憤一定要爬上那顆大樹,終於她的努力沒有白費了,坐在樹幹上看着下面的薛西宇,高興地擺手大聲說:“西宇哥哥,你看,我已經爬上來了。”
只是薛西宇十分懊悔地站在樹下,突然陰笑了幾聲說:“我看到你到你的內褲啦!不怕羞~”頑劣任性的他並不會就此屈服,於是纔出言笑話樹上那個女生,秦菲卻在聽到他的話後,害羞地用雙手抓住裙襬,意外就此發生了,她那小小的身子從高處墜落下來。
而她的額頭就在那時被無情的大樹丫劃了一道很深的傷痕,她也因此破了相,薛西宇沒有一點點的悔疚之心,也從未將她放在心上。
到後來秦菲沒再出現過他家,他也從此將這個女孩遺忘得一乾二淨,但秦菲並沒有把那道疤磨平,在國外的十幾年裡,她也未曾對任何一個男生動心過,只因她的心早已遺落在那個驕傲的男生身上,就如同她身上的驕傲一樣,她覺得只有那麼的男生才能讓她屈服。
她終於回來尋找那個男人,卻被他三番兩次惡言相向,而她再也不會對他有所顧忌了,她不介意拿着自己的殘缺來逼他屈服,畢竟這是他害她的。
秦菲把額前的劉海撩起面向衆人,然後批判地道:“你不要忘記,這是誰帶給我的?所以這輩子你都別想把我撇下。”那道疤痕雖然很淺了,但依稀看得清楚,像一道彎彎的白色月牙一樣,躺掛在她的額前,是那麼地深刻又刺眼。
薛西宇盯着她的傷疤,終於有一絲愧疚,隱忍地崩着臉色,抓住莫盈肩頭的頭,不自覺緊了些,隨後纔開口說:“我爲我過去所犯下的錯,誠心跟你道歉,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唯獨這件事我辦不到。”
爲了莫盈,他可以做任何他不願做的事情,包換他最不喜歡的道歉……
秦菲冷笑了幾聲,隨後眼神更爲犀利地看向他說:“但我只要你娶我。”
她的執迷讓薛西宇有點生氣,壓抑了下才開口道:“我已經有老婆了,難道你想做小三嗎?”
“哼,你讓我做小三不可能,就算你想讓她做小三都不可能!”手指用力地指向莫盈,而莫盈早已沒了思緒,呆滯的眼神沒有焦點地看着遠處。
而秦菲被她蔑視得十分氣憤,上前想把她扯離他的懷裡,卻被薛西宇一手抓住,把她甩開,那力度幾乎要把她甩到地上去,她踉蹌了幾步又用滿載怒火的雙眸看着他倆。
這時薛仲天重重咳了聲纔開口說:“小菲,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好好商量一下,而且感情的事是勉強不了的,你這又何必呢?”
“我沒勉強,這是他欠我不是嗎?”
莫盈驀然被這句話驚醒了,怔怔地看着秦菲,以及那道刺眼的傷疤,她輕輕地掙開薛西宇的懷抱,走上前與她對視,而她的舉動讓在場的人都疑惑不解,薛西宇更是上前拉住她,卻又被她掙開:“我想跟她聊聊。”這時薛西宇才憂心地放開她,專注着看着她們兩人。
秦菲憤恨地瞪着莫盈,高傲地揚起下巴說:“你不配跟我說話。”
“是嗎?那以爲用一個傷疤就能贏得幸福了嗎?我告訴你,幸福是要自己爭取的,而且說到賭注,他欠我的更多,所以他這一輩子都是我的。”她的話讓薛西宇震撼心房,爲她的勇於爭取而感動。
“你以爲你是誰啊?你鬥得過我嗎?別在這裡說這些讓人噁心的話了,還有識相點的就給我滾遠點,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面露兇狠,讓她的臉扭曲得十分難看。
“對不起,我不會滾,更不會離開他身邊一步的,而且我相信現在的整容醫院會給你整一個完美無暇的額頭。”話說得如此漂亮讓薛家人都不禁爲她喝彩鼓掌啊!
“你……你別給我囂張。”秦菲惱羞成怒想伸手打她,卻在千均一發被薛西宇擋下,狠狠地甩開她的手,勝利很明顯,薛家根本不會爲了一道傷疤而賣她的賬,是她低估了這個女人了,以爲她是個柔弱膽小的女人,沒想到居然讓她臉色那麼難看。
秦菲用力地咬脣瞪眼,大聲說:“有本事我們一決高下,這樣纔算公平。”在場的人都怔了怔,而莫盈想也沒想就接受了她的挑戰說:“好啊,我一定會贏你,到時候別再這裡耍賴了。”
衆人不禁爲她捏了把汗,她居然什麼都沒問就接下戰貼,就不怕那個女人來陰的嗎?不過她的確勇氣可嘉,得到了衆人一致的支持認可。
但薛西宇的臉色十分地凝重,心思混亂地爲她擔擾,如果她真的輸了,那他不就因此輸掉老婆了,這怎麼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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