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病

姚錦之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明明是這個家的主人,前幾天還傷到了腳,好不容易有個清靜的時間可以休息一下,沒想到,在自己家裡都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走進的廚房,打開了冰箱,拿出一堆材料來,任勞任怨的開始給外面的一對祖宗做午飯。

或許,就在葉隨風擡手的一瞬間。他真不愧是靠剖析人的心理吃飯的,太容易掌握她的弱點了。他很清楚,那雙手,那些還沒有褪去的疤痕,就是最好的武器,用來威脅她,簡直就是一試一個準。

偏偏姚錦之也是個容易心軟的傢伙,沒什麼原則和底線,前一分鐘還在那裡氣得恨不得直接把他們兩人拎出去扔了,後一分鐘立馬就泄氣,乖乖給人做起午飯來了。

看老媽的情形,中午大概是不準備回來吃飯了。她早上出去的時候,說要跟幾個老姐妹一起去喝茶。估計喝完茶吹完牛,又會去逛街,一時半會兒肯定是回不來了。

不過幸好她沒回來,她要是回來了,看到家裡這副慘相,一定會嚇暈過去的。姚錦之在那裡剝蒜,突然想起來外面屋子裡亂成一片的景象,忍不住站在廚房門口,衝外面喊話:“喂,姓葉的,把客廳給我整理乾淨。一會兒我媽回來要是看到這副樣子,會剝了你的皮的。”

屋外兩個姓葉的相視一笑,同時起身開始整理東西。雖然兩人打架有點衝動,不過冷靜下來後,還是很講道義的,那種打完之後拍拍屁股不管案發現場的事情,他們還做不出來。

姚錦之轉身回到竈臺前,開始做菜。就在她費力的咣咣剁排骨的時候,葉隨風像陣陰風似的,忽然就閃進了廚房,站在她身後悠悠地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姚錦之嚇地手一抖,本能地揮起菜刀就要向身後砍去。葉隨風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奪下了那把刀,有些驚魂未定:“你幹什麼,想要謀殺嗎?”

“你走路怎麼沒聲音,想嚇死我嗎?”姚錦之瞪了他一眼,抽回自己的手,“我哪知道是你,我這是條件反射。你難道不知道,在別人背後說話的時候,要離遠一些,最好出點聲兒。特別是在廚房裡,因爲很多人或許手上正拿着刀,就算不劈着你,也有可能切到自己的手指頭。”

“抱歉抱歉。”葉隨風的表情相當誠懇,“我不怎麼進廚房,不太瞭解這方面的事情。你這是在剁排骨,準備做排骨湯?”

“是啊,讓你們吃的飽一點,可以接着打。”姚錦之半天玩笑的說了一句,轉身繼續拿刀跟排骨奮戰。

葉隨風安靜的站在一旁,仔細打量着她,半2天后纔開口:“你的腳,已經好了?可以剁排骨了?”

“就算是我瘸子,只要我的手還在,就可以剁排骨。你們心理醫生都是這種奇怪的邏輯嗎,跟一般正常人怎麼不一樣呢?”

“所以,正常人遇到問題,就會來找我們了。”

“來找你們的,十有八九就已經不是正常人了。”在姚錦之看來,有心理問題的人,大多數都是瘋子。而像葉隨風這種能跟瘋子對話的人,也肯定是不正常的。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其實在這個大都市裡,很多人或多或少都會有心理問題。大部分人選擇沉默不說,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就好像,她總是藏着心底深處的秘密不願意打開心結,所以,她永遠也找不到可以結婚的理由。所有追求她的男人,都總想盡辦法費盡心思的討她歡心,只希望能夠打動她的心,卻是治標不治本,沒有深入瞭解她不結婚的理由,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和她修成正果的。

可是這一次,她遇上了葉隨風,她突然覺得有點害怕。因爲她發現,自己內心深處的小秘密,好像快要藏不住了。每當葉隨風安靜的站在一旁,眯起他那雙漂亮的眼睛,仔細窺視自己時,姚錦之就有一種被人赤裸裸看光光的感覺。像是現在,廚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她就覺得有些閉塞,空氣都像是不夠用了。明明葉隨風只是用雙眼打量她,她卻感覺像是被一個火爐包圍着,身體不由自主的就燥熱起來,熱的她簡直都要流汗了。

於是,她有些不耐煩,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衝葉隨風皺眉道:“你進來幹嘛?客廳收拾乾淨了,快出去吧。”

“葉銘在弄,這個他拿手。他從小沒什麼人照顧,很會打掃衛生。”葉隨風走過來,很自然地拿過姚錦之手中的刀,指着那塊還沒被剁開的排骨,說道,“告訴我,要怎麼切。”

姚錦之看他卷着袖子一副無從下手的模樣,十分之想笑。可想想他是在爲自己服務,就打消了笑話他的念頭:“隨便,切成塊就成了。當然,你要是順着紋理切的話,會比較容易。說起來,你也是個醫生,可惜不是手術醫生,要不然,一定可以把排骨切得非常漂亮。”

“不要被小說電影騙了,真正的手術醫生,最多切切皮肉,一般不用剁骨頭。而且,你以爲做手術是很優雅的事情嗎?其實,手術是最血腥最野蠻的事情了,你親眼見過那些醫生是怎麼做的手術就會發現,當你躺在手術檯上的時候,生死已經不由你了。你就跟放在氈板上的魚是一樣的,你怎麼粗暴地對待那條魚,醫生就是怎麼粗暴地對待你的。”

姚錦之聽得一愣一愣的,望着3氈板上的那塊排骨,突然覺得,那就是手術檯上的自己。於是,她哆嗦了一下,暗暗發誓,這輩子沒有必要,堅決不要做手術。

葉隨風給姚錦之洗完腦後,就開始切排骨。他是男人,雖然做菜並不拿手,平生頭一回跟排骨做鬥爭,但畢竟力氣大,不需要剁的滿頭大汗,稍微用力點,切一切就可以了。

姚錦之看着葉隨風的手法,總覺得他玩刀挺利索的,便忍不住問道:“你以前在家,也經常切肉嗎?”

“平生頭一遭。”葉隨風給了她一個微笑。他從小到大,別說做飯,就連襪子也沒洗過一雙。小的時候父母離婚前,家裡有傭人,他什麼都不需要做。長大了,父母離婚了,他也獨立了,上大學的時候就開始賺外快,吃飯就下館子,衣服就送洗衣房,家裡還僱着鐘點工。這種勞心勞神的事情,他向來不管。

他們家那廚房乾淨的,就像不住人一樣。哪像姚錦之家的廚房,處處透露着生活的氣息,倒顯得更有人情味。

姚錦之聽到葉隨風的回答,更爲疑惑:“那你用刀怎麼這麼熟練?一點兒也不像個生手。”

“以前在大學的時候,選修過解剖學,玩過一陣子手術刀。本來也曾想過當個主刀醫生什麼的,後來興趣變了,就改行學心理了。”

難怪他玩刀的樣子就像個殺人魔,解剖那塊排骨有條有理,手法利落得嚇人,就算是一般的家庭主婦,也做不到他這樣的境界。那雙漂亮修長的雙手,跟那把老舊的有點粗獷的切菜刀配在一起,還真是有一種不協調的美感。

葉隨風切完排骨,就看到姚錦之表情有些呆滯的望着自己的雙手,忍不住擡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哎,回魂吧,口水都要滴下來了。”

姚錦之明知道他在逗自己,還是下意識地去捂自己的嘴巴,然後看到葉隨風眼裡狡黠的笑容,纔算反應過來,瞪了他一眼道:“好了,切完了,你出去吧,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能解決。”

葉隨風對做菜真的是一竅不通,他連泡麪都泡不好,也就聽話的離開了廚房。雖然幫不上忙,也不能留在那裡搗亂不是,這是他做人的原則。在自己不熟悉的領域,絕對不託大,不自以爲是,不班門弄斧,免得到最後,既出醜,還給人添麻煩。

葉隨風出去後,幫着葉銘把散亂的客廳整理好,順便又去了趟洗手間,洗掉了臉上手上的血跡,梳理了一下頭髮,看到鏡子裡自己的襯衫釦子一直大開着,從上到下有三顆釦子沒扣上,露出了大半的胸膛,倒是愣了一下。

剛剛自己就是這樣,在廚房裡幫姚錦之切排骨的?她好像沒什4麼不良反應,這麼說起來,她應該不討厭男人,至少不討厭男人的身體。葉隨風覺得,自己在無意間,似乎又掌握了一些有意思的訊息。

姚錦之雖然不是他的病人,但他卻總喜歡揣摩對方的心思。通常那些主動來找他的,問題都好解決。像姚錦之這樣的,越是不肯說,越是想藏着的,才越具有挑戰性。

他也不太清楚,自己這算是什麼心理在做祟。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職業病?姚錦之對他來說,算是一個小小的挑戰,雖然這塊骨頭並不難啃,他卻啃的有滋有味的,一點兒也不着急。就像剛剛切那塊排骨那樣,先找着紋理,再下手,實施起來就會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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