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任曉和張嘉怡忙着整理衣物,陳遇好則負責在外找房子,好說歹說兩人愣是不同意搬回來跟自己一塊住,架不住兩人的軟磨硬泡外加威逼利誘只能妥協,接了這個不怎麼可能完成的任務。三天之內找到一個朝向好,位置好,物業好的三好房子,開玩笑都沒有這麼開的。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好吧,見鬼的是陳遇好竟然就這樣答應了,而且還立了軍令狀。
任曉先去公司找老闆請了假,然後把三天內可能用到的東西全部整理好,統統放到他的辦公桌上,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任曉也算是死心了。照這樣的情況下去公司遲早要坐吃山空,或許是自己的存在阻擋了一部分的利益,弄得這兩天老闆對自己頗有微詞。
任曉就真的無話可說了,自認爲問心無愧的她覺得是該找個時間找老闆聊聊。
只顧想事情的任曉出門正好和進門的人撞了個正着,摸摸微痛的額頭忙不迭的跟人道歉,走神的畢竟是自己。
擡頭正對上一雙如同深淵的眼眸,忍不住後退幾步:“對不起。”
寧天磊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任曉,表情微微一怔。卻也很快恢復了正常,眼神若有似無的在任曉身上掃了一下,然後推門而入。
留下獨自凌亂的任曉……
靠,那是什麼態度啊?老子又不欠你錢?
剛走沒兩步,又撞上一堵人牆,任曉沒了剛纔的客氣:“靠,走路不長眼啊?沒看見老子站在這裡嗎?”
被撞之人滿腦袋問號:“那個,好像是你先撞的我吧?”
任曉沒好氣的吼道:“不知道女人說的話都是對的嗎?”擡頭看到的又是對方的眼睛,區別於寧天磊的魔性,此人的眼中多了絲柔軟。
“好吧,那我道歉。”張璐一臉笑意的看着任曉,眼中溢滿柔情,要不是早就瞭解此人的秉性,任曉也要被這溫柔的眼神給俘獲。
對比兩人的性格,任曉還是喜歡寧天磊的敢作敢爲,反觀張璐太過陰柔,看似沒什麼脾氣。卻是最壞的一個。
之前發生的種種連72小時都沒過,這倆人卻跟沒事人似的,任曉都忍不住懷疑那天事情的真實性了。果然道上混久了的人臉皮都很厚。
懶得再跟某些人廢話,任曉直接無視張璐的道歉,側身走過。留下一個完美的背影。
看着漸行漸遠的任曉,張璐嘴角閃過一絲微笑。夠膽量,看她活蹦亂跳的樣子應該沒有被之前的事情嚇到。夠氣魄,再看到自己和寧天磊竟也沒有主動提起那天的事情。要是換做其他女人估計早就跟在自己身後要求這個要求那個了,單單是這兩點就讓任曉在張璐的心裡留下了或多或少的分量。
卻不知在不久的將來就是因爲這個女人差點讓他跟寧天磊發生兄弟鬩牆的鬧劇……
走了沒兩步的任曉忽突然想起之前陳遇好交代給自己的任務,陳遇好在很小的時候除了有自己這樣一個生死之交外,還有一個隔壁姓王的鄰居,隔壁姓王的鄰居有兩個小孩,其中男孩成了陳遇好的青梅竹馬而女孩則成了兩人的跟屁蟲。童年時光總是很短暫的,女孩大學上的跟任曉是同一所學校,不過主修設計。任曉也曾在無聊之際選修過一些關於設計方面的專業,一來二去小女孩成了任曉的跟屁蟲。
今天過來除了請假外,主要還是想去看看那個比自己小兩屆的小師妹。實習半年能不能留下還是個未知數,主要是那丫頭太過軟弱,白長了一個聰明的腦袋。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欺負。
看了眼電梯一直停在一樓不動,任曉也懶得再去等,想着反正她上班的地方就在樓下,乾脆走樓梯算了,也當鍛鍊了。
還沒等到目的地就在樓梯間看到了獨自抹淚的王詩韻,看着哭的梨花帶雨的小師妹。任曉的心都快化了,趕緊上前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詩韻?”
王詩韻看到任曉趕緊拭去眼角和臉頰的淚痕怯生生的叫了聲師姐,然後就低頭看腳尖,儼然一副做錯事的乖學生模樣。
任曉心中閃過一絲嘆息,這樣要怎麼在吃人不吐骨頭的職場混下去啊?
“發什麼
什麼事了?”任曉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哪裡說錯話把王詩韻給驚到。畢竟只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小破孩,職場上的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解決的。有些事還是慢慢來的好。
“沒,沒什麼。”王詩韻瑟縮的往後退了幾步。
雖說只是細微的小動作,卻也沒能逃過任曉的眼睛。心理學上說這種動作是一個人長期受到壓制不能釋放的膽怯心理,這樣看來王詩韻應該是長時間受到某些人的壓制或者是欺負。這讓任曉心裡很是不爽。
這要是被陳遇好給知道了,還不把人家公司給拆了。陳遇好可是出了名的護犢子。
“到底發生了什麼?跟姐說說。”任曉原本帶着笑意的臉也嚴肅了幾分。
看到任曉變了臉,王詩韻才吞吞吐吐的說出了事情的原委,不過就是設計方案被經理冒用,其他實習生看不慣王詩韻的乖乖牌作風有事沒事給她找點事。但凡錯誤的事情一定是她做的,就算不是也能被硬加上。
王詩韻的性格和她的家庭教育分不開,媽媽是大學教授從小就教導王詩韻要做個安靜優雅的女子,爸爸是工程師在教育子女上跟媽媽意見不謀而合。加上從小跟哥哥還有陳遇好混在一塊,平時就算她不要的東西陳遇好和王梓祁都會想方設法給她騙回來。久而久之養成了她逆來順受的習慣。在家被父母罩,在外被陳遇好和哥哥罩,在學校被任曉罩,十足十的一個溫室中的花朵。難怪現在受了氣只能一個人偷偷抹眼淚,連反擊的能力都沒有。
“她們都排擠我,嫌我穿的太暴露。經理總是用我的設計圖稿去參賽,還不准我告訴別人,今天她又拿我的圖稿給老闆看,被老闆罵了,然後她就把氣撒到我身上。還有一個月我們的實習期就到了,二十幾個人只有三個名額。她們現在都拼了命的給自己找關係,我做什麼都要被嫌棄,上次被老闆叫到辦公室被她們知道後集體拿我當空氣。都在背後說我仗着有副好模樣勾引老闆。”王詩韻越說越委屈,最後乾脆坐到樓梯口哭了起來。
聽的任曉一臉茫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