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的衣服非常合身,我很喜歡,謝謝!”葉斯銘提着衣服和小白告別“當然,還有弟妹,多謝”
“你喜歡就好,弄髒了你的衣服都沒有正式和你說一句抱歉”小白和葉斯銘說話還是有些緊張。
“謝謝小白就夠了,不用謝我。我就是一順便的”
“下週奶奶要過來”成澤小聲說道
“好吧,我知道了,週五下班我就過去。奶奶在的幾天,你會在劇組嗎?”大多時候顏藝都覺得自己對於成不知是一種很矛盾的情感。不見面的時候或是在外人面前,成不知不說話的時候亦或是他害羞的時候,她都可以把他當成是可愛的小男孩或是一個偶像明星。調戲也好,流氓也罷但都不帶任何男女之情,她都可以是一副世外人的心態。唯獨成不知道這樣和她說話的時候,她真的會在恍惚之間認爲她倆是一對真正的夫妻。這種失控的感覺,讓顏藝有點暴躁。她不想在接下來的一週之內見到他。
“下週的戲都在這邊,奶奶要求我在家住”成不知總能平靜的說出讓顏藝瀕臨暴走的話
“那怎麼辦?還住一塊嗎?能不住一塊嗎?”雖然知道可能性不大,可顏藝還是想再掙扎一下。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和一個三十歲了睡覺還踢被子、夢遊、磨牙的人住一塊”
“成不知,你別太過分啊。踢被子、夢遊我認了,我哪有磨牙,你別以爲我自己不知道就胡說八道”
“呵呵,看來你的自我認知還不夠呀顏同志。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成澤用不久之前顏藝送他的一句話又還給了顏藝。
“我決定不回去了,哼”
“無所謂呀,那我告訴一下奶奶,咱倆暫時分居呢,大不了就是捱罵,你記得給奶奶準備好房間,她會來看望你的”
“幾天不見,你這口才見長啊成不知”
“還請顏大姐多多指點”
“你纔是大姐,你全家都是大姐”沒想到平時有些木訥的成不知今天如此巧舌如簧,顏藝一時間失了方寸。
“對呀,咱倆在一張結婚證上,一個戶口本上,我全家都是大姐,你不就是顏大姐”
“我去,成不知,我服了。我週五下班準時過去成嗎?我不踢被子、不夢遊、不磨牙但求您老放過可好”
“好”說完提着衣服頭也不回的上了葉斯銘的車。
小白目送着車離開後,準頭問顏藝“你倆這是啥情況,剛纔你和個勝利的公雞似的,這麼一會兒工夫怎麼你家小鮮肉又成了勝利的公雞,你成了那個鬥敗的?”
“這廝就是芝麻餡湯圓,皮白,心裡黑着呢,我被騙了”顏藝瞪着車離去的方向,惡狠狠的說道
“我早就說過,在隱藏情緒方面,你家小鮮肉絕對是個王者,你也就是個鑽石。有本質的區別”
至於芝麻餡湯圓這會兒正開心的哼着歌,自己第一次說敗這個神經病,怎麼能不高興呢。回去背劇本咯
其實成奶奶過來不用刻意猜顏藝也知道是爲了過來監視她倆的,纔不是什麼‘年齡大了也想多出來走走’她倆在錦城的時候就露餡了。現在好了屋裡邊只有一牀被子,一張牀。再嫌棄也得睡一塊了。
“就這個臺詞,你都背了多久了,怎麼還沒背下來。聽過曾國藩的故事沒?你就是曾國藩,樑上君子都會背了,你還不會”看着還在背臺詞的成不知,顏藝吐槽道
“那你就是小偷”成澤反懟一句,不再理她繼續背臺詞。
顏藝本想忍忍就這麼過去了,怎奈是真忍不了。
“大哥睡覺吧,小女子我求你了行嗎。我明天還有工作呢”
“還有一點兒,我總感覺不太對,你起來幫個忙,完了就睡”顏藝被成不知連拖帶拽的拉起來。
“你現在就是許非,如果蕭凡對你說‘吾餘生可與君浪跡天涯,足矣。’你還會說什麼嗎?”
“還說什麼呀,來個柔情蜜意的小眼神就夠了。不說浪跡天涯去嘛。還那麼多廢話幹嘛?”
“我覺得也是,許非後邊這句‘足矣’有點多餘”成不知終於合上了劇本
“你不是把葉大神的臺詞都背了吧?”顏藝翻過身問道,恰巧成不知也同時轉身,呼吸剎那間就糾結在了一起。兩人同時都有些呆愣,還是顏藝先回過神
“問你話呢”爲了掩飾狂躁不止的心跳,顏藝順勢推了一下成不知
“嗯”成不知藉着顏藝的手勁向牀邊挪了挪位置
“爲什麼,你們演員都要把對手的臺詞背下來嗎?”
“別人不需要,但我需要”
“爲啥?敬業?這很成不知”
“我不像是斯銘一樣有演戲的天賦,如果不提前熟悉對方的臺詞,在開拍的那一刻我很難進入狀態。無法融入感情。但偏偏我又真的很喜歡演戲,體會不同的人生,沉浸不同的感情。這也許就是強扭的瓜不甜吧”
“你還要啥自行車呀。老天給了你臉,給了你身材,給了你家世,你還想要天賦,你不覺得自己太貪心了嗎?果然小白說得對,越有錢的人越缺錢。你就是擁有的太多,給你撐得,賤人就是矯情”顏藝嫌棄的拉過被子矇頭大睡。但是有人卻因爲她的一句話徹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