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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自己萬分熟悉的街道上,邱天甾不自覺地想到了那個他想疼一輩子的人兒。

——“小妹,你不是已經在這個城市呆了三年了嗎?”

——“是又怎樣,我又沒出來逛過……”

直到現在,他還記得小妹說這話時不服氣又理直氣壯的可愛模樣。憶起那次年前約會,邱天甾輕笑。“怎麼,又想到你女朋友啦?”一個柔和的聲音拉回他的思緒,邱天甾轉頭看向旁邊。

眼前這個叫林水含的女孩子,就是爸媽喜歡的兒媳婦人選。只是,當事人雙方都沒有那個意思。邱天甾點頭,“是啊,不知道她現在好不好。”一直不敢打電話給她,聽芯潔他們說這段時間小妹好像很忙的樣子。

林水含苦笑,抱歉地看向他:“是我的關係吧,伯父伯母纔不讓你回去那邊。”覺得自己好像在棒打鴛鴦的樣子……

“沒什麼,你不也是一樣麼?”看到臉色黯然的林水含,邱天甾鼓勵她,“我說你啊,找個時間跟他告白吧。”

“哈?”像是聽到什麼大不了的事,林水含拼命搖頭,“不行不行,我沒那個勇氣啦,而且,現在這樣,能看着他就滿足了。”

這方林水含還在緊張,邱天甾卻笑了出來。聽到他的笑聲,林水含不明所以地望着他。邱天甾轉頭望着遠方,問她:“吶,水含,我有說過我和小妹的事嗎?”林水含搖頭,她只知道他有一個很喜歡的女朋友,每每談到她,他總是一臉寵溺和滿足。就像,現在一樣。

“當初,是小妹先說的喜歡。”邱天甾的眼裡滿是溫柔。林水含訝異地擡頭,女孩子先告白?

“看到現在的你,我想,那個時候的小妹肯定也像你一樣糾結過,擔心過。可是,最後她還是那麼勇敢地說出自己的心聲。”回憶着,那個情景似乎又一次出現在眼前,邱天甾微笑,“那個時候的我,覺得什麼都不存在了,因爲,那時我的眼裡只有那個認真固執的女孩子。”

林水含愣愣地看着他,認真聽着他和她的故事。她想,天甾口裡的小妹一定是一個勇敢自信的女孩子。“她一定是一個很自信的人吧……”就這麼把心裡的猜想說出來了。

聽到林水含的話,邱天甾不置可否,“以後有機會見到她,你會知道的。”相信你會吃驚的。腦海浮現風記朦微笑的臉,邱天甾低嘆,小妹,你現在好不好呢?

愣愣地望着眼前豪華的樓房,風記朦不確定地掏出郝尉給的寫有地址的紙條,嚴肅地對着門牌確認再確認。如此來回好幾次,風記朦才自我肯定這棟樓房真是邱天的家。驚訝過後,便是一陣自責,自己對邱天真的是不瞭解啊……

在鐵門外躊躇了一會,風記朦好不容易纔鼓起勇氣伸手去按門鈴,半路卻又停住。現在是中午,不知道會不會打擾到他們吃飯或者午休之類的……擡眼看了看房子,風記朦覺得自己應該早點來的纔是。

“小姐,請問你找誰?”一個洪亮的聲音在鐵門附近響起,風記朦驚嚇地順手按了一下門鈴。“對,對不起……”風記朦趕緊低頭道歉,“請問邱天甾是住在這裡的嗎?那個,我是他的,呃,同學,特地來找他的。”

“哦,這樣啊……”說話的大叔點點頭,跟她解釋,“我們家少爺不在家哦,你要不要先進來等?”說着一邊打開鐵門。

“那個,叔叔,請問他去哪了?”風記朦沒動,跟着問道。

“哦,少爺他……”“阿良,誰來了?”大叔的話還沒說完,房子裡傳來一道女聲打斷了。想必是剛纔不小心按到門鈴的原因吧,風記朦有點心虛地眨眨眼。

“是少爺的同學,說是來找少爺的。”大叔回答。“是嗎?”此時從屋子裡走出一個身影。風記朦瞪大眼,她認得,是邱天的媽媽。邱媽看了眼風記朦,很快認了出來:“是你啊。”“夫人認識?”阿良大叔問道。邱媽點點頭,揮揮手讓阿良去忙他的。

“伯母好,我是風記朦。”雖然有點尷尬,風記朦還是認真地打了聲招呼。“嗯。”邱媽應了一聲,盯着她問,“來找天甾有事?”

“嗯,算是……”風記朦點頭。總不能說她想邱天了,所以跑來找他了吧。這種說法換她也覺得矯情。

“真是不巧,他不在,和水含一起出去了。”邱媽揚起笑,補充道,“對了,水含是天甾他爸同事的女兒。”

“這樣啊,那真是不巧了呢……”風記朦瞭解地點點頭。是嗎?出去了啊……風記朦眼裡滿是失望。“既然這樣,我先回去了。”風記朦微笑着望向邱媽,“伯母再見。”邱媽似有若無地點了下頭,轉身走回屋子。

風記朦看着她,笑容慢慢變得苦澀。鐵門開着,她卻連門都沒能進得去……不過,就算進去了,也見不到邱天啊……風記朦轉身,朝着原路回去。怎麼辦,怎麼可以在這裡我就難受了呢……

邱天甾和林水含剛回到屋子,邱媽就把水含拉到一邊說起悄悄話。邱天甾聳肩,也罷,反正也不是很感興趣。走到後花園,想起剛回來時門前的鐵門好像是開着的?望了望周圍,終於讓他看到了人。“良叔。”邱天甾揚聲喊着那個蹲在花圃前修剪的大叔。“哎!”良叔擡頭應聲,“少爺,回來啦。”

“嗯。對了,良叔,剛剛怎麼沒關鐵門啊?”那樣很危險啊。邱天甾不贊同地問。“哎?少爺沒看到你的同學嗎?”良叔有點驚訝,少爺應該和他同學碰得上面的纔是啊。

“我同學?”邱天甾不明白地重複。“對啊,剛剛有個女孩子來找少爺你啊,說是你同學啦,我就想說讓她進來坐着等,剛好夫人認識,就讓我忙去咯。”良叔從頭到尾解釋。

“等等,良叔。”邱天甾有點奇怪,“你不認識那個女孩子嗎?”常來的朋友良叔應該都有見過啊。“不認識,沒見過的。”良叔搖頭,他是第一次見這個女孩子。

“吶,良叔,那個女孩子長什麼樣?”邱天甾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甚至於是激動。那個女孩子……會是小妹嗎?“呃……我想想,個子挺高的,扎着一束頭髮,哦,還戴着一副黑框眼鏡。”良叔仔細回想着十幾分鍾前還見着的風記朦的模樣。

“謝了,良叔。”剛說完,就聽到自家少爺留下這句話之後,眼前就沒了他的影子,定睛纔看到邱天甾跑向前門。良叔搖搖頭,繼續忙自己的活。

在前廳的林水含和邱媽有點驚訝地看着跑出鐵門的邱天甾,林水含一臉的不解,邱媽眼神慢慢變得深沉。邱天甾拼命朝車站的方向跑去,小妹,等着,我現在去見你,拜託,你等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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