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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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決定要把喜歡的心情遺忘在心底,之後風記朦每一次見到邱天甾,總是學着坦然地朝他微笑點頭,不再慌亂緊張。就這樣,讓大家沿着各自的旅途一直走下去……

一個月後。清晨的陽光透過薄霧,淡淡地灑滿大地。天氣微涼,卻寧靜美好。“真的?!”“沒錯。畢竟大家畢業後各奔東西都很少見面,所以我們就組織了這次聚會。可以的話,希望每個人都能到場。記朦,如果你有時間就過來吧。我想大家都很想見到你的哦。”手機那邊的聲音充滿期待。風記朦點點頭,意識到對方看不到這個動作,於是回答說:“嗯,有時間我會去的。”“好,期待你哦。”掛了電話後,風記朦放任自己往後躺在牀上,偏頭看着手機,想着之前中學班長的話:“有男朋友的話也很歡迎哦。”“也就是說,邱天也有很大可能性會去……而那個和他一起的女孩子,也會同行吧……”閉上眼深深呼吸,“好,就趁這次,與過去做個了結。”

灰色外套,運動褲。儘管是和以前差不遠的裝扮,換了個髮型的風記朦還是讓久未見面的大家難認出來。打開包廂的門,大家的目光聚集過來,本來有點熱鬧的包廂一下子靜了下來。風記朦有點艱難地彎起嘴角:“大家好啊……”本來還想趁着熱鬧溜到角落的說。好幾秒,才陸陸續續有同學認出她來。“是記朦吧?”看到風記朦點頭,一個漂亮時尚的女孩子拉着她坐到一邊,記朦愣了愣,好半會張口問:“班長?”甘蓉笑眯眯地迴應:“對啊對啊。”鬆了口氣,風記朦看向她:“班長你變挺多的。”“你還不是一樣,都認不出來了呢。”“會嗎?不都還是一樣?”低頭瞧了瞧自己的穿着,並沒有很大改變啊。“不是說衣服啦,是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了。”甘蓉打量着她,“我記得記朦你中學時是沒有劉海的吧……”風記朦點頭表示肯定。“怪不得,就髮型變了整個人就變了好多,當初就該剪了的。”“哈?呃……”“呵呵,說真的現在記朦看起來自信多了……”甘蓉比較着。其實還是一樣的,風記朦有點心虛地微笑。“你都不知道,我剛進這裡時,嚇了我一跳呢。你看,每個人都變好多對不對?”甘蓉開心地說着,和自己分享着,似乎從來沒有分離過,沒有過去幾年的疏遠。風記朦擡頭望着周圍,每個人都那麼自然地聊天開玩笑打鬧,似乎大家還是那年的中學生。恍惚中似乎看到努力讀書的自己,被同伴某些男生嘲笑的自己,被邱天甾喊作小妹的自己……

“記朦?”甘蓉的聲音傳到風記朦耳中。“誒?”從自己思緒中抽離的風記朦看向甘蓉,意識到剛剛甘蓉在跟自己聊天,急忙道歉:“班長,不好意思,我出神了。”“沒事啦,這麼久沒見不適應也是正常。”甘蓉擺擺手,表示不用介意。“哦,對了,我是要問要喝什麼嗎?”甘蓉轉頭看向桌上,“可樂,果汁之類的,嗯,酒就算了,留給那些男生。記朦你要什麼?”回過頭,才發現風記朦也湊過來,“那個,我要可樂就好。”“好,我倒給你。”甘蓉爽快地答應,說着就動手。“謝謝班長。”風記朦感謝地微笑。

接過杯子,風記朦聽着班長給她介紹在包廂裡的同學。“……還有那個,小個子那個就是黃桂城,記得嗎?”風記朦點頭,當年嘲笑自己的那個男生,如今也變得穩重了。“大概就這樣了,記朦要過去和大家聊聊嗎?”甘蓉建議。風記朦搖搖頭,“不了,班長去吧,我暫時就呆這裡。”“那,我先過去咯,記朦遲點也該和大家敘敘。”叮嚀完甘蓉纔過去大家那邊。靜靜地呆在角落,風記朦感受着經過幾年後大家再次重逢的熱烈。在過去分離的幾年裡,不管遇到怎樣的境遇,不管有多大變化,現在聚在這裡的每個人,依舊是當年那麼團結那麼融洽的同學朋友。每一個進入那扇門的人,風記朦都認認真真地看着,想着。或許隨着時間的流逝,已記不清楚對方叫什麼名字,但是見到的時候還是有一種相識熟悉的感覺,提醒着自己,認識這個人。

然後,終於看到了那個男生。邱天甾進來時,風記朦似乎都能感受得到他的着急。額頭劉海有點被汗沾溼,呼吸似乎都是急促的。“喂,天甾。真的來啦。”旁邊的男生朝他打招呼,他點頭,朝那羣男生的方向走去。

“我說天甾你怎麼纔過來,我們還以爲你不來了。”男生們在討論着,問道。“剛剛送完外賣。”邱天甾笑着解釋。“怪不得你這麼急……”聽到這話的邱天甾也只是沉默,其實,這麼急更重要的是怕碰不上她,雖然不確定她會不會來。邱天甾擡頭看向女生那邊,希望能見到。沒有帶那個女孩子來啊……風記朦不明白地望向邱天甾,正好對上邱天甾四處逡巡的眸光,愣了愣,第一反應想收回眼光,想了想,朝邱天甾露出一個微笑後才轉頭。她知道,在這裡見到自己的邱天甾想必也很訝異吧,剛剛眼神接觸的時候他明顯愣住了。

邱天甾的確愣住了,他沒想到風記朦也會在這裡,難道說……之前自己的感覺沒錯嗎?“天甾,你在看什麼?”看到邱天甾沒參與討論,一個男同學問。“我想他是在認人啦。”另一個男同學接話。“還不說,要不是跟你們混多,我都認不出你們。”“對啊對啊,哈哈,想當初你還是個二樣,哪像現在這麼人模人樣。”“說我,你還不是一樣……”……說着說着,大家又聊到以前。“可惜,天甾在第二個學期就退學了,要不然我們就能一起混到畢業了。”說到中學,一個男同學惋惜道。談到退學的事,邱天甾只是笑笑。“後來分班的分班,所以說現在能聚一塊很不容易啊……”“今天就玩的開心點……”

“停一下……”甘蓉拿着麥克風宣佈,“幾年前大家聚在一班,幾年後大家又聚在一塊,所以說有緣分啦。雖然說有些同學有事不能來,不過都說讓我們大家玩得開心點。咳,玩得開心是必須的。那麼,幾年沒見的大家來再次自我介紹吧,畢竟大傢伙變化挺大的。那就從我先開始,然後從男生那邊接過來。”頓了頓,“咳咳,我是甘蓉,曾經的班長,很高興又再次見到大家,那麼大家就玩的開心哈,嘿嘿。”甘蓉乾笑兩聲,大家也跟着笑了。把麥克風遞給邊頭第一個男生,甘蓉回到自己座位。“咳咳,我是廖輝,大家還記得我吧,呵呵……”……每一次介紹似乎都會引起大家的一次驚訝。幾十個人一個接一個地自我介紹,好像當初第一次來到班上班主任要求每個人自我介紹的情景。雖然大家的話語都差不多,不過最重要的是把名字交代清楚了。麥克風傳到風記朦時,接過麥的手似乎有點顫抖。暗暗地深吸一口氣,“我是風記朦,很開心和大家又一次相聚,那,大家玩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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