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就是傳說中的血妖?”
天雲宗衆人,齊齊大驚失色。
血妖,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名字,百年前,單挑這一方的各大宗門,結果沒有一個宗門能夠抵擋血妖。
那段時間,簡直就是這一方宗門的黑暗之日,各路修煉強者死傷無數,血流成河,屍骨如山。
之後,血妖便銷聲匿跡,對各大宗門表現出了極度的輕視,在他眼裡,各方宗門不過是一羣螻蟻罷了。
而今,想不到銷聲匿跡了百年的血妖,竟然又出現了,還首選他們天雲宗,偏偏還挑天雲宗宗主的大壽之日!
“血妖,我天雲宗與你無冤無仇,百年之前,我天雲宗也未曾對你有所爲難,如今你爲何要與我天雲宗過不去?”
百里鬆雖然心中苦澀,但他卻身爲一宗之主,不得不站出來,怒喝道。
“無冤無仇?哈哈哈!”
屠無常朗聲長笑:“我徒弟血無常第一次出來歷練,卻被你天雲宗所殺,現在,你這老東西卻跟我說無冤無仇,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百里鬆,今天我要你們天雲宗上下所有人,都爲我徒弟陪葬!”
“原來血妖,是爲血無常的死來的!”
木婉清嬌軀一顫,當初血無常追殺自己,可最後殺他的,卻是陳長生的女兒。
陳長生父女,那可是世外高人,若是說出真相,那是對高人大大的不敬,可若是不說出來,天雲宗今日必將大禍臨頭。
怎麼辦?
她心急如焚!
“屠無常,你少要含血噴人,你徒弟怎麼可能死在我天雲宗?今天可是我的大壽之日,我怎麼可能動手殺人?”百里鬆怒道。
“根據我徒弟離開前所留的殘魂顯示,他三日前便已經死亡,死前正在追殺你們一名天雲宗的弟子,還想老東西你還想抵賴嗎?”
屠無常大喝:“好久不曾大開殺戒了,今日你天雲宗,自己作死,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天雲宗,陪葬吧!”
他一劍斬出,呼嘯之聲宛若無盡厲鬼在哭嚎,浩大的劍芒璀璨奪目,帶着濃烈的死亡氣息極速斬殺過來。
“大家快退!”
百里鬆大驚失色,急忙取出戰劍迎向屠無常。
“咔嚓!”
他的戰劍被屠無常的劍芒,瞬間斬出粉碎,身上留下一道巨大的豁口。
“嗤嗤嗤……”
天雲宗不少弟子,躲避不及,被一劍誅殺。
空氣之中,血腥味道瞬間瀰漫而起。
“百里鬆,瞧瞧你的天雲宗,都是些什麼垃圾,竟然連本座的一劍都抵擋不住!”
屠無常不屑冷笑,踏步走來。
“轟!”“轟!”“轟!”……
連地面,都是被他踩出了聲聲沉悶的聲響。
太可怕了!
天雲宗衆人心臟狂顫,感覺那踏步走來的人,簡直就是死神!
“我現在宣佈,天雲宗解散!”
百里鬆被屠無常斬了一劍,模樣慘烈至極,急忙大聲叫道:“逃!大家快逃!”
屠無常太可怕了,天雲宗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能逃多少就逃多少。
他心中又震怒又苦澀,今天可是自己的大壽之日啊,偏偏屠無常這個百年前,就令人聞風喪膽的血妖殺了過來,事到如今,他也沒心思追究三日前,血無常到底追殺哪個弟子了。
“宗主,天雲宗可是有千年根基,絕不可說解散就解散!”
“誓與天雲宗共存亡!”
“殺啊!”
天雲宗上下,皆是大喝,不顧一切的殺向屠無常。
“哈哈哈,一羣送死的螻蟻而已,真是笑死了,一個宗門,沒成想盡是些烏合之衆!”
屠無常不屑大笑,凶神惡煞般的撲殺了上去。
“啊啊啊!”
“嗤嗤嗤!”
顯然,天雲宗弟子的撲殺,完全就是送死,根本不可能對屠無常造成任何威脅。
僅僅片刻,就死了一大片。
血流成河!
看着當前的慘景,百里鬆老軀巨顫,臉色慘白到極點。
他剛剛藉助木婉清獻給他的壽字,增壽千年,結果一眨眼,天雲宗降落了一場滅頂之災。
“真是天要亡我天雲宗啊,好吧,就讓我與天雲宗共存亡吧!”
他突然長嘆一聲,從地上重新拿起一柄戰劍,不顧一切的撲殺向了屠無常。
木婉清沒有盲目撲上去送死,看着慘烈的場面,她眸子驀地一亮:“對,我還有一張高人贈送給我的劍字,或許高人所贈送的那幅劍字,能救天雲宗。”
“我一定要領悟那劍字中的劍道真意!”
她之前嘗試過了,那個劍字中所蘊含的劍道,太過浩大,她根本承受不住。
然而事到如今,她沒有選擇了,只能冒死一試。
“高人,今日我若死在你的劍字中,只能怪我自己太笨,死有餘辜,如若你的劍字,今日能拯救天雲宗與危難之中,我木婉清願做牛做馬侍奉你!”
木婉清一咬牙,急忙將劍字取出來,然後凝神看去。
僅僅片刻。
劍字在她的視線中動了,悠然間,她感覺那不是一個劍字,而是一個人在舞劍,與大道相容,與天地相合。
浩瀚的劍意,奔騰出來,呼嘯向木婉清,直擊木婉清的心魂。
木婉清急忙將體內的靈力,瘋狂涌動,抵擋那浩瀚的劍意。
只是,她卻根本抵擋不住。
“啊!”
她慘叫一聲,被那浩瀚的劍意擊飛了出去,轟然摔倒在十多米之外。
“我不信!”
木婉清的七巧,已經流血,她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起來,又急急奔了過去,將那幅劍字拿起來,繼續凝視。
“啊!”
她又被浩瀚的劍意擊飛,摔倒在地。
“噗……”
她嘴巴一張,一口濃血猛噴而出,已然被重創。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木婉清要瘋了:“我一定要領悟你!”
她又急忙從地上爬起來,連身上的塵土,都顧不得拍一下,又急急衝向劍字,拿起來繼續凝視。
然偶……
“啊!”
沒有絲毫意外,她又一次被浩瀚的劍意擊飛。
“我就是不信!”
“蓬!”
“高人,你的賜字中,爲何要蘊含如此恐怖的劍意啊,稍微弱一點點不可以嗎?”
“蓬!”……
她一次一次的衝向劍字,拿起來凝視,卻被一次次的被劍字中所蘊含的浩瀚劍意擊飛。
她整個人慘烈到極點,身上的衣物破爛不堪,大片的玉肌裸露了出來,滿臉都是血跡,幾乎只有兩隻眼睛,還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