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他的嘴角也是流下一絲鮮血,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我能做出的判斷就是,你的血脈中可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可能是某位大能的後裔,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
“而別人之所以刺殺你,也並不是針對你,只是有這種懷疑的傾向,一是怕血脈覺醒,二是要斬盡殺絕。”
“解鈴須用繫鈴人,既然你知道是誰對你下手,何不等修爲有成,去找他問問清楚?”
“你這說了等於沒說啊!雖然你壽元悠長,但百年光陰只推算出這麼點來?”
那青年見狀卻是笑出了聲。
他說的也沒錯,這老者說的的確沒有什麼用。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卻是讓秦淮有了一點眉目。
而且秦淮忽然間想明白了一個問題,他如此費盡心機,還不如等出了蒼龍大陸卻找那天道長問問清楚,如今他可是能夠滅殺宗師武者,到時候擒下天道長應該不成問題。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再耗費心機?
老者雖然沒有告訴他答案,但卻點醒了他,也是讓秦淮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只見他對着老者拱手一拜,恭敬地說道:“多謝前輩了。”
“呵呵,無妨!”
那老者擺了擺手,也是露出了一陣笑容。
“先別忙着謝!”
此時,卻見那青年說道:“秦家的小子,你不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嗎?”
“什麼地方不對?”
秦淮聞言也是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搖了搖頭問道。
“呵!”
那青年卻是說道:“你這是搶了別人的機緣,照我看來,外面那個小子可不好對付,弄不好你一出去就會被他殺掉。”
“到時候別說是探尋自己刺殺真相,就算是想要生離此地都是不太可能。”
聽到這話,秦淮隨即恍然。
剛纔只顧着這邊,倒是把外面的事情忘記了。
很顯然,外面那人也是爲了得到這裡的機緣而來,但卻是算錯一步,被秦淮捷足先登。
可問題是這石室顯然不會再次開啓,那便等於秦淮把肉都給吃了,那人卻是連口湯都喝不上。
冒了那麼大的風險,甚至將整個魔域外界的魔族武者都屠戮殆盡,最後卻是什麼都沒撈着,徒做嫁衣,就算換成秦淮,想必也是難以忍受這種事情。
“外面那人有這麼強?”
秦淮有些動搖,想到那能夠引爆對方靈氣的手段,他的臉色也是陰晴不定了起來。
“嘿嘿,強倒也談不上強,只是對付你們這樣的武者他有些剋制的手段,不過我這裡可以傳你一道秘法,不會受到他氣息牽引。”
“你也別忙着謝我,咱們有一說一,畢竟你進來之後所提問的事情我們也沒有能力完全做出解答。”
“但是畢竟這個老東西也是耗費了一百年的壽元來推算此事,所以我們也不可能再給你一次機會,這道秘法我會直接印在你的靈識之中,也算是一個折中的補償。”
說罷,那青年手中光芒一閃,下一刻秦淮卻是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中多出了一道秘文,而且這秘文十分特殊,他竟是無法參悟其中的信息,只是感覺在這一刻他的靈氣凝實了不少。
不待他發問,卻聽那青年又說道:“好了,此間事了,我這就送你出去了,而我二人也會離開此地,以後若是有緣我們還會再見。”
說罷,也不管秦淮要不要說話,直接單手一拂,卻見秦淮的身體就像是被風吹走了一般,瞬間從石室中消失。
做完這一切,才見青年似笑非笑的看着這老者,問道:“感覺如何啊?”
“呵!”
那老者冷哼一聲,隨後卻是嘆道:“沒想到啊!我這爲子孫後世留下的機緣,竟是被秦家的小子捷足先登,時也命也!”
“其實我們也可以網開一面,把你那不知道多少輩的後輩放進來的,這樣還避免了一場麻煩。”
那青年沉吟了半響,緩緩說道。
“算了!天意難測,天命難違!”
那老者緩緩搖頭,隨即說道:“子孫後代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再說秦家小子倒是殺不了我那後輩。”
“而且你也給了秦家小子一道秘術護體,雙方不會有什麼血仇的。”
“還有一事……”
那青年聞言也是點了點頭,隨後卻是露出不解之色,其中還帶着陣陣譏諷,問道:“你明明知道秦家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爲何不告訴他真相?你能矇住他卻騙不過我,還裝模作樣的耗費百年壽元?簡直可笑……你也就能騙騙這樣不諳世事的孩子。”
“有些事現在告訴他沒有任何的意義,而且……有些東西還真未必看得透。”
那老者被青年一語戳穿,倒是不見得有絲毫的臉紅,只是隨後又說道:“你有時間在這裡擠兌我倒不如想想。”
“是什麼樣的存在能夠指點秦淮來到這裡,要知道我們多年前就開始佈局,甚至爲此矇蔽了天機,但竟然還是會被人找到,你不覺得有點可怕嗎?”
“哼!這事情還用想?除了那幫私自下界的叛徒,還有誰有這樣的能力?”
“你是說……”
…………
卻說秦淮並不知道在自己走後那老者和青年還展開了一番討論,自然也不知道其實那老者已經知道他遭刺殺的原因,現在的他已經來到了一劍峰的山下,就像是從來未登上卻一樣。
不過現在和剛纔也是有所不同。
之前這裡空無一人,而現在在他的面前,卻是有一個白衣少年。
這少年脣紅齒白,一雙眸子亮的令人心顫,但此時他卻是散發出了濃重的殺機。
不用說,他定是那個一路上過關斬將,將碧青都擊殺的神秘人,秦淮此番正是奪了他的機緣,讓他功虧一簣。
但秦淮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造成這連番殺戮的竟是一個看起來僅有十四五歲的少年。
而且看這少年的神情,似乎對秦淮也是動了殺心。
“拿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害我爲你徒做嫁衣,之後竟然還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我面前,你真的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