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之後，他的臉色也是一正，接着說道：“不過你的特殊性卻是我生平僅見，若不是在這裡我能夠清楚的看到你神魂的純粹，現在只會以爲你是我哪位老朋友的轉世。”
“說說吧，你來這裡，想要做什麼？畢竟在我看來，以你的積累底蘊和異乎常人的修煉節奏，似乎完全沒有必要來這一趟。”
程玄努了努嘴，做出一副好奇的樣子。
“我……”
對於這樣的情況，雖然秦淮之前未曾想到過，但在程玄面前他似乎也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畢竟除了系統之外，程玄已經將秦淮的底細摸得清清楚楚，後面秦淮更是要在這裡煉化九陰果，無論如何也是瞞不過去的。
隨後，秦淮便簡要的將煉化九陰果成就天靈根繼而幫助殷茹渡過陰劫的事情講了一遍。
“哦？”
程玄有些意外的看了看秦淮，說道：“先不說天靈根的問題，你可知道相互交換本源意味着什麼？而且需要什麼樣的境界才能夠做到這一點？”
“這個……晚輩知曉一些，但卻不算詳盡，還請前輩指教。”
秦淮此時也是站起來拱手一拜，神情誠摯的說道。
“倒也算不上什麼指教，只是希望你能夠慎重要考慮……”
程玄的臉上浮現出陣陣追憶之色，隨後說道：“那小姑娘說的並沒有錯，如此做法確實可是排解玄陰之靈的陰劫，但是整個過程卻是非常困難而已異常兇險，當然所需要的條件也是十分的苛刻，恕我直言，這根本就不會成功！”
“不知需要什麼條件？還請前輩告知。”
秦淮聞言也是神情一動，他感覺事在人爲，雖然程玄修爲高絕，見識也絕對廣博，但他有系統在手，到時候如果由他來引導，也未必不會成功。
“嗯……”
程玄點點頭，隨後接着說道：“首先，你們對於靈根的領悟必須完全在同一個境界。”
“其次，你們的修爲境界也必須在同一層次，多一點少一點都不行。”
“第三……”
說到這，程玄也是微微一頓，隨後才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必須沒有任何芥蒂，能夠完全相信對方，簡單來說，就是即便死在對方手中也是好無所謂。”
說完，他也是重新看向了秦淮，說道：“而且即便上述三個條件都達到了，也僅有不到一成的成功率，你認爲能夠做到嗎？”
秦淮聞言也是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三個條件說起來輕巧，但想要完全具備卻幾乎不可能。
每個人對於靈根的領悟是不同的，有些人可以毫不費力的領悟到更深的層次，但有些人卻是終其一生都難以達到那種高度，即便都是天靈根，也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而且還不在少數。
而與之相比，修爲境界在一個層次倒顯得不是那麼重要，誰修爲高可以暫時壓制一下修爲即可。
真正困難的是最後一個條件，雙方必須完全信任，不能有絲毫的懷疑，以他和殷茹的關係，似乎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而且即便上述三個條件都具備了，也僅僅有不足一成的成功率，這實在是太坑了。
此時，秦淮也是忍不住的問道：“前輩，若是失敗了呢？”
程玄看了看他，搖搖頭說道：“若是失敗，雙方必然會同時遭到反噬，輕則靈根爆裂肉身隕落，重則神魂受損，永世不如輪迴，成爲孤魂野鬼。”
“什麼？這麼嚴重？”
秦淮一驚，不過隨後卻是忽然間想到了什麼，看着程玄半天說不出話來。
“呵呵，小傢伙你反應倒是不慢。”
程玄笑了笑，隨即說道：“你想的不錯，我當年便是和冰帝二人施展過此等秘術，只可惜我們失敗了，兩人的境界都是在帝境巔峰，我成了不能入輪迴的孤魂野鬼，永生永世困在在極陰之地中，而她……肉身隕落，性情也是大變，直到前一段時間我才見到她的神魂出現，但已經變得極爲陌生了，想必也是因爲我們是不同時空的人，不過也正是因爲如此，我也算是得償所願，倒也不虧。”
這時候，秦淮才完全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怪不得雨月妍會輕而易舉的獲得極陰之地的控制權，原來是程玄有心相贈，想必當年程玄也是感覺到對那位冰帝前輩心有虧欠，所以纔會如此做。
“與你一起來的那位小姑娘，想必就是那個得到冰帝另一半傳承的人吧？她倒是好算計……”
程玄微微一笑，顯然是知道袁玉對冰帝另有所圖，即便不能完全猜透，但想出個大概來倒也不算什麼難事。
不過此時他卻是話鋒一轉，說道：“所以說，你們之前所想的方法根本就不現實，她要麼去找一個陽屬性的男子結合，要麼就找到一處極陰之地，在裡面衝擊帝境，以帝境時候引發的天地異象來剋制玄陰之靈的陰劫，雖然在這個過程中也十分的兇險，但最起碼在成功率方面比之前你們找的那個辦法要高得多。”
“原來如此！”
秦淮聞言也是鄭重的點了點頭，不過這事情他還真不好就這麼做決定，還是等回去天地澤和殷茹說一聲才行。
要知道殷茹恐怕也是大家族出身，門道也是不少，應該能夠辨別出最適合她的辦法，只是之前她卻一直沒提及在極陰之地中衝擊帝境的辦法，或許是她還不曾知曉。
“好了，現在來說說你吧。”
這時候，程玄又恢復了之前雲淡風輕的樣子，他看着秦淮說道：“你現在的靈根只差一線便能夠提升到真正的九品靈根，若是在此地煉化九陰果，在我的幫助下，十有八九會直接晉升天靈根，你可是爲此而來？”
“不錯！”
秦淮連忙回道，之後也是說道：“其實我提升玄陰之靈，一是爲了晉升天靈根，第二也是爲了壓制一怒萬殺，因爲曾經出現過被殺意控制的情況，我很怕再出現一次。”
“呵呵，一怒萬殺是這樣的，誰都無可避免，差不多到了法境便能夠將殺氣收放自如了，在此之前，一定要限制其成長，這一點你想的倒是沒錯。”
程玄呵呵一笑，隨後卻是單手一揮。
只見那一汪幽譚的上面，竟是出現了一個石臺，其大小正好是可以讓人盤膝而坐的樣子。
“我既然身爲極陰之地的祖靈，那這點便利條件還是能夠做主的，在我的幫助下，你在成就天陰之靈便可以節省很多的時間，在此之後，你再幫我做一件事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