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還沒噁心完的時候,那斷裂的屍體竟然直起了上半身,就好像美國電影裡常見的那種情況一樣,用那已經露出骨頭的胳膊不停摩擦着地面,看樣子是想往我們這個方向來。
潘雯非常符合事宜的高分貝進行尖叫,而我此刻可沒有任何心情來嘲笑她,就在我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背後傳來一聲槍響,一個子彈幾乎是貼着我的耳朵呼嘯而過,直接擊中了對面喪屍的腦袋。
因爲強烈的衝擊,那個屍體的腦袋直接被打穿了,緊接着又是幾個點射,本來就已經殘缺不堪的頭顱,就好像是一個裝滿水的氣球一樣四濺分離,還有幾槍打在了那屍體乾枯的手臂上,直接將手臂打飛了。
這樣一來屍體缺少了動力,雖然各個部位還是在不停的蠕動着,但是卻沒有辦法前進一步,一時之間的危險倒是可以解除了,看着那種體液四冒的景象,我的胃非常及時的向我抗議着,於是我幹哦了好幾下,用盡全身的力氣才阻止了吐出來的衝動。
我身後的伍凱此時此刻正舉着槍,一臉的猙獰:“去他爺爺的,管他什麼東西,反證敢跟我做對的絕對沒有好下場,既然來了爺爺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五馬分屍。”
說完伍凱帶着一種獨有的憤怒,然後十分不理解的等了我們一眼:“你們幾個是不是有病呀,都什麼時候了,還愣着幹嗎?能拼命的時候不拼命。難道你們想去跟閻王爺拼哪?”
伍凱這個人性格里面充滿着急躁,但是目前這種情況之下。卻只有這種情緒才能起到作用,我們幾個如夢方醒,幾個人馬上被其裝備,然後從馮綱手裡接過拼裝的長管列強,相互直線背靠背的依偎着用身體形成一個圓圈,這是最好的防禦方式。
接下來的事情果現象這不好的方面開始發展。隨着那具喪屍的下落,我們邊上有有零星的屍體開始緊隨着他的步伐垂直的不停往下掉,但是還好速度並不是很快,而且因爲高度的問題,這些傢伙就跟之前的那個喪屍一樣,不是斷成兩截就是缺胳膊斷腿,只能在地上不停的蠕動着。幾乎沒有什麼戰鬥能力,雖然他們在距離不遠的地方拼命的張着大嘴。時不時的還會發出幾聲“嗷、嗷”的怪叫,但是卻構不成任何的威脅,僅僅被伍凱幾槍以後,那些怪物便腦漿四溢的趴在地上不能動彈了。
但是隨後而來的事情進展,就遠遠不如這樣好運了,隨着時間的推移,屍體掉落的速度開始越來越快,數量也是越來越多。剛開始能夠清晰的分辨屍體掉落的山洞位置以及方向,可是很快我眼睛也開始無法捕捉這種以超落的喪屍,而且耳朵裡面灌滿了那種悽慘的叫聲,這些景象混着地上那惡臭的液體以及滿地的屍水、內臟等異物。在視覺跟嗅覺的雙重打擊之下,說實話還真的讓我有一點承受不了,好在身邊的幾個人還都保持着鎮定,並且每一個人槍法都還算不錯,其中溫廣軍可謂是翹楚了,僅僅是幾個點射而已,那喪屍的四肢就已經斷裂的飛了出去,再在額頭上面補上一槍,原本張牙舞爪的喪屍,竟然一瞬間就喪失了行動能力,好像一塊不小心掉在地上的腐肉一樣不停地原地翻滾着。
可是這種治標不治本的辦法畢竟不是長遠之計,很快最尷尬同時也是我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之前因爲屍體距離較高,所以下落之後身體上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損傷,這種喪屍在某種意義上比較好對付,可是在經過幾輪以後,地面上那些無法行動的屍體已經厚厚的在地上鋪了一層,遠遠看去就好像是一個小山包一樣,而這個結構竟然變成了承受下落力量的減壓裝置,在很短的時間之內,竟然有幾個喪屍能夠毫髮無損的從屍體堆裡面爬了出來。
這些傢伙雙目潔白,連個瞳孔都沒有,全身上下因爲風化的關係,早就已經骨瘦如材了,但是那不斷咬合的下顎卻顯得十分的有力,在調整了一下身體的角度以後,這些怪物馬上就鎖定了我們的方向,最後一個擺動以後衝着我們所站的位置就直接飛撲過來。
眼看着我們已經變成了攻擊目標當然不能坐以待斃,我用隨快的速度反手拿出了身後的匕首,用全身最大的力道想着前方用力的揮舞了過去,多虧這把魚腸短劍這是個寶傢伙,劍尖只不過是輕輕的劃過而已,卻已經讓面前的喪屍腦袋瞬間滾落向後,而這東西貌似也是靠着面目來辨別方向,腦袋落地以後竟然一時之間分不清楚東南西北,轉一個圈圈以後直接一轉身衝着之前跑來的方向又回撲了過去。
恰巧的是這時候對面又有一個喪屍撲了過來,兩個傢伙就在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遭遇上了,對於這個已經沒有腦袋的同類,面前的這個喪屍顯然沒有什麼同情心,徑直衝着那傢伙的胳膊就是一口,這一口真可謂是威力驚人,一下子就把胳膊齊根撕斷,然後就好像是不甘心一樣,竟然在那斷臂的附近開始大力的進行撕咬,隨着他的動作那些屍水開始四處噴濺,那會黑色的液體噴濺得很遠,有的甚至已經落到了我的身上。
雖然已經身處下風,而那個只剩下一個胳膊的喪屍也並沒有一直沉默下去,那傢伙也可能是誤把攻擊自己的傢伙當成了活人,竟然用僅剩的胳膊一個發力,直接穿透了對面喪屍的肚皮,直接將對面的那個喪屍的腸子扥了出來,還在一個揮舞過後,就把那些噁心的下水直接扔到了一邊的屍體堆裡,這樣本來同根的兩個怪物,沒有任何緣由的就扭打在了一起,最後竟然雙雙就倒在了屍體堆的前面。
“往中間聚攏,現在那邊還算是寬裕。”看着逐漸成形其還不停向我們聚攏的屍體堆,溫廣軍及時下令開始撤退,我們幾個就這樣不但要警惕着身邊不斷靠近的怪物,還要向中間緩慢的移動,那種狀態只是說是讓人崩潰到了極點。
“b,我們所生的子彈可不多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馮綱一邊推上子彈,一邊開始往後靠,但是身子很快就碰到了我的後背上,看來我們的全地帶已經越來越少了。
看着這逐漸縮小的包圍圈,我的腦袋裡面滿滿的都是恐懼,現在可以說是進也不行退也不行,雖然有很多屍體已經沒有了戰鬥力,但是我們去不敢靠近一步,因爲他們的手和嘴巴都還在不停的活動着,只要是我們靠近,那些傢伙就會死死的拽住我們的腳腕子,有的甚至會直接來上一口,剛纔有一個死屍的腦袋不小心滾到了馮綱腳下,這小夥子上來就是一腳想要把它踢飛,誰知道那個本來已經不動的腦袋,竟然在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還好穿的厚重要不肯定見血,爲了擺脫那東西的糾纏,馮綱只能是一槍打中那傢伙的眉心,趁着發放口的一瞬間趁機踢走,如此一來誰還敢輕易地從那“機關重重”的死屍對裡面爬出去?
眼前那種逐漸增高的屍體堆,還有那些無止境還在繼續落下的屍體,那種景象簡直就好像是地獄一般,明明都已經死去好幾百年了,但是至今他們每一個卻都還在拼命的不停蠕動着、伸展着,看着那些斷掉的、沒斷掉的雙手都在不停地想着我們所在的位置張開着,那已經沒有眼仁的眼珠子裡面是那種死亡的氣息,已經爛掉的大嘴不停地一張一合,嘴裡面還不時的發出“哦、哦”的叫喊,簡直是讓人恐怖到窒息,但是它們在我耳朵裡面那聲音透露出來的是無限的悽慘和絕望,而那一雙雙蠟幹一樣的雙手好像也並不是在攻擊我們,而是在不停的尋求着救贖。
千百的歲月裡面,這些人們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一直被幽禁在這種永無止境的黑暗當中,他們無助、痛苦,但是卻沒有辦法逃脫。
如果像那些囚禁在骨灰罈中的魂魄倒也還好,起碼也算是安詳寧靜,有一個可以容納自己的地方,但是偏偏這些人被囚禁在這種每天都在風化腐爛的屍體當中,他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是看着自己慢慢腐爛、風化,但是自己就連動一下手指頭都不可以,雖然現在的他們看在眼裡是那想的恐怖、噁心,想來他們纔是這地底之中最最悲慘的存在。
想到這裡我的內心竟然不由得產生出一種自己都難難以形容的感覺,隨之而來的竟然是口袋裡面的一陣異動,而且還有一陣陣清脆的響聲在耳朵裡面不停地縈繞。
我好奇地將手放進兜子裡面,不明白是什麼東西,等手指頭碰到一個冰涼的物體之後,自己才終於想起來,原來之前我大戰巷子裡面的喪屍首領的時候,不經意間竟然把他胸口上面面的那個帶着鈴鐺的金屬棍放在了兜子裡面,只有有因爲急於趕路所以將整件事情拋於腦後,現在此刻回想想起來原來還有這麼一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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