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快我就感覺到四周好像有什麼異動,星星點點的怪異氣流,好像不停的再向我們這邊集結,而且數量浩如煙海一般,密密麻麻的看不到邊,我完全弄不清楚這種詭異的氣流,到底是什麼東西才能夠散發出來。
我剛開始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身邊的一切都是透出一種絕對的詭異,直到伍凱說了一句:“什麼味道?怎麼這麼香?”
直到這時候我才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很快一股子嗆人的香味竟然鑽進鼻孔,耳邊竟然也傳來了一陣陣的嗡嗡聲,我嚇得連連後退,臉上的表情都險些扭曲了,因爲我突然間想起來之前溫廣軍跟我說過的一句話,那就是“如果香味過重,這些蟲子就會認爲是攻擊的信號。”
我剛想到“攻擊”這兩個字的時候,突然間一個什麼東西以子彈般的速度,貼着我的耳朵就飛了過去,而目標竟然就是那個還在愣神的伍凱。
要說這傢伙倒也不是一般人物,聽見一道呼嘯聲撲面而來,直接就是一閃,不過他顯然並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東西,全當成是什麼機關了,等那東西急轉彎撲向他後身的時候,這小子一點準備也沒有,直接就被那目標打個正着,我們耳輪中就聽見:“啊呀!”一聲慘叫,緊接着伍凱便翻身摔倒。
躺在地上的他拼命的嚎叫着,而且還死命的扒着自己的衣服,好像有什麼東西鑽進了衣服裡面,可是最讓人驚奇的就是,他把開胸口之後,我沒有看見任何的東西,就在納悶的時候,突然間在他肩膀的位置上,一個綠顏色的甲蟲竟然破體而出,竟然就是之前我在第一層空間裡面看見的“綠甲,這種蟲子殺傷性非常的大。而且繁殖過程還是非常的恐怖。真不明白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它那“吱吱吱”的尖叫聲簡直叫我我毛骨悚然,伴隨着它的頭部鑽出伍凱的身體,伍凱肩膀上面的一條子肉,竟然直接就被帶了下來。
“救救我。”可能是太過疼痛的原因,這小子已經喪失心智,完全不記得之前已經跟我們結仇了,撐着嗓子就衝着我們這邊狂吼,看着那因爲疼痛而極度扭曲的面孔,簡直讓人毛骨悚然。而且就在他張開嘴的一瞬間,一隻蟲子好像是看了時機。竟然從他的嘴巴里面鑽了進去,伍凱“吭”了一聲,一陣鮮血直接從嘴裡面好像噴泉一樣,“呼呼”地冒了出來,然後他的嘴巴就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只能是拼命地張着嘴,看嘴角的弧度。應該還是“救救我”,這完全是一個人求生的本能,並沒有加任何的思考,現在要是再不救伍凱,這小子就再也沒救了。
出於習慣,我竟然向前走了一步,但是馬上就被身邊的王瑩瑩拉了一把,轉身看着她的時候,這女人竟然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着我。然後竟然直接指了指頭頂上。
就在這動作之後,無數的甲蟲,從不同的角度以極快的速度俯衝下來,而目標竟然就是還躺在地上掙扎的伍凱本人,在聲嘶力竭的喊叫聲中,漫天蓋地的蟲子竟然將他的身影蓋了個嚴嚴實實,剛開始還可以看見那些甲蟲不停地在撕咬他的身體,一條條、一塊塊,好像一個人在啃食一個會動的牛肉乾一樣,伍凱身上已經有很多地方出現了慘白色的骨頭,那雙原本伸向我們的手,也已經無力的垂到了地面上,但是他顯然還是不甘心,因爲我看見已經完全覆蓋的身體,竟然還是以微弱的蠕動想着我們所在的位置緩慢靠攏,但是此時此刻你再也不會把那團蠕動的東西看成一個人,最多也只是一個長滿綠毛的大蟲子。
“他不能就這麼死了,他要是死了我們怎麼出去?”看見溫廣軍和王瑩瑩絲毫沒有要救他的意思,我馬上拉起一邊的溫廣軍,一臉不解的望向他,其實我並不願意看見有任何人活生生的在我面前死亡,即使這個人真的是十惡不赦,因爲不救他的話,我就會感覺是自己親手殺死了他,再說這裡面還是有客觀因素的。
“對呀,還有這一說,沒關係,這事不急。”王瑩瑩擺了擺手,完全沒有緊張的意思,而溫廣軍的面部表情也是非常的平靜,並不像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一樣。
“你們……”一瞬間我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好了,只能是嘎巴了兩下嘴巴,但是再也說不出什麼了,因爲我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救人,現在這些昆蟲沒有攻擊我們已經算是不幸當中的大幸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伍凱的呼救聲越來越弱,直到最後放棄了掙扎,身體也想軟麪條一樣癱軟了下來,但是那羣蟲子顯然並沒有想要停止攻擊,我眼看着那原本的體積竟然越變越小,直到最後消失不見,只有一攤紅色的痕跡留在地面上,與此同時空氣當中瀰漫的那牆壁的香味,竟然也消失不見了。
可能是因爲失去了指引,這些蟲子在徘徊一陣之後,就開始緩慢的散去,但是卻並不是漫無目的的,相反成羣結隊的衝着我們腦袋頂上的空間,在原本就比較空曠的環境當中,直接化了一條蟲子組成的柱體,看着雖然起來非常的壯觀,那是哪種讓人發麻的感覺卻不停地在心頭縈繞着。
不過這些蟲子的樣子非常的奇怪,應該不是在這洞穴裡面先天自然生長的,相反應該是受人的指揮,所以纔會成羣結隊的在墓穴裡面晃悠着,之前我們就看見過它們行進的樣子,也正因爲如此溫廣軍纔會突然間情急生智,謊稱自己的兩個手下私自進入了洞穴裡面。
等等!這不對呀,我怎麼感覺自己好像一直忽略了一件非常重的事情,如果這蟲子不是劉鳳鳴跟陸兵帶進來的,那這東西到底是受誰的控制呢?顯然不可能是伍凱,因爲在這小子現在在我面前已經連渣滓都不剩了,難道說這件事情還是跟溫廣軍有關。
我一邊想着,一邊用顫抖的雙手拿起那個黃金腰帶,我這個人呢有一個壞習慣,那就是想東西的時候,注意力就會非常的集中,身邊的一切都會被我拋諸腦後,所以我現在完全是處於迷茫的狀態,拿起腰帶的時候,竟然沒有思考到會有任何的危險,只是愣愣的盯着這東西發呆,不但是惦記着那沖天而來又沖天而去的綠甲,心理面還想着關於這腰帶的一起,就在之前那短暫的時間裡面,這東西一直都握在伍凱的手裡,甚至直到他死亡的最後一秒都沒有放開,難道說金錢真的比生命還要重要嗎?
着黃金鑄造的東西,本來就因爲歲月的侵蝕,失去了原有的那種光輝,在沾染上伍凱的獻血之後,那種顏色就變得更加的詭異,好像是直接從金黃色變成了暗褐色,看來眼睛裡面實在是太過讓人唏噓。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突然間我感覺有人正在急速的靠近,而這反映明顯不是我們五個人當中的任何一個,而且肯定還是活人無疑,他們靠近的方向竟然就在我們的頭頂上,我拿着腰帶本能的想要一擡頭,沒想到脖子上面竟然一疼,耳邊傳來銀電的一聲尖叫,我迷迷糊糊的用手在脖子上面摸了一下,竟然有血跡,我當時就傻了,爲什麼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我還是如此的天真,溫廣軍他們兩個人怎麼會輕易的就放過我,難怪他們敢殺伍凱滅口,原來溫廣軍早就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辦法。
我愣愣的回頭,看見溫廣軍就在距離我很近的地方看着我,手裡面拿着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東西,但是因爲我視線逐漸的開始模糊、重影,所以也看不清楚他拿的到底是什麼,只知道那東西閃着一種耀眼的寒光,而銀電此時此刻竟然也是蜷縮着身體躺倒在地,看來小傢伙的境遇竟然跟我是一摸一樣的。
很快我的身體就支撐不住了,雙腳不由自主的來回顫悠,腦袋竟然重有千斤,向後一仰九要摔倒。
我原本以爲自己肯定是沒救了,沒想到溫廣軍竟然一把把我抱在了懷裡,然後輕輕的放倒在了地面上,只不過不幸的是,我手裡面早就已經沒有了力氣,那根黃金腰帶竟然脫手而出,重重的落到了地面上,而掉落的地方恰巧出現了一個尖銳的石頭,黑珍珠跟石頭一接觸,馬上發出了一聲脆響,緊接着就是輕微開裂的聲音,好像是整個東西已經開始不堪重負的崩裂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包括幾個剛剛用登山繩滑落到我們周圍的黑衣人,只見那斷裂的黑珍珠裡面,竟然發出一種柔和的光線,一個奇妙的光團在衆人的注視之下緩緩升起,然後在我朦朧的視線當中逐漸的消失了。
“可惜呀,多好的東西。”不知道誰在我們邊說了怎麼一句,但是聽得出來這句話是有心而發,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們當中竟然沒有人想要動手去抓。
“算了,這也是命,畢竟我最終的目的還是達到了。”溫廣軍的語氣當中,雖然也是帶着些許的惋惜,但是他並不是全然的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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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個忙呀,能不能不這樣,我想要享受生活,最重要的是如果忙跟錢能夠掛鉤的話,我也認了,可是偏偏沒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