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長久以來丞紫在我心裡面就是一個疙瘩,而且是一個解不開的疙瘩。
我不否認我對她還殘存的眷戀,但是我相信這絲毫不會影響到我現在的感情,生活。
我想過要告訴以藍這所有的事情,但是我覺得這不是一個好辦法,也沒有一個很好的時機。
劉銘對我這件事好像是讓我自己去承受去面對的態度,我相信他的做法是正確的。
可這做法並不能讓我很舒服,或許他應該和我痛痛快快的喝一場,然後我們伶仃大醉。
然後我們在馬路上耍酒瘋,我瘋狂的喊着誰的名字,他也一樣。
好吧,我知道,那是小孩子的做法,我現在應該做的是冷靜下來。
不要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專心的做好現在的事。珍惜眼前的人。
我現在應該想的事情是怎麼才能拿下市中心的生意,這樣我就會有全新的生活。認識一個新的自我。
劉銘說得對,我應該好好休息下,好好想想,我回到家,衝了兩個小時的澡。然後沉沉睡去。
畫面這邊,林光輝的頭髮被人狠狠的揪住,他的臉被迫貼在牆上。
臉上的浮腫讓人看起來很不舒服,彷彿隨時都可能爆裂一樣。
嘴皮也不是老老實實的覆蓋在嘴巴上的,而是歪向兩邊,牙齒的排列也變得不規則。
眼睛很絕望的看着在他面前似乎挑逗性的劃弄的刀片。
耳邊有很兇狠的聲音在對他說:“再問你一次,什麼時候還錢?”
林光輝試圖扭動以躲避隨時都可能紮在他身上的刀子,可是卻被幾個壯漢死死的按在牆壁上。
他很費力的說:“我還!我還!再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還!”
然後他眼看着那把一直在他眼前晃悠的刀子一下子猛地紮了下來。他絕望的閉上眼睛慘叫。
慶幸的是刀子並沒有刺穿他的手臂,而是紮在了他的眼前的牆壁上。似乎都還能看到牆壁上揚起的灰。
然後剛纔那個兇狠的聲音又變得挑逗起來:“告訴你,老子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你玩。
就兩天。要麼還錢,要麼……”
說着又逮着林光輝的頭髮狠狠的往牆上撞了一下,林光輝像一灘淤泥慢慢從牆上滑到地上。
打他這下的那個光頭接着說:“要麼還錢,要麼,就按照規矩來。”
說着,幾個人就稀稀散散的散開然後走出房間,林光輝身上到處都是血跡,意識還是清醒的。
兩天時間,上哪兒去找這六十萬吶。能借錢的人都已經借得差不多了,很多還沒還呢。
他很艱難的從牆邊又爬起來,順勢躺在旁邊的座位上,輕輕摸了下後腦勺。
手剛剛觸及到全身就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疼痛感,他不禁得倒吸了幾口涼氣。
擦乾手上的血,拿出手機,手都還在抑制不住的戰慄,翻到賀皓軒的號碼。
心裡想着,只有他能救自己的命了,上次贖回工廠的錢就是問他借的,五十萬不是個小數目。
不管怎麼樣,只有賭一把了。
不知道什麼原因,我突然全身一陣抽搐,猛的一下就醒了。
看看外面,天是黑的,我噓了口氣,擦擦額頭上的汗,應該是做什麼夢了。
可是我完全不記得夢見了什麼,正在努力的試圖回想剛纔的夢境。
電話突然響了,我拿起來看,是劉銘打來的,接起來。
劉銘說他在回家的時候碰到楊姐跟小胖子了,跟楊姐說了我今天遇到丞紫的事兒。
我忍不住打斷他,我說那不一定就百分百是丞紫。只是看着像。
然後劉銘說反正就是跟楊姐說了我今天遇到這個事兒了,而且好像有些鬱悶。
楊姐說讓出來喝酒,順便問我點兒事兒。掛了電話,看看錶,八點半。
我到酒吧的時候他們三個已經喝了一些酒了,嘈雜的音樂讓我感覺有些混亂。
服務員拿了酒杯過來,倒滿酒,楊姐說我遲到了,自喝三杯。
其實根本沒有約定時間,而且我估計這地方也是他們到了才讓我來的。
但是這沒什麼,我接連喝了三杯,劉銘拍我一下:“怎麼啦!還在想呢?”
我回他一杯酒:“說什麼呢,有什麼好想的。”然後轉頭望着楊姐。
我說楊姐你不是說有什麼事兒要問我的麼。楊姐和小胖子很奇怪的一起笑。
我有些不明所以,劉銘也笑嘻嘻的看着我,搞得我感覺自己像個鉛筆一樣。
楊姐拿着杯子,輕輕的搖晃裡面所剩無幾的酒,透着酒杯看着我。
她似笑非笑的說:“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幫了於文飛多少次忙。收了他多少好處?”
我這一下就聽明白了,我看着小胖子憨憨的臉,笑着說:“這可都是他自己的努力,跟
我可沒有半點關係阿。”
楊姐作出疑問狀:“噢?真的嗎?我怎麼聽說是有人幫他的呀,難不成是我聽錯了?”
說着看向小胖子那邊,小胖子急忙擺手:“別看我別看我,這事兒跟我沒關係阿。”
楊姐作出疑問狀:“噢?真的嗎?我怎麼聽說是有人幫他的呀,難不成是我聽錯了?”
說着看向小胖子那邊,小胖子急忙擺手:“別看我別看我,這事兒跟我沒關係阿。”
楊姐一把握住他擺動的手,直勾勾的看着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劉銘在一旁笑得都快不行了,好不容易止住了笑。
他說:“我來說句公道話吧,這好處呢,我不知道蘇成收沒收於文飛的。
不過呢,這於文飛追你的這決心我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
我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表示贊同,又順帶誇了小胖子幾句。
楊姐慢慢鬆開小胖子的手,然後笑眯眯的看着他,問他是不是像我們說的那樣。
這小胖子平時的時候看起來憨憨的,不怎麼會說話,到了這關鍵的時刻還真有一手。
他很認真的說:“我於文飛是真心的喜歡你楊洋的,不論什麼艱難險阻,只要我於文飛
決定了要跟你在一起,
只要你不是特別特別的討厭我,那我就一定不會放棄。而且我也會一直的喜歡你,對你好,我能做到。”
楊姐眼睛裡面好像都泛起了一些閃動的淚花,我在想要是真的掉了下來會不會把她的妝弄得很花。
其實我相信楊姐也不是很喜歡濃妝的,況且她即使是不化妝也是個大美女,至少我看過她的素顏後是這麼認爲的。
她經常化這樣濃煙的妝,也許是爲了掩飾什麼,也許是爲了刻意保護什麼。我不得而知。
她又突然一扭頭:“切,我纔不會相信你們男人的這些花言巧語呢,老孃都聽了幾萬遍了。”
我竊笑楊姐一點也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以至於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笑意都還清晰可見。
於文飛接着說:“從我見到你楊洋的第一天起,我心裡就莫名其妙的喜歡你。
我喜歡你的率真,喜歡你的直爽不做作。你從不掩飾自己的情緒,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也會有不想被人看到的一面。
我知道你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百毒不侵,我願意跟你在一起,我願意接受任何的你,哪怕是瘋狂的你。
只要你給我這個機會,我就願意一直守着你。”
我聽到這一席話我這心都快跳出來了!這太特麼的牛逼了!聽得我心裡直打鼓,一直在
爲他吶喊助威。
劉銘一副羨慕的神情估計跟我想的也不離十。
我們都盯着楊姐看,楊姐卻沒看我們三個任何一個人,她把頭扭向一邊:“來來來!喝酒喝酒!”
劉銘故意把她酒杯給壓着不讓她喝,壞笑着說:“你倒是給個反應阿,你看我們飛飛哥都這麼神情表白了,總的表示表示吧。”
我也跟着起鬨,我說這酒今天可以隨便喝,但是得先把飛飛哥這話給聽明白了。反正我是聽明白這話的意思了。就看有人聽明白沒了。
於文飛沒說話,側着看着楊姐,楊姐笑了出來,她表現的完全不像一個混跡社會多年的女人,反而像是不知事的少女,
她嬌俏的看了於文飛一眼,然後說:“看錶現咯。~”我跟劉銘一下就大聲笑了出來,劉銘也放開了手。
楊姐說來來來,喝酒喝酒,然後白小胖子一眼:“看什麼看!你也喝!”
我衷心的感到高興,我知道楊姐是個好女人,也看得出小胖子是真心喜歡她。只是兩個人要在一起的話還必須要面對一些事兒。
當然了,現在肯定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現在應該高興。
喝了幾輪,話就變得多了起來,劉銘又把我遇見丞紫的事兒拿出來說,還嘲笑我說我扭扭捏捏一點都不像個男人。
我喝紅了臉,指着他說:“呵呵,男人,你覺得我要怎麼做纔像個男人?我應該衝過去打那個王總一頓?”
劉銘一把抓住我的手,使勁按在桌子上,眼神一下變得凌厲起來。
他重重的說:“你應該忘記過去!忘記丞紫!你應該勇敢的面對!像個爺們!”
我被他拽得生疼,把他手刨開,衝他大聲喊:“你以爲像過家家阿!說忘就忘!你以爲我不想忘阿!他自己要去想我有什麼辦法!我又不能把腦袋割下來把他從裡面扣出來!”我吼得很大聲,酒吧很多人都看着我們兩。
小胖子輕撫我的背,我雙手無力的支撐着垂着的腦袋,楊姐拿了杯茶給我。
兄弟阿,很多事情你能幫到我,可是這件事,我明白,這有我自己能幫自己。
我接過楊姐的茶,一口喝乾,不得不說紅酒的後勁挺厲害的,我感覺我已經有些犯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