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岡雖然被稱作國,卻也只是一個城,面積特別小,是世界上最小的獨立主權國家,人口也只過千,卻人人都有錢。信奉天主教,是整個天主教的發源地和中心。
荊歌和凌美玲坐車來到梵蒂岡境外,找了個級別一般的酒店住下。第二天只到了黎明,凌美玲依然還是留在賓館,而荊歌就已經按耐不住,悄悄潛進梵蒂岡境內,往聖彼德教堂走去。
在去之前,荊歌將許久未穿的內甲穿在裡面,多一層保險。這內甲自荊歌修煉地煞功法,肉身變得十分強悍之後,就一直沒穿。此時穿上,是因爲教廷不比別處,得十分小心才行。
聖彼德教堂建得極有特點,充滿了聖潔氣息,加上這地方就只有那麼大,荊歌不用地圖,也能一眼看到。
雖然明擺着的教堂肯定沒有秘密,可荊歌也得從那裡入手。即使教廷已經轉到整個社會背後,其真正力量不爲人所知,就連教皇都是表面有個普通的,底子裡有個會異能的。但關於教廷留存人間的象徵——教堂,它裡面也總會留下一點線索。
很快,荊歌就找到了教堂。站在門口,荊歌神識往裡侵入,竟突然被一種透明的光罩給擋了回來,不由微微一驚,回頭看了一眼周圍,手上法訣一捏,默唸幾句,直接土遁進去。
在凡人界,荊歌很少有神識無法侵入的地方,這就足以說明這個教堂和其它教堂的不一樣,自有它奇妙的地方。
只幾個呼吸,荊歌就出現在教堂內部,還沒來得及觀察,擡頭的第一眼就被正牆上的耶穌十字架給深深吸引,這是基督教最大的象徵。荊歌瞬間就感覺到,在這個巨大的十字架下面,自己的神識竟然都不能外放。彷彿,十字架上有一種龐大的吸力,在源源不斷地吸收着他的神識。一種匍匐膜拜的感覺襲上心頭,荊歌立刻感覺到這一點,不由警惕心大起。
“既然神識無用,那就只有靠分身的紫氣了!”荊歌眼睛裡紫光隨着念頭的一動,猛閃了幾下。就看到十字架上面充斥着猶如太陽一般的白光,籠罩了整個教堂,十分刺眼。荊歌回頭一看,就發現,這些白光並不是從十字架上散發出來的,而是從門外面鑽進來,在十字架面前聚攏,然後被它吸收進去。
一絲明悟從荊歌心裡生了出來:“這白光應該代表着信仰!”
荊歌暗道:“難道耶穌真的是神?不對,修佛的和尚也是集結信仰之力。看來這耶穌也是利用信仰之力修煉而已。神是什麼?神就是天!小小耶穌也能代表天嗎?”
似乎感受到荊歌的褻瀆之心,十字架上陡然波動大起。荊歌感覺眼睛有些刺痛,立刻散了紫光,白光也隨着紫光的消失而無法看見,所有的一切就都恢復了正常。
荊歌回過頭,快速地打量着這裡面的一切,一眼望去,就看到雕像、圖案、精良的石柱、平滑的地面、隆成規則形狀的屋頂、拱形的大門……整個教堂修建得極爲寬闊,風格華麗,神聖而復古,一種肅穆的氣氛籠罩在空氣裡,似乎壓抑得有些喘不過氣。
一座豪華宮殿形狀的樓房裡面,燈光極爲明亮,沒有任何陰暗的死角。沉寂中,一個雪白頭髮披肩的老人忽然睜開了眼睛,將深邃的目光透過窗戶,凝視遙遠的天空。
“是誰?”老人疑問了一句,隨即手上一招,從白色袍子袖口裡抖出一根尺長的白色法杖,對着自己額頭一點,白光從他身上迸發出來,使整個房間都充斥着比燈光還要明亮的純白顏色。
白色只維持了幾秒,就瞬間消失,老人也已經消失在這個房間。
荊歌等待了幾秒鐘,發現沒什麼異常,於是正要再次將紫氣注入眼睛,觀察着周圍的一切,忽然臉色一變,回頭一看,就看到十字架下方,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荊歌腦海裡連轉幾下,眼睛裡透露着驚訝的光芒,觀察着這個老人,發現他紅光滿面,沒有絲毫皺紋,頭髮雪白,卻感覺並不蒼老,反而覺得他充滿了生機,渾身散發着慈祥溫暖的光芒。荊歌眼睛微微一眯,直覺告訴他,這老人十分的危險。
“中國人?”老人也在看他,上下打量了好幾眼,卻沒看出什麼名堂。異能者不是光憑眼睛就能看出來的。而且荊歌本就不屬於異能者。
他是修真者。
荊歌點點頭,道:“你會說中國話?”
“剛纔明明感應到什麼東西,怎麼一下子就沒有了?”老人剛剛正是感覺到荊歌紫氣裡的怨恨情緒,這才瞬間趕來。可現在荊歌紫氣隱藏在不知名的情況,即使是修真者神識強大,荊歌不主動將紫氣放出來,他們也不知道紫氣在哪兒。
老人往周圍看了幾眼,目光裡竟帶着一絲絲白光,荊歌心裡一動,故意裝成驚駭的樣子,指着老人叫道:“你,你眼睛怎麼會發光?”
老人重新將目光聚集在荊歌身上,聽到他的話,眼睛頓時恢復正常,荊歌看到,他的眼珠是藍色的,就好像大海一般地深邃,又猶如漩渦一般,在吸引荊歌的神識。荊歌神識一動,將學來的斂息術微微運轉,頓時隱匿了神識,沒有被他的目光給吸出來。
荊歌知道,老人是在試探自己,暗道:“這老頭的精神力好強!”
老人直直地看了荊歌十幾秒,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回答道:“孩子,不要害怕。時間還這麼早,都沒有天亮,你到教堂來幹什麼?是怎麼進來的?”
老人的中文很好,聲音十分柔和,給人陽光一般溫暖的感覺,能使人立刻放鬆,失去警惕。荊歌一聽,就知道他說話的時候,精神力也跟着聲音一起掃了過來。就跟神識探查有些類似。只是他這招,不但能探查,也能改變別人的感覺,降低人的防備。
荊歌心裡警惕大起,表面上卻裝成很信任他的樣子,迷茫地說道:“我和我媽媽昨天到這裡辦事,後來走散了,我就在外面睡了一晚上。我覺得有些餓,就想進來看看有沒有吃的。”
老人疑惑道:“你沒有你媽媽的手機嗎?爲什麼不打電話給她呢?還有可以找警察啊!”
荊歌腦袋急轉,不好意思說道:“我以前都沒記我媽媽的手機號碼,我也不會說英語。”
荊歌本能告訴自己,這人要比自己厲害。如果暴露身份,即使能逃跑,也會打草驚蛇。荊歌暗道:“看他樣子,身體應該不行,我要不要靠近後一拳將他轟死?”
教廷裡的光明法師,顧名思義,就是會一種奇怪的光明法術,身體的確很弱。只有聖騎士練武,身手矯健,劍法高超。
如今槍炮時代,數量極少的光明法師也沒什麼用。至於聖騎士,就跟會武功的差不多,雖然相對來說人數要多一些,卻也擋不住機槍的掃射。
荊歌想了想,故意靠近幾步,問道:“你是誰呀,怎麼我一轉身你就到這裡來了?還有,你有吃的嗎?可不可以給我一點?”
老人慈祥地笑笑,摸了摸荊歌的腦袋,說道:“你跟我來吧,我給你找點吃的。”
荊歌眼睛裡精光一閃,正要出手,老人卻輕飄飄地走到了十幾米開外,速度快得驚人!荊歌立刻裝作驚訝的神情:“你,你是怎麼辦到的?”
老人笑道:“信奉上帝,上帝就會給予回報!”
荊歌羨慕地說道:“你是說,你這樣,是上帝賜予的?那我可不可以信奉上帝啊?”說完,荊歌走到老人面前。
老人手上一抖,白色法杖從袖子裡鑽了出來,被他抓在手裡。他將法杖指着荊歌,笑道:“任何人都應該信奉上帝,因爲上帝是世間唯一的主神,你所信奉的一切,就都會得到回報。”
荊歌被法杖一指,頓時就覺得整個教堂裡面的空氣都往自己身上壓迫而來,不禁渾身一個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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