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十年前,韓陽明就進階到化神初期,而後,兩年前,千夏也趕在了同一條線上!
而後的時間,是荊歌一直閉關不出,韓陽明也不在乎這點時間,是以一邊鞏固修爲,一邊出去探聽修真界最新消息,一邊等待荊歌將所有玉簡,盡數參悟出關。
此刻,荊歌正捧着自己的元骨劍,若有所思。在他的身前地上,擺着一塊金色骨頭,正是當年擊殺李年遲所得。
這塊骨頭,不知是哪位煉體術前輩死後留下的,質地十分堅硬,也不知是哪位前輩,將它直接煉成了一件法寶,以精血催動,威力極大。
荊歌的元骨劍在被聶七加固之後,在化神期修士眼中,已經非常不錯了。只是荊歌一來害怕本命法寶受損,影響修爲,二來,這把飛劍是用韓陽明他爹骨頭爲本體煉製出來的,荊歌心裡總是過意不去。不想拿它來與敵人拼殺。
此時,荊歌已經參悟了許多高手段的煉器手法,對陣法也有了不小的領悟,兩者結合,所煉法寶與往日相比,自是強上不止一籌。
現在,荊歌就考慮着將這塊骨頭回爐重築,融入元骨劍中。兩者都是人骨,融合一體,再合適不過了。
只是這座海島並未溝通地火,這件骨頭法寶十分精良,光憑荊歌體內真火,很有可能吃不消。別到時候煉製不成,還反而毀了這件法寶。
“上次答應去付獻豐的烈雲盟做客的,現在去不是正好?”荊歌彈了彈劍身,心想道。
烈雲島面積甚大,烈雲盟正處於其地火出口之上。上次付獻豐煉丹,就也靠了地火幫忙。不然,那些上好丹藥一煉就是幾個月,不讓地火幫忙,付獻豐哪裡受得了?
荊歌所得玉簡已經被他盡數參悟了一遍,除了少部分境界未到,實在無法領悟之外,其它東西都已經瞭然於胸,缺少的只是熟悉度。比如荊歌已經熟知了一百多種煉丹丹方,卻只體驗了十幾種,其它方法他縱然想試手,手中也已經沒什麼材料了。
出去對韓陽明打了個招呼,荊歌便要出去。這時,千夏卻突然跳出來,說要跟他一起去。理由是在這裡無聊,想出去耍耍。
荊歌考慮着韓陽明一人坐鎮,若遇上危險,逃跑的時候管肖玉顏三人不到,便將白輕溪也一同帶上去烈雲盟。那樣的話,到時候韓陽明就可帶肖玉顏逃跑。至於馬駱,能帶上就帶上,帶不上也只有先捨棄了。
這還是荊歌首次獨自帶白輕溪出去,以前都是韓陽明照顧他這個徒弟,白輕溪自然覺得新奇不已。
有荊歌和千夏倆化神期保護,白輕溪也不用爲了自身安全擔心。
荊歌祭出元骨劍,載上白輕溪,和千夏一同往烈雲盟方向飛去。
如今千夏已經到了化神期,身上法寶也是不少,還有幽冥鏡這上品古寶坐鎮,荊歌自認多半不是她的對手,心裡也就對她越發地忌憚起來。
荊歌已經壓制不住千夏了,雖然他早有此預料,但也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
千夏飛遁,居然不用一件法寶,卻硬是比荊歌御劍要快上一絲,這讓荊歌很是不滿,疑惑道:“你怎麼飛這麼快?”
千夏微微一笑,道:“飛行之術,並不只有御劍一種!應該可以這樣說,御劍飛行是最簡單的一種,所以大部分人都選擇這種飛行方式。但這種飛行方法卻不是最高級的一種。至於我比你飛得快,是因爲我對力量的掌握要比你更加入微,而且,我會利用空間之力帶我加速!”
“你已經掌握到了空間之力?”荊歌震驚道:“那不是返虛以後的人才可以嗎?”隨即不待千夏回答,就已恍然:“哦,我明白了,你在境界上已經遠遠不止返虛期,所以纔會這樣。”
“沒錯,確實是這個原因!”千夏道:“只是光有境界,自身力量不到那個程度,一切也還是枉然!”
“什麼意思?”荊歌問道。
“剛纔我還覺得你挺聰明的,現在怎麼就笨起來了?”千夏瞟了他一眼,笑道:“你想啊,我如果不是突破到化神期,不靠任何法寶,單靠空間之力,可以飛得過御劍飛行的元嬰後期修士嗎?原因很簡單,我自身的力量達到化神期,纔有資格在境界上達到稍微運用一點空間之力的程度!不然,以我的境界,不是也能瞬移了嗎?所以說,境界,是建立在力量的基礎上的!沒有力量,就沒有境界!”
“說的有理!”荊歌深以爲然地點點頭。
白輕溪也是有所領悟,面露恍然之色。
兩人又找了些話題,互相交談起來。有美相伴的荊歌一路上悠哉遊哉,一點都不感到枯燥寂寞,相反還會覺得非常有意思,只覺得時間過得飛快。這讓荊歌不禁嘖嘖稱奇,暗思:“這個,爲什麼和美女在一起,即便不是相愛,這感覺也這般快哉呢?”
“我道是誰,原來是荊兄大駕光臨!快請進,請進!”付獻豐早被荊歌告知名諱,自然不會叫荊歌爲“聶兄”。見荊歌突然造訪,便親自出來迎接。
本來以付獻豐的身份,是無須親自出來的,除非荊歌達到返虛境界。實在是荊歌幫了他一個大忙,又加上聶七以前也很關照他,由此在他心裡,纔會在無利益衝突下,真心實意地想與荊歌交好。
既然不想做敵人,那就一定要做朋友!在付獻豐看來,荊歌定是得了聶七真傳,只要不死,用不了幾百年就會踏入返虛。先打好關係,日後荊歌厲害了,也算一條門路,請他幫忙,他也不好推辭。
當初聶七要不是看在荊歌有潛力,早殺了,哪會讓他蹦彈到現在?
進入大殿坐定,白輕溪自覺地站在荊歌身後,作爲晚輩。而千夏則是大咧咧地坐了荊歌下首,微笑着聽他們寒暄。
此刻,千夏的絕色容顏已經被幻術改變,雖然依舊美麗,但也不再那般驚世駭俗。她這幻術,不到返虛,沒有特殊功法的人,絕對不能夠發現。即便是返虛修士,光憑神識,即便發現,也難以看穿。
“荊兄,怎麼不向我介紹一下這位道友?”付獻豐客氣了幾句,目光轉向千夏,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他早就用神識探查過千夏,化神初期,也值得一交。
他並沒有看出,眼前這個女人,其實是一個鬼。
荊歌笑道:“這是我一位朋友。”然後看了千夏一眼,千夏便開口道:“我叫千夏!”
“千夏,好古怪的名字!”付獻豐心裡奇怪,笑道:“原來是千道友,幸會,幸會!”
“哪裡,哪裡!”千夏也打起了官腔,“小女子一介散修,前些日子纔有幸突破難關,進入化神之境。不然,恐怕以付盟主威名,我還真難見上一面呢!”
“千道友實在是太客氣了!”付獻豐哈哈一笑,面露歡喜之色。
是人都喜歡別人的奉承,付獻豐也不例外。更何況還是個美女這樣說。
“荊兄,千道友,前些日子我成功研究出晟陽果的催生之法,便催生了不少這種靈果,用來釀酒。算算時日,也早已釀成!今天你們來,我也沒什麼別的好東西招待,便請兩位喝上一杯,如何?”
荊歌忙道:“小弟我今日冒昧拜訪,其實是有事相求!付兄不必如此客氣!”
“有什麼事邊喝邊聊嘛!”付獻豐手一翻,便出現被封的酒罈和酒杯,倒了三杯,將手一拂,酒杯就浮到荊歌和千夏身前。然後看了白輕溪一眼,也將第三杯倒滿,凌空送到他身前,笑道:“小兄弟,你也喝一杯吧!不要小瞧此酒,單單一杯,就夠你一年苦修!”說完,又掏出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
“多謝付前輩!”白輕溪不卑不亢地接過,一口飲盡,然後讚道:“好酒啊!”隨後就感覺渾身滾燙,猶如火烤,十分的舒坦。而後又是一陣滿·脹,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氣,直欲大肆發泄一般,不由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