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均平同泣,就很簡單嘛,平分均攤痛苦,然後就是我跟你一起哭。”冰怡茹指着紫玉欣一下笑着,隨即在詳細的解釋道:“不過,也不單單是如此啦,在減輕疼痛的同時,還可以適當的療傷,這是一種逆向的方法,通過降低你的痛苦到了好大一種程度之後,那你的傷勢總不能一直維持在那個程度,所以,經過了高強度的壓縮痛楚,就形成了治療的效果,這就是所謂均平的效果。”
冰怡茹看向紫玉欣,輕笑道:“所以這個均平,分攤的不僅僅是痛苦,同時還有生命,我分走你的痛苦,而我將我的生命分給了你。”
紫玉欣微微張着小嘴,一旁的白燁惜一個嘆息,“均平同泣是冰凌宮的一位先輩研究多種陣圖之後創立的,因爲太過危險與霸道,在冰凌宮之中也屬於絕密,可誰叫這個小丫頭是宮主呢,絕密她也可以隨意調用,當時我們就不同意這丫頭修習,但是我們攔不住。”
“哎喲,好歹是一個治療性的陣圖啊,在現在治療陣圖難尋的世界,難得有這麼一個陣圖,不要白不要。”冰怡茹笑盈盈的,覺得挺驕傲的。
她當年真的就是在那麼多的陣圖裡面,一眼就找到了這個陣圖,不得不說,可能真的就是天意吧。
“你……”白燁惜瞪了她一眼,隨即沒好氣的道:“我現在好的差不多了,我不需要你對我用均平,你給我哪裡涼快哪裡待着去。”
“哦!”冰怡茹乖乖的來到紫玉欣的身旁,抱着她。
紫玉欣還是對這個非常感興趣,輕聲的說道:“那個,你現在是不是很痛啊?”
“你覺得痛不痛?”冰怡茹反問道。
“還好。”紫玉欣老實的回答道。
“那我跟你一樣啊,均平的作用就是平分均攤,所以我的疼痛跟你感受到的是一樣的。”冰怡茹解釋道,然後一下叮囑道:“哎對了,我能感受的出來,你的傷勢其實不重,就是疼,所以均平同泣並沒有發揮太大的治療作用,你的傷處還是要格外的注意,藥也要及時換,知道嗎?”
“嗯。”紫玉欣乖巧的點頭,隨即問道:“那,那你的肩膀怎麼樣?”
“我,我沒什麼事啊。”冰怡茹瞥了紫玉欣一眼,“均分的只是痛處,又不是傷勢,你想什麼呢?”
“真的?”紫玉欣現在不相信冰怡茹了,一副懷疑的目光。
“嘿!你還不信我。”冰怡茹說着,稍微拉開了領口,露出潔白光滑的肩膀,左右給紫玉欣看了看,“你看,是不是?我說了沒事。”
“這真的?”紫玉欣還是保留着一絲疑惑,然後就上手摸了摸,那一下,很疼。
“啊喲!紫玉欣!”冰怡茹趕緊躲開,惡狠狠的說道。
“很,很疼嗎?”紫玉欣趕緊躲了一下。
“當然了,我按你試試。”冰怡茹一下說道。
“不,不用了……”紫玉欣認錯了。
冰怡茹放過紫玉欣,紫玉欣突然好奇的問道:“你疼的地方也是肩膀啊?”
“嗯,一般情況下,均平還讓我們的痛處也一樣。”冰怡茹解釋道。
“哦……”紫玉欣輕輕點頭。
突然外面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冰怡茹皺了皺眉,說道:“怎麼回事?”
很快便有冰心閣的弟子走上來,“啓稟宮主,是水靈一族的人。”
“誰啊?”冰怡茹回頭問道。
“不認識。”來的弟子搖了搖頭,水靈一族本來就是剛來,她們只認識一個水溪鶴跟水冰燁,這是花羣芳特地交代的,至於其他人,不在她們記憶的範圍之內。
“那不用理他,要是再廢話,丟出去。”冰怡茹一下說道。
“是。”來的姑娘很開心,她們正想這麼做呢,現在宮主都這麼說了,很好。
“惜姐姐,正好我們說說……”冰怡茹撲向了白燁惜。
外邊,幾個跟着過來的水靈一族的青年意圖求見冰凌宮主,正在跟守在門口的冰心閣弟子爭吵着。
“我們求見冰凌宮主,爲什麼不讓我們進去?”其中一個青年大聲的吼道。
“這裡是宮主居住的院落,沒有宮主的允許,誰都不能進去。”一個高挑的姑娘執着劍,一個人就將他們所有人擋在了外面。
“你們不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是水靈一族的,你們別忘記你們宮主說的話了。”另一個青年很生氣。
“我不知道宮主說了什麼,但是這裡,你們不能進。”高挑的姑娘推劍出鞘,目光帶着森寒。
“你,你說什麼……”水靈一族的青年們很生氣。
正說着,通報冰怡茹的姑娘已經帶着大批人馬氣勢洶洶的“殺了”出來,那氣勢,讓他們一羣男子都嚇了一跳。
邊上另一個一直寒着臉的姑娘瞥了一眼,清冷的道:“廢物。”
“宮主說了,她不見,如果你們再不離去,我們就不客氣了。”有着冰怡茹之令的姑娘直接來到最前面,指着他們說道。
“你,你胡說,我們要親自面見冰凌宮主,你……”
話還沒有說完,鋒利的劍鋒已經點在他們的脖子上了,那高挑的姑娘冰冷的看着他們,不僅僅是她,邊上人都拔劍出鞘,比人數,她們佔優,比實力,都是元靈脩士,還佔着主場優勢,天時地利人和,你們能怎麼樣?
冰心閣弟子,可都是元靈脩士哦。
“我再說一遍,宮主說了,她不見你們,趕緊走,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
這一刻,所有姑娘們氣勢如虹,直接把人給逼退了,幾個人立刻灰溜溜的跑掉了。
“父親,昨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一大早水冰燁就看見了學院之中的忙亂,知道昨晚出事,這才匆匆趕來。
“昨晚在城中發生了一場大戰,只不過,我的層次太低,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就是知道,諸多神靈獸出手了,護住了這城池。”水溪鶴把自己知道的跟水冰燁說道。
“……原來如此。”水冰燁輕輕點頭,隨即說道:“那,冰怡,冰凌宮主說了什麼嗎?”
水溪鶴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知子莫若父,他知道自己兒子的心思,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剛想說話,外面的青年都回來了。
“真是太過分了!”
“沒錯,我們對她們就是太仁慈了。”
“我覺得她們壓根就沒有把我們水靈一族放在眼裡。”
“去跟族長說,好好的告她們一狀!”
“對對對,告狀,告狀去……”
一個個義憤填膺的,水溪鶴覺得他們吵,隨即出聲道:“你們一大清早的究竟要做什麼?”
“族長,族長你一定要爲我們做主啊!”
隨即一個接着一個聲情並茂,精彩演繹的將整個事件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說他們只是想去見冰凌宮主一下,可是那些冰心閣的人卻把他們怎麼怎麼樣,將他們貶的一文不值也就算了,甚至還侮辱水靈一族,他們這實在恨不過啊。
“族長,您一定要爲我們做主啊……”
水溪鶴的臉色極其難看,別說他了,就連水冰燁都看得出來,這羣人在這裡胡扯,再說了,人家冰凌宮主不願意見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事實,難道就因爲她不願見他們,他們就有理在這裡顛倒黑白了。
水冰燁懶得跟他們說話,他現在甚至懷疑自己將水靈一族帶入冰凌宮究竟是好是壞,這究竟算怎麼回事?
“你們敢發誓事情的經過真的猶如你們說的那樣嗎?”水溪鶴冷冰冰的說道。
頓時,一羣人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一個個的憋紅了臉,說不出話來了。
“怎麼,一個個的都啞巴了?”水溪鶴也是生氣了,現在他們是寄人籬下,既然如此,就要有寄人籬下的態度,這裡是冰心閣,冰心閣弟子纔是這裡的主人,他們是客人,一羣客人還想在別人家裡翻天了不成,真是愚昧無知。
水溪鶴有些對水靈一族失望了,當年他從老族長手中接下水靈一族這個重擔,他真的希望可以帶領好這個家族,可是現在,他發現,似乎已經超過了他的想象了。
“唉……”水溪鶴揉着眉眼,一聲輕嘆,隨即對水冰燁說道:“昨晚的事情我就知道這麼多了,這裡的事情你就不要參合了,回去好好學習吧,對了,想來凌天學院那邊也一定在準備着,你,要是能不觸碰,就別觸碰了。”
“好,我明白了。”水冰燁點頭,看着下邊還在爭吵的衆人,也是重重一聲嘆息,本來他也沒打算管這裡的事情,實在太煩人了。
正打算離開,冰怡茹就帶人走了進來,正好看見水冰燁,問道:“喲,你來了,正好,玄院長可有說什麼?”
水冰燁愣了一下,隨即趕緊回答道:“沒,沒說什麼,就是我看學院內部很忙的樣子,我就是想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纔來這裡詢問的。”
“嗯,昨晚發生的事情跟外戚八門所看守的暗蝕有關。”冰怡茹開口簡潔明瞭的解釋了一下,隨即說道:“你先別走吧,有關這件事情,你也聽一下。”
“好。”水冰燁輕輕點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現在的冰怡茹,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水族長。”冰怡茹恭敬的朝着水溪鶴行禮。
水溪鶴還禮,“冰凌宮主。”
水溪鶴並沒有因爲自己是長輩而託大,這裡是冰心閣,在他面前的,是當代的冰凌宮主,而不是一個小姑娘,所以,他絲毫沒有輕視之心。
“本宮先來說說今早的事情,聽上去你們正在這件事啊,不妨,讓本宮也聽聽,你們是怎麼想的?”
神情清冷的冰怡茹讓他們所有人爲之一抖,這還是他們之前見過的冰凌宮主嗎?怎麼感覺,完全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