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mmmmm聽完電話,我猶豫了。
究竟是先去";李記棺材鋪";,還是回二叔家阻止事勢的惡化。
本來。我是打算先把棺材的事解決了,但是,二嬸的電話又讓我改變了計劃。
因爲,我心裡有種預感。家裡還會有事情發生,我不回去不行!
沒辦法,我只好儘快往回趕。
進了門,正好看到,寧坤坐在靈堂裡,目光陰沉的盯着我。
二嬸臉色不太好看,也陪坐在一旁。
至於那個大塊頭保鏢,則是不知道上哪裡去了。
";阿牛。你管好自己的事情,我的家事輪不到你來插手。";陡然間,寧坤開口了。語氣十分不善。那架式,活象是我霸佔了他名下的房產和土地。更把他的白富美老婆拐走了。
шωш ★Tтkā n ★℃ O 我猜,剛纔的時候,二嬸應該拒絕了寧坤。
以寧坤的狡猾,肯定會猜測,是有我在背後支持二嬸。所以,他一直沒給我好臉色看。
";什麼叫你的家事?你是這個家的人嗎?";我冷笑起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想謀奪我叔的遺產嘛,你有這個資格嗎?";
";我有沒有資格,輪不到你來說話,看看這是什麼。";寧坤一臉詭笑,從二嬸手中搶過來一樣東西,打開來展示在我面前。
是戶口薄!
我往上邊掃了一眼,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怎麼說呢。
戶口薄上,依然還有寧坤的名字,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他的戶口一直沒有遷走。
從法律上來說,他還是這個家的一份子,還是二叔二嬸名義下的";兒子";。
要是這麼一來,他可是合法的繼承人之一!
我有些無語,看了看二嬸,後者的表情也很沮喪,也間接證明了,戶口薄的事情不假。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吧,";寧坤得意的笑了,樣子有些猙獰,";不管我走了多久,只要我戶口還在,我就有權拿回屬於我的一份東西!老爸的那些罈罈罐罐,我是要定了。";
";別急。";我想了想,語氣淡然道,";我叔的遺物,按照法律,配偶是第一順位繼承人,東西現在歸二嬸所有。她老人沒發話,你上竄下跳也沒用。";
";媽,我答應給你養老送終,這些破爛玩意就由我全權處置,你表個態吧。";寧饋3是料到我會這麼說,立即把頭轉向二嬸,當場逼宮。
二嬸頓時有些爲難,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我知道,二嬸一慣很善良,脾氣偏柔弱,平時就不願意得罪人。遇到這樣的情況,當然抹不開面子。更何況,她應該已經拒絕了寧坤一回,現在又狠心說不,對她來說比較難。
";媽,你要是不說話,那就算是默認了,明天我就讓阿龍把這些東西搬走。";寧坤拍了拍手掌,一臉奸計得逞。
";慢着,光天化日之下,你敢亂來?!二嬸剛纔跟我說了,東西沒有你的份,一件你也別想帶走。";我一看情況不對,立馬開口阻止。
聽到我這麼說,二嬸才臉色漲紅的點了點頭。
";好哇,你們兩個串通起來,謀奪我寧家的寶貝!";寧坤怔了一怔,臉色頓時變得極爲陰沉。
";這話你可說反了,我叔屍骨未寒,你就上門來打算明搶,不怕他老人家怪罪嗎?況且,我聽說你已經改姓袁了,和我寧家沒有任何瓜葛,你這臉皮是有多厚,城牆又加磚嗎?";我冷哼一聲。
";我不管!明天我就把東西搬走,我看誰敢攔我!";寧坤氣炸了,一腳將旁邊的茶几踹倒,杯子摔碎,茶水灑了一地。
";你敢搬,我就立刻報警,看看人家民警同志怎麼說。";我環抱着雙臂,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反骨仔。
";阿坤,武哥辛苦一輩子,積攢下這麼些東西也不容易,你可不能亂來啊。";二嬸臉色難看,終於說了一句。
";好好好,算你們狠,咱們走着瞧。";寧坤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盯着我和二嬸,目露兇光的樣子,象極了山中的惡狼。
";好走不送。";我拿出一根菸點上了。
我算是看穿了這小子,回來奔喪是假,謀奪二叔遺產是真,心眼完全壞透了。他若肯呆在靈堂裡,爲二叔守靈,那才真是奇怪了。
";阿牛,你給我小心點,送你一句話,斷人財路,勝過殺人父母,你好自爲知吧......";寧坤一邊往外走,一邊用手指着我。司土宏。
";滾!這個家不歡迎你!我二叔若是還在世,肯定抽你丫的。";我沒生好氣。
寧坤一聽,眉目之間陰雲籠罩,有點想發作的意思,但是,回頭看了看二叔的屍身,終究還是沒有這個膽量。
我就知道,玩陰的他比誰都敢,來硬的他比誰都慫。
我目送着他走到院門口,恰好發現,那個叫做阿龍的大塊頭保鏢,手裡拎個着黑色的塑料袋從柴房裡出來,袋中鼓囊囊的,不知道裝了什麼。
二嬸也站起來,皺着眉頭,覺得有些不對勁。
";站住!你手上是什麼東西!給我放下!";我心念電轉,猛的大聲吼了一句。
這個保鏢來的時候兩手空空,剛纔二嬸在電話裡也提及,說是這個大塊頭很不老實,在家裡翻箱倒櫃的。現在,他居然鬼鬼祟祟的拎了一包東西出去,八成是偷的,而且是得了寧坤的授意。
難怪剛纔我和寧坤說話,沒見到這個保鏢的身影。
聽到我的喊聲,大塊頭臉色鐵青,衝我揮了揮拳頭,腳步卻是越發的急促,匆匆往外走去。
";攔住他!這是個強盜!";二嬸也看出了端倪,從門後抄起個掃把,也追了出來。
";跑?!我看你們跑到哪裡去!";我被徹底惹毛了,捏着拳頭往外衝。
被人欺負到了家裡,我若還不挺身而出,那還算是男人?!別說二嬸和梅玫會不會小瞧我,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況且,我們這邊還佔着道理。
寧坤和阿龍跑得很快,我剛剛踏出院門,他們已經跑出了十來米,已經到了前邊的小魚塘旁了。
";抓強盜!有人搶東西了!";二嬸在後邊放聲大喊。
只不過,現在屯裡人心慌慌,不少人都在打包東西準備搬家,也有一部分人已經在遷移的路上,所以,沒什麼人響應,只是遠遠的,有幾個人探出頭來張望。
要是在平時,我就不信寧坤他們能跑出小河屯。
我發力猛追,他們在前面慌不擇路,卻也跑得不慢,竟往巷道里拐去。
我一看,心裡頓時有了底。
這兩人是開車來的,車子現在還停在曬穀坪,我就去那裡等他們,實在不行,先把輪胎的氣給放了,不怕他們插翅飛走。
看到我扭頭往曬穀坪衝去,寧坤和阿龍也傻了眼,怔怔在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麻痹!阿牛,你這是找死!";低頭商量了一會兒,寧坤和阿龍並肩朝我走來,兩人的臉上都是凶神惡煞。
說實話,打架我不怕,只不過,看起來勝算不大。
尤其是那個大塊頭,很象是練過的樣子,估計張全蛋最強的時候,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但是,對我有利的是,天氣越來越陰沉,屯裡竟慢慢的颳起了冷風。
這種情況下,雙瞳女鬼蘇如煙就可以放出來,對付這兩人,和砍瓜切菜沒什麼區別,我只是好奇,他們到底會嚇尿幾條褲子。
趁着他們還沒到,我左右張望,先是搬來了兩塊大石頭,抵住了前輪。人又站在左邊車門旁,想要把車開走,先得過我這一關。
";阿牛,小爺我打小看你就不順眼,你究竟哪根神經搭錯了線,處處跟小爺較勁?知道我現在的老爸是誰嗎?你特麼的一個窮吊絲惹得起嗎?";寧坤走到我面前,一字一頓的說道。
";還真不知道......呃,難道你爸是剛哥?";我樂了。
";小子,你聽好,我家坤少那是豪門出身,老爸是省城房產界最牛的袁老闆,你應該聽說過,身家十幾億,要錢有錢,要勢有勢,要人有人......你拿什麼跟坤少鬥?";保鏢阿龍甕聲甕氣的幫腔。
";什麼省城袁老闆,我不認識!既然阿坤你這麼牛比,想必也不缺錢,爲什麼還要貪我叔的遺產?";我冷笑不止。
";我有沒有錢,和爭不爭這個遺產,完全是兩碼子事。屬於我的東西,誰也別想跟我爭。就憑你這樣的小角色,也想阻攔我?";寧坤昂着頭,下巴都快擡到了天上,一副狂拽酷炫的樣子。
";草,看你牛比的樣子,你以爲你是撕聰少爺?";我暗自腹誹。
";好狗不擋道,讓開!";保鏢阿龍上前一步,猛的推了我一把。
這貨力氣不是一般的大,我雖然提防着,還是被驟然推到旁邊。
寧饋2來陰險,趁機飛起一腳,踹向我的左肋。
這地方若是被踹結實了,骨頭指不定會斷幾根。
我眉頭一挑,側身閃避的同時,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腿踝,發力那麼一推,寧坤頓時失去重心,咚的一下摔到了草垛裡,墨鏡都滾落到旁邊。
之前說過了,我從小和張全蛋混得很熟,到處浪蕩打了不少架,早就總結出幾條臨場對敵的法子,對付寧坤這樣稀鬆平常的貨色,並不是太困難。
";草泥馬,敢打我,阿龍,給我狠狠的打他!打死了算我的!";寧坤摔得不輕,大概是覺得顏面盡失,頓時發起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