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聽公爺的。”管家老哥笑呵呵的回答道,沒有絲毫的猶豫。
“要是他不聽呢?”王勝一向是醜話說在前面的典型,這個時候怎麼會不提,直接反問道:“誰能制裁他?”
一個史詩級別的高手,而且還是一個在數年之前就已經是史詩級別的高手,在一羣傳奇高手當中,那絕對是無敵的存在。王勝問的那個聽誰的問題,其實就是一個難解的矛盾。
按道理,外出行動肯定聽那個修爲最高的。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規則,強者通吃,弱者只能老老實實地聽話。除非你能讓別人服服帖帖,否則就只能如此。
王勝當年在千絕地裡說一不二,就是因爲不聽話的人全都死了。王勝的話在千絕地裡就是金科玉律,誰敢不聽?
可現在不一樣,在千絕地裡的生存經驗,到現在爲止,基本上大家都已經摸索的差不多,沒有王勝也可以在千絕地裡來去自如。這裡面最明顯的例子就是長腿阿七,區區六重境的小殺手,幾乎是唯一的一個能在千絕地裡跟上王勝步調的人。
黎叔修爲本身就是碾壓性質的,在千絕地裡也沒什麼敵手,就算是食人蟻大軍,在面對黎叔這個史詩高手的時候,恐怕也是無可奈何的。只要黎叔靈氣反震,沒有一隻食人蟻能夠近身。
沒人能夠鎮壓住黎叔,那這個隊伍裡到底聽誰的?名義上是王勝,可王勝要是沒有制裁的手段,黎叔還不是說一不二?
“黎叔發過毒誓,要效忠城主大人百年。”管家老哥笑嘻嘻的回答道:“如今還在期限之內,城主大人下令,黎叔不敢不聽。”
“毒誓?”王勝知道黎叔肯定是和無憂城有什麼瓜葛,不過一個毒誓就能讓黎叔乖乖俯首帖耳的聽話百年,王勝絕不相信。但現在管家老哥的面子肯定是不能駁,王勝也不過笑了笑之後又問道:“那如果我下令讓黎叔送死呢?”
管家老哥頓時間語塞。讓黎叔聽命做事是一回事,但讓黎叔送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毒誓再管用,生死一發之際,誰敢保證黎叔還會遵守諾言?黎叔的脾氣,管家老哥可是親眼見識過的,那就不是一個輕生死重承諾的人。
“何至於此呢?”管家老哥也只能苦笑,除此之外他還能做什麼?
“不是老弟我狠毒。”王勝站起身來,走到了管家老哥身邊坐下來,隨手拿出兩個酒杯,給管家滿上,端起來碰了一杯才說道:“剛剛正和宋大小姐商量呢,要進去第一步,就是要破開裡面的一個大陣。”
“這是正事。要破陣需要高手,黎叔不是正好用上嗎?”管家喝了一杯,心情也好了一點,特別是王勝過來給他解釋,還是當着宋大小姐的面給他解釋,給足了面子,管家老哥還是十分受用的。
“要破陣,首要就是要斬殺九九八十一個超級妖獸。”王勝笑着衝管家老哥說道:“而且還得是同時,否則的話,陣法失去平衡,最裡面的十六頭超級妖獸恐怕會在陣法的刺激之下再提升兩個境界。老哥,這個節骨眼上,一聲令下,各大家族的高手恐怕都得前仆後繼不要命的往上撲。黎叔修爲這麼高,到時候黎叔去不去?”
管家老哥瞬間就明白過來。這個局面,恐怕不死人是不可能的。哪怕是以多打少,那也免不了會付出代價,混戰起來,恐怕就看誰的運氣好了。黎叔自己也進千絕地核心觀察過那些超級妖獸,連他自己也不敢說就一定能勝。
都是拎着腦袋辦事,黎叔到時候會不會聽從王勝的命令?這還真不是王勝誠心讓黎叔送死,只要你想加入進來,想要千絕地核心的秘密,那就要付出代價。空口白牙想要拿一份,看看各大家族會不會同意?
說白了就一句話,別人拼命的時候,你無憂城拿什麼保證黎叔也一樣拼命,就這麼簡單。
“老哥,解決了這個問題,無憂城隨時可以加入。”王勝也不和管家老哥說虛的:“不過,只能在動手之前,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管家當然明白這一點,衝王勝無言的拱了拱手,衝着宋嫣告罪一聲,匆匆離開,去找城主大人商量去了。這麼大的事情,恐怕只有城主大人點頭才行。
“無憂城真的有史詩境界的高手?”管家老哥一走,宋嫣的臉色就變了,衝着王勝問道。這個時節,一個史詩境界的高手幾乎就是核彈級別的威懾。
“幾年前就有了。”王勝毫不猶豫的把黎叔的底細在宋嫣面前掀了個底掉:“那個黎叔,是保管無憂城秘籍的高手,長期呆在地下,外人根本沒見過。那傢伙看我不順眼,故意刁難,被我教訓了一頓,一直恨我入骨。”
“你被一個史詩級高手記恨?”饒是宋嫣知道王勝身上很多的奇蹟,可也不由得好奇起來,顧不得擔憂別的,先聽聽這段八卦再說:“怎麼回事?說說!”
王勝倒也不怕告訴宋嫣,反正不是王勝丟人,很爽快的把當年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聽到王勝拿着秘籍卷軸狠狠的砸向黎叔,一邊大聲的喝斥黎叔“你他媽也知道規矩?”的時候,宋嫣忍不住眼泛異彩。就連兩個侍女和兩個女護衛都聽的目瞪口呆。
“你一個區區七八重境的小輩,居然敢惹史詩級的高手?”宋嫣幾乎忍不住要讚歎了,自己看上的男人,果然非同凡響。
“我在不入流的時候就敢挑釁你們八大家族了。”王勝沒好氣的撇了撇嘴。
呼,宋嫣的身體再次衝進了王勝的懷中,玉臂飛速的摟住了王勝的脖子,香吻就勢送了上去。
兩個侍女和兩個護衛互相看了一眼,再次流露出一股無可奈何的目光,然後默契的分成兩隊,兩個人到前門這邊,把所有的門都關閉,兩個人到通往後堂的門這邊,把後面的門也都關上。
不過,四女這次並沒有退出去,而是乖乖的站在前後門口四個角上,靜靜的等待着,面紅耳赤的聽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