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都不用無憂城的人提醒,早在宋國公捏着鼻子嚥下那口氣之後,就已經有人打問到了那些宋家高手的頭上。
見識過王勝在千絕地裡威風的,除了宋國公之外,宋嫣,宋老魚,還有宋家那數百名精銳高手。這些人有親朋有好友,雖然失蹤了十幾年纔回來,但這半年多的時間,已經足夠他們再次建立起一個關係網。
少不了有人通過一些關係不錯的好友問到他們頭上。儘管宋弘德已經強令過這些人決不能泄露細節,但有些東西只靠一些暗示或者眼色什麼的都能有答案的。
比如,王勝是不是真的能在千絕地的營地裡把他們幹掉,這一點,那些高手們沒有一個否認的。連一個站出來說王勝是狂妄自大的都沒有,包括那些號稱已經九重境的高手們在內。
真說起這個問題的時候,有不少宋家高手臉上都是那種心有餘悸的表情。雖然沒人知道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但能讓這麼多高手全都露出這種表情的,傻子也知道肯定是極其可怕的事情。
營地多了一倍的名額,又可以多進去一千多人,這下讓許多人欣喜若狂。各諸侯國更是毫不客氣的又爭搶到每家十個名額,畢竟是比宋家的營地更深入千絕地百里,光是這個就足夠誘惑了。
王勝現在已經不用親自訓練進千絕地的技能了,所有人都會被集中起來,由跟着王勝進出的護衛訓練十天左右,然後王勝會帶着大家沿路進入營地。這次進去,還要帶上足夠的補給,光是各種糧食和必備的貨物,御寶齋就準備了三百多人負責運輸。
就在王勝等着再次進入千絕地的時候,寶慶餘堂的掌櫃的找上門來。王勝還挺意外,寶慶餘堂的掌櫃的竟然等了這麼長時間才找他,真夠有耐性的。
一次兩千個名額,幾乎可以說御寶齋一次就靠着這兩千人的費用,就把營造營地的費用賺回來差不多。不過要分給王勝一半,還不知道要分給無憂國主什麼比例,總之,光靠着每個人買名額的費用,最多兩年,所有的成本就能全部賺回來。
至於說那些人在營地裡面的消費,那是另算。王勝都不用問就知道,裡面的東西肯定是死貴死貴,絕對比無憂城還誇張。呂溫侯這種級別的奸商,能放過這種賺錢的機會?
這樣的賺錢速度,要是寶慶餘堂都不在乎,那當王勝瞎了眼。儘管精鹽和白糖的生意已經讓寶慶餘堂賺的富可敵國,可是誰會嫌金幣太多?
讓王勝奇怪的是,寶慶餘堂在無憂城的掌櫃,竟然換了一個新人,以前王勝從來沒見過。要不是那個熟悉的夥計帶着過來介紹,王勝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傢伙就是寶慶餘堂的掌櫃。
以前那個掌櫃胖胖的,圓臉小眼,見人就笑,直接給人一種喜慶的感覺。而新來的這個掌櫃,卻是精瘦精瘦,站的筆直,雙目放射精光,一看就是一個高手。
這要說是個戰士,王勝一點都不會懷疑,但要說是個做生意的掌櫃,打死王勝都不信。這樣一個一臉陰沉隨時隨地給人一種不舒服感覺的傢伙要是個掌櫃的,那王勝都是天下第一高手了。
“獨狼,你以前和我們寶慶餘堂合作過,這次千絕地裡的生意爲什麼要落下寶慶餘堂?”更讓王勝意外的是,這個新掌櫃一開口,居然是一副問罪的口氣,好像王勝沒有和寶慶餘堂合作是犯了什麼天條一般,讓王勝十分的不舒服。
本來聽呂溫侯說寶慶餘堂這邊正陷入了豪門恩怨的戲碼之中,女東主有些失勢,王勝就已經不爽,現在見到這個掌櫃聽到他的質問,王勝更是不爽。
“生意嘛,有什麼爲什麼可說?趕上了就做,趕不上就不做。”王勝心裡不爽,語氣上也吊兒郎當的回答道:“那幾天呂溫侯親自上門來談生意,那就做了。寶慶餘堂又沒人找上我,難道我還要去求着寶慶餘堂賺錢?”
一看這傢伙就沒怎麼正經做過生意,聽到王勝的話,竟然目光中還帶着憤怒,這是一個做生意的大掌櫃應該有的態度?大家是生意夥伴,又不是生死仇敵,擺這幅臭臉還想要生意,王勝還沒有賤到那種地步。
那個女東主真的是可惜,居然敗在這種人手裡。看這個掌櫃的這幅德性,他的主子也好不到哪裡去。這樣的人要不是做壟斷生意,早就賠的褲子都沒了。
“現在我上門了,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生意了?”那個掌櫃的用一種身份上的居高臨下的目光看着王勝,彷彿王勝是他的家奴一般:“千絕地的營地,我寶慶餘堂也想要建造一個。”
“恩,御寶齋前幾天還問起,精鹽和雪糖霜的生意是不是也可以和我談談。”王勝看着這傢伙,臉上帶着微笑反問道:“你說,我怎麼答覆?”
“當然是拒絕!”新掌櫃想都不想的回答道,語氣中也多了一絲驚慌失措。雪糖霜和精鹽是寶慶餘堂這幾年大殺四方的利器,怎麼能容許被別家掌握?他知道精鹽和雪糖霜的製作法子都是王勝提供的,要是王勝豁出去告訴御寶齋,寶慶餘堂絕對會傷筋動骨。
真要被新東主也就是他的主子知道是因爲自己王勝才把精鹽和雪糖霜的製作方法交給御寶齋,自己絕對要吃不了兜着走。
“營地這事我也問過御寶齋。”王勝倒沒有真的做絕,只是要拒絕這個傢伙而已,慢條斯理的回答道:“恰好,他們的回答和你的一模一樣。”
新掌櫃的也知道,自己這次肯定是說服不了王勝了。但他似乎還有些底牌卻沒有亮出來,只是衝着王勝眯着眼帶着威脅的殺意警告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不過,下次等我們寶慶餘堂的少東主過來,他可就沒有我這麼好說話了。”
“恩,做生意就得有做生意的樣子。該親自上門談的,就不要隨隨便便找個人過來。”王勝絲毫不理會他的威脅,點着頭彷彿稱讚一般的說道:“告訴他,我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