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重的封賞儀式,在祭天台舉行,位於大漢宮的最高一層。
祭天台正上空,多組千人飛禽騎士,呈梯隊嚴整排列;
祭天台上,甲兵林立,個個精神抖擻、器宇軒昂;
宏闊場面,撼人心魄。
“靈族第一護國長女慕容明雅、二女慕容明文、三女慕容明靜,義子劉星,覲見受封......”
四人剛落身,鏗鏘的傳報聲,逐一傳入;
由外而內,連續不絕,迴盪在空曠的宮殿,讓人頓生莊重肅穆之感。
在大姐的帶領下,幾人邁步刺繡精美的獸紋地毯。
所過之處,在場所有靈族將士,都將目光聚焦到劉星身上。
近段時日,劉星專注爲小曦曦提升元靈,未出慕容府後花園一步;
他還不知道,自己召喚十餘萬靈獸,守衛族都,以及出奇謀,建議大汗攻打豁爾部落的事蹟,早已傳遍族都的大街小巷。
在這些將士和族都臣民心中,劉星幾乎成了一個傳奇的存在。
劉星並不知情,自然不太在意,穩步走向祭天台中央;
翹望前端石階之上,聳立一尊四角熔鑄有獅獸造型的華美金鼎,其內烈火熊熊燃燒;
老太君位於最高一級臺階,手持蛇杖側立金鼎旁;
其下,左右分列兩人,其一便是慕容垂;
另一位,也是身着紫金戰甲的老者;
他精神矍鑠,消瘦面容,高挑身形,與陸子鬆頗爲相似;
劉星斷定,他便是古特部落的首領,陸子鬆的父親,古特貝隆。
石階之下則是族都各部將領,以及義母玉蘭、四姐明慧和五哥慕容明志等人;
他們見劉星四人趕來,面含微笑,點頭示意,沒有過多的舉動。
只五哥慕容明志,悄悄將劉星拽到身旁。
“迎大汗......”
“砰砰、砰砰......”
侍官高聲傳令後,數百架雙環皮鼓,頓時發出有節奏的整齊轟響。
“嗡......”
隨之而來是數百銅欽,同時發出的渾厚嗡鳴。
此刻,封賞儀式的神聖氣息,撲面而來。
在一隊飛行騎士的護擁中,靈族大汗拓跋莫,騎坐雙翼長毛雄獅;
掠過空中的飛行梯隊,從天而降,停落金鼎正前方。
“拜見大汗,大汗萬福......”
除老太君頷首行禮外,所有人單膝跪地,拱手相迎。
“衆將士快起!”
“謝大汗......”
高臺之上,頭戴金冠,身着華袍的拓跋莫,雖因病重略顯憔悴,但不失靈族至尊的威儀。
揮手掃視間,他特地看了一眼,劉星所在方位。
拓跋莫沒有急於宣佈,封賞的相關事宜,而是面帶淺笑,朝向老太君。
“老太君,您老爲護我赤巖城,身中劇毒,不知近來,可好些!”
“託大汗洪福,老身已無大礙。”
就老太君與拓跋莫平處的位置,以及拓跋莫表現的態度,當知其崇高地位。
“那就好,那就好。只是呀,您老是先汗冊封的‘太君’,代表靈族至高榮耀,先汗傳位時就說過,‘太君’之言,就是先汗之告誡,我靈族上下,包括本汗在內不得忤逆。今日,老太君保我靈族,立下不世之功,本汗卻不敢在您面前,提封賞二字!”
拓跋莫言外之意,很是明顯;
以老太君現在的地位和身份,確實是賞無可賞,封無可封。
“大汗,嚴重了!老身受先汗遺命,得大汗恩典,盡忠職守,捍衛靈族,乃分內之事;說到封賞,大汗何不多多犒勞,在列的將士,是他們捨命沙場,浴血奮戰,才換得我們靈族的安寧。”
老太君心領神會,既不自恃,又不做作,只順水推舟,分寸拿捏可稱得上恰到好處。
簡短的對話,盡顯拓跋莫的君王之術,老太君的爲臣之道;
劉星看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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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那本汗就遵老太君教誨!”
拓跋莫隨即受命侍官,宣讀封賞令。
“宣大汗令:平定六部落叛亂,衆將士功不可沒,當論功行賞。靈族第一護國,慕容垂,聽封!”
“在!”
慕容垂單膝跪地,握拳行禮。
“封慕容垂爲平亂大將軍。統帥族都及五部落三十萬人馬,征討達卡部落、巴魯部落,一月後發兵,功成之日,另行嘉獎!”
“尊大汗令,謝大汗!”
總兵三十萬,幾乎是除剩下叛軍外,靈族所有的兵力;
拓跋莫如此冊封,是對慕容垂的信任,更是想以絕對兵力,兵不血刃,逼迫兩部族,開城納降。
外加拓跋莫先前,對受降叛軍的處置,劉星推斷,不出一月,兩部落的叛亂,便可輕鬆平定。
“古特貝隆,聽封!”
劉星猜測不錯,臺階上的老者正是古特部的首領。
“封,古特貝隆爲靈族護國!原豁爾部落主城以北地域,併入古特部落管轄!”
拓跋莫這次封賞,更讓劉星佩服不已。
豁爾赤是叛亂的發起人,其在族部的勢力必是盤根錯節,分而治之,是爲防止死灰復燃;
而且,從靈族的地圖上得知,豁爾部落地域遼闊,超出其它部落多倍,裁大爲小,更是一勞永逸。
“護國”只是名譽,而“分地”卻是實惠,以譽爲賞,以賞爲治,拓跋莫爲的就是,靈族的長治久安。
臺下的劉星直感嘆,如此封賞,着實高明。
他此時,更好奇的是,拓跋莫會將,豁爾部落的南部更大區域,冊封給誰。
然則,接下來對將領的封賞,無非是些加官進爵,並沒有提及疆域劃分之事。
對劉星的幾位姐姐和小芳的封賞,都是一些錦帛玉器,更無特別之處。
只是明慧和明志,因傳報有功,加封的數量更多一些。
“封賞畢,衆將謝恩!”
侍官合攏卷軸,臺下一片譁然。
從位高權重的第一護國,到最底層的普通將士,皆論功行賞;
封賞冊內,唯獨沒有功勳卓著的劉星;
在場所有的將士,不明緣由,皆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嚴肅莊重的氛圍,頓時打破。
“大汗!平定叛亂,護國的義子劉星,居功至偉,大汗爲何未加封賞。”
某部將跨步拱手,第一個表達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