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真的不是無一派的,眼看這些修道者個個都是眉清目秀、仙風渺渺的樣子,並非似以前見到無一派的藏頭露尾的,而且一行有男有女的總共來了五位修道者,顓頊就知道自己猜錯了。
見到顓頊前來迎接,領頭的趙天君急忙上前施了個道禮道:“人皇陛下有禮,我等乃是截教門下第三代弟子,趙天君偕同師弟奉家師之命前來相助人皇。”
顓頊聽聞真是截教門下的急忙稽首行了個道禮,截教門下的修道者,顓頊以前自然聽說過,截教教主通天道人乃是聖父原始天尊的兄弟,而二代弟子趙公明乃是地皇神農氏的師傅。
故而顓頊絲毫不敢大意,正要將其引入大殿之中敘話,但突然一個傳令兵彙報道:“稟告陛下,無一派仙師十人在外侯旨,祈求拜見陛下。”
顓頊一聽一愣,沒想到無一派也聞訊趕來了,但是恰巧時機不是很好,顓頊大帝雖爲人皇但也不敢薄待這些仙師,隨即命人有請。
混沌碧遊宮中,通天教主笑得前俯後仰,他早就瞧出了無一派的虛實,正是西方佛教的暗子,雖然有心將這些暗子全數拔起,但想到二哥原始的計劃,通天還是暗暗捺下自己的衝動。
兩方勢力見面,只見無一派衆修士面首還是包在黑色紗布低下,只留着兩隻眼睛。見到截教衆人都在,他們眼神中紛紛放射出仇敵的神情,看得顓頊等衆大臣面面相覷,沒想到這兩方勢力還有仇怨,顓頊心中不解也是稍顯尷尬:早知道如此的情形,還不如不讓他們見面的好呢?
“這不是西方的佛教高手嗎,怎麼一個個如同偷雞的賊一樣包得如此嚴實?”身邊的十天君中的張紹年紀最小,也最無城府,不由地開口道。
他這一開口不要緊,但見無一派的衆人都蠢蠢欲動的神情,好似一言不對就要分個勝負似的。
趙天君乃是截教嫡傳弟子龜靈聖母的徒弟,爲人甚爲謙遜,聽聞張紹如此言語,隨即呵斥道:“師弟怎可如此,無一派的高手衆多,師弟不可如此魯莽,快點向這些無一派的高手賠罪!”
張紹初生牛犢不怕虎,隨即開口辯駁道:“師兄此言差矣,眼觀這些高手都蒙着頭只露着眼,這個明明就是師伯祖說的小賊的打扮啊。”
無一派的高手聞言眼睛中的兇光連閃,如果不是顓頊當面就立刻要動手了,領頭的高手聞言走上前幾步,隨即向着顓頊大帝拱手後言道:“陛下,這位截教的小兄弟說要和我較量較量呢,還望陛下恩准!”
恰巧此時,張紹剛好說完話,隨手就拿起盤子上盛放的靈果咬了一口,聽聞這位‘無一派‘領隊的話,好像有些憋住似的硬生生地將口中的靈果嚥下,隨即諾諾道:“我沒有啊!”
顓頊大帝何許人也,雖然沒聽清楚截教弟子低下的叨叨聲,但看這個截教弟子覺得面色甚爲端秀,但年紀稍輕,心中深有好感,隨即說道:“仙師息怒,這位小仙師年紀尚輕不通情理,還望仙師贖罪,各位遠道而來都是爲本皇分憂的,還是不要起內戰的好。”
無一派領頭的高手聽聞,訕訕然退了下來,繼續在桌上喝悶酒。
趙天君聽聞顓頊大帝如此言語好感大增,隨即輕輕地向着顓頊大帝點頭示意感謝,眼神狠狠地盯了小師弟一眼,但是張紹的耳邊卻傳來如此的話:“師弟,此次大有長進,如果你能挑起雙方大戰,那麼就立下大功了,回去定要說明給師叔讓他給你獎勵!但此刻還是要表現出絲毫都不在意的樣子,順便再激怒他們!”
張紹聞言喜上心頭,但臉色仍舊一塵不變的樣子,對着顓頊示禮謝道:“多謝陛下!”說罷,隨即退回了師兄下首,坐定後繼續啃着靈果。
顓頊見到張紹一副小孩子的心理,心中更加歡喜此子,隨即滿臉堆笑地向着趙天君等說道:“衆仙師遠道而來,請盛飲此杯!”說罷,舉起案桌上的酒盅示意了一下。
趙天君爲首的截教弟子立刻起立向着顓頊大帝行道禮,隨即端起身前的酒盅喝了一口後隨即坐下來,還未等坐了下來,張紹嘴裡一噴將酒吐了出來,隨即砸吧着嘴說道:“師兄啊,這是什麼酒啊,怎麼這麼辣,一點都不像島上的仙酒。”
又是這個小孩子性格,顓頊並未生氣,只是哈哈大笑着說了聲:“衆位仙師勿怪,此酒乃是地皇神農陛下發現的稻穀所釀,自然比不上仙師島上的仙釀溫順滑口。”
“土包子!”
無一派衆人見到顓頊好似對截教衆弟子甚好,而且還親自敬酒,而自己幾個師兄弟只在旁邊喝悶酒,又見到顓頊大帝和這些大臣如此禮待截教門人,心中頓時不爽快之極,領隊身後的一弟子低聲罵。
這句喝罵聲不大不小,剛好被顓頊大帝以及衆大臣等聽到,顓頊大帝的臉色隨之不快,但又瞬間消失,隨即端起酒盅來向着無一派衆人一敬,隨即張嘴喝下。
無一派衆人臉色大變,領隊的人狠狠地瞪了剛出聲的師弟一眼,隨即向着截教門人憤怒地看了一眼,隨即心中有了個注意,向着顓頊大帝一個鞠躬道:“陛下,如今我方和截教衆人都在場,但是必須有一方退出才能幫助陛下取得最終勝利,陛下以爲然否?”
顓頊聽聞,心中對這些掩首藏足的無一派大失所望,心中甚爲鄙夷,只是端坐在大殿正中不言語,低下羣臣也面面相覷,沒想到兩方勢力剛插入進來就是一番爭鬥,他們可都是神仙啊,怎麼還如同一般的凡夫俗子一般。
趙天君和衆師兄弟眼神中一交匯,都明白了對方所言,隨即站起向前一步道:“陛下,無一派衆位師兄所言甚是。如今情況,只留下一方勢力才能更好的幫助陛下,我方同意師兄的意見。”
顓頊甚爲不耐,沒想到截教弟子也是這種打算,讓本來打算息事寧人的他隨即不耐煩地說道:“來人,擺駕演武場!”起身在衆人還愣神中,一個拱手道:“走吧,各位仙師!”隨即一步踏出了宮外。
截教衆人也未曾想到顓頊大帝的氣度如此的狹隘,隨即想到師祖的話,心中略帶蔑視地看了顓頊大帝一眼,隨即紛紛起身在顓頊大帝的帶領下,走進了演武場。
演武場乃是如同後世一個足球場地樣的佈置,周圍都修建了觀看臺,但比後世的足球場要大百倍不止,場地周圍都被九黎族高手設置了各式各樣的結界,能經得起大羅金仙頂峰高手不停地攻擊的場所。
十天君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的場地,雖然截教也有類似的修煉場地,但是他們場地要大的多,都是在另外的空間之中,而且觀看的人數也很少,只有僅有的幾個師兄弟而已,而此刻演武場中人聲鼎沸,人族的各大部落現在已經基本消失了,只是完美地融洽在一起的人族,一夥年輕地修士們也在不斷地練習着攻擊。
見到人皇顓頊陛下到來,這些修士們只是看了一眼,隨即並不行禮繼續演練着招式,截教衆人和無一派高手甚爲驚訝,但顓頊大帝臉上卻是放出異樣的光,隨即對着這些修道者說道:“這是我的命令,衆位仙師不用驚訝,除了等級比較森嚴的軍隊,只要在演武場上修煉的人,都是同樣的身份,雙方相遇後不用行上下級禮數。”說罷,臉上微微顯出一絲自得。
截教衆弟子立刻向着顓頊行禮道:“陛下大德,我等佩服!”顓頊果然大喜過望,隨即挽過趙天君的手,親自引領趙天君等向着另一高臺行去。無一派衆人看得面面相覷,不過都被截教衆弟子的動作折服,好似紛紛有所感似的。
顓頊與衆大臣站定高臺之上後,早有兵士們通知低下修煉的衆人族停下了修煉退出了場地,顓頊滿臉堆喜地看着趙天君說道:“天君以及衆位無一派仙師,此次比賽必須設下章程,雙方較量三次,敗者退出如何?”
“我等師兄弟並無異議!”趙天君聞狀隨即說道,只是將眼神轉向了對面。
“我等也無異議!”無一派衆人還是一副無所謂的答覆,讓顓頊心裡一緊,眼觀雙方的裝束和言談,顓頊的心早就偏向了截教弟子,但見到無一派幾人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他心裡還是有些擔心截教諸人的安危,於是隨即開口道:“衆位都是我請來的可人,須知道點到即止的道理,如此我就不多說了,比賽開始!”
無一派聽聞顓頊大帝如此說法,心中都有些憤恨,他們從開始截教進入大廳後,就一直不爽,原本想乘此機會教訓一下這些截教弟子,讓其損失幾個最好,沒想到顓頊大帝竟然說是點到即止,讓他們的打算一下落空了。
“陛下,既然如此說,我等自然答應,我願第一個出場。”說罷,無一派領隊的身後出現一身體頗爲強壯的男子樣貌的人,隨即指着張紹喊道:“我想向着這位小道友請教下,不知道友有無異議。”這位男子正是剛纔堂上分辨的那位無一派的修道者,本就看不慣張紹的言行,隨即起聲挑戰道。
“無恥!”十天君等四位弟子都紛紛低罵一句,而原本就喜歡小孩子的顓頊大帝卻不答應了,隨即說道:“這位小兄弟年紀尚輕,可否另選一位?”
“陛下,不用了,我也很想請這位西方佛教的大哥請教下。”張紹手持一把青色的寶劍,隨即走下了座位,拱手揖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