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密室中，外圍還殘留着定向召喚異種的“陣法”。
在密室中央，已經重新佈置新的裝置，那頭巨大的飛虎已經被用鋼筋固定在一個寬大堅固的“手術檯”上。
楚飛看了一眼密室中央的設備，就圍着邊緣看起來，主要是看地面上的“陣法”。
看實物和設計圖，終究是兩個概念。
楚飛研究過納元法，研究過流形，但真正的陣法還是第一次看到。
然而看了一圈，楚飛忍不住皺眉，這陣法很精妙，但問題是楚飛什麼也看不出來。雖然有些結構類似納元法的架構，但只是類似。
有道是失之毫釐差之千里，越是巔峰的技術就越是如此。可能只是精度不同，就能形成截然不同的結果——軍工和民用的差別，或者成品和廢品的差距。
以楚飛現在的知識根基都無法解析出任何有效數據，只能說明一點：這不是常見的大數據技術！
不過很可惜，趙凱龍也不知道更多了。他只是把技術買回來、然後照葫蘆畫瓢。陣法的刻畫也很簡單，將程序輸入一臺自動化機器人就行了。
作爲用戶需要做的就是：花錢、找佈置陣法的地方、啓動機器人、激活陣法、靜候異種降臨。完畢。
但楚飛想到的卻更多，這陣法越神秘，代表背後的黑手越不簡單。
那麼，這些用邪道手段升級12.0的高手，真的沒有隱患嗎？
楚飛心中有疑惑，實際上趙凱龍也有擔心，所以才請楚飛“護法”。
一個好奇、準備研究；一個擔心並請人護法，雙方一拍即合。
在正式開始前，兩人還一起研究了剝奪異種法則的方法。
趙凱龍購買的資料不錯，其中還有大量失敗的案例。
研究後，楚飛開口了，“我覺得最容易出問題的，就是吞噬異種法則這一步。可能的問題有兩個。
第一個原因，法則本身就很強大，超過吸收者的控制極限而失控，也許這是曾經失敗者的原因所在。
第二個原因，就是吞噬方法感覺有些問題，過於囉嗦了。以我的經驗判斷，這其中大概率嵌入了木馬！”
趙凱龍嘆了一口氣，“我就是擔心這個，但這個邏輯我根本看不懂，只能用用。”
“給我一臺高級的計算機，我試試。”
城主府這裡不缺高級計算機，楚飛輕車熟路的研究吞噬異種靈魂和法則的架構，只一會就發現了問題，果然嵌入了木馬，但這個木馬的邏輯卻讓楚飛若有所思，竟然是納元法中的邏輯。
納元法最利害之處在於：其邏輯架構具有無可取代的特性。
不像別的程序，木馬是木馬，刪了也不影響；
在納元法中，木馬程序也承擔了部分核心功能，刪了木馬程序，整個邏輯就崩潰了。
“有趣了！難道這幕後黑手還是雷霆之主不成？不過這樣的話，這個木馬還真不能解了，不然會暴露自己。
而且趙凱龍不過是一個走投無路的11.0巔峰，不夠資格學習解元法，也不夠資格成爲自己的戰友！
相反，趙凱龍似乎算是一個不錯的線索。”
心中有了決定，楚飛又在虛擬空間中磨蹭了一個多小時，卻是將整個吞噬方法都解析一遍，這才退出虛擬空間。
“怎麼樣？”趙凱龍急切詢問。
楚飛微微搖頭：“我覺得不太對勁的地方已經標註出來了，但我試着刪除這些代碼，發現整個邏輯都報錯了。”
趙凱龍進入虛擬空間檢測一番，半個小時後無奈退出，語氣有些飄忽，“也許就這樣吧，畢竟要吞噬異種的靈魂乃至法則，還要對法則有一定的約束。”
楚飛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其實趙凱龍那說法，估計他自己都不信。但問題是，不用這個方法，如何突破12.0！
那麼問題來了，不突破12.0行不行？
答案是：不行！
就像先前的王龍祥那樣，趙凱龍在達到11.0巔峰之後，摸索了三十多年，用了很多方法，修爲沒有突破，身體畸變指數卻不斷突破，屢創新高。
現在的趙凱龍，距離畸變只怕只有一線之差！
接下來若趙凱龍不繼續突破，等到衰老、或者受傷等，畸變就是必然。
而想要抑制畸變，有兩個方向：
一個是抑制基因活性，主要用藥物；
一個是增加自身算力，要麼用源核殖裝、要麼突破。
藥物不用說，能抑制11.0畸變的藥物都是天價，而且要長期服藥，想想就知道代價多少。
源核殖裝倒是可以，但買不到啊，這東西可遇不可求。而且對於11.0的高手來說，低級源核都不夠，得用高級源核。
最重要的是，源核要定製！定製！定製！而大部分從遺蹟中挖掘出來的源核都不具備通用價值。
定製有兩個原因：
第一，源核是生物計算機技術，人體會有排異反應；所以定製的第一個要求就是基因兼容問題；
第二纔是宇宙腦和邏輯的匹配。
所以源核也不太靠譜，那剩下就只有一個——硬着頭皮突破。若突破成功，不僅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人生也會翻開新的一頁。
可楚飛的發現，讓趙凱龍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
思考一會，趙凱龍忽然問道：“楚城主，我記得您推廣過吃詭靈的手段，這個手段是否可用？”
楚飛直接丟出一張存儲卡，“這是當時的所有資料，你看下吧。”
吃詭靈主要是抓住詭靈，再將詭靈削弱到不如自己宇宙腦的狀態，然後用宇宙腦吞噬詭靈。
這和趙凱龍現在的方法截然不同。趙凱龍的方法，核心是吞噬異種的法則；之所以要吞噬靈魂，是因爲法則寄存在靈魂之中。
等完成吞噬後，異種的靈魂就沒用了。
和吞噬詭靈相比，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事情。
趙凱龍看了之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算了，還是原來的吧。”
說罷，趙凱龍躺在“手術檯”另一側，與飛虎頭頂對頭頂，有一臺類似核磁共振的設備開始旋轉。
根據趙凱龍的資料可知，這是一種強化後的虛擬手段，可以將人類的意識和異種的意識加載到一個特殊的虛擬空間裡，然後在虛擬空間裡削弱異種。
這個虛擬環境，也會將異種的“虛擬角色”弱化。
和人類不同，異種大概率不知道虛擬技術，無法識別當前狀態，會將虛擬環境當成現實，或者神蹟之類的。
在虛擬環境中，異種會被瘋狂虐殺。在一次次的虐殺中，在一次次的失敗中，異種的意識會迅速削弱。
人、以及所有的智慧生命，都是情緒生物。高亢的情緒和沮喪的情緒下，發揮是截然不同的。
楚飛可以透過一個額外加載的小屏幕看到虛擬空間中的情況。
設計這個虛擬空間的人有些狗，並不是讓飛虎一直失敗，而是讓飛虎先享受一下，隨後再打落塵埃；然後再享受一下，再打落塵埃。
偶爾還會讓飛虎走投無路，卻又柳暗花明發現一點生機、發現一點寶藏，然後在掌握強大希望的時候，再次鎮壓。
一次又一次，飛虎也在不斷的“受傷”中逐漸削弱，上限越來越低。
看着這一幕，楚飛忍不住嘆息一聲。人類啊，在玩弄情緒上，能甩異種幾個大氣層。在這一次次寄予希望、又剝奪希望的循環中，飛虎的意識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也是在這一次次的玩弄、削弱中，眼前這頭飛虎的意志開始削弱，削弱到連死亡都懶得掙扎了。
累了，放棄了，毀滅吧！
現實世界僅僅三個小時後，楚飛就發現飛虎現實的身體，開始出現能量逸散情況。
能量逸散，一般是死後、且屍體開始腐爛時，纔會有的情況。
一般生物，死後身體細胞活性還能持續六個小時（斷肢應該在六個小時內續接）；之後就會進入腐爛環節。所以爲什麼新鮮豬肉保質期是六個小時，是有科學依據的。
現在這飛虎還沒完全死，卻已經出現這種情況，只說明一點，飛虎的意志已經崩潰了，活着和死了沒什麼區別。絕望的意志，甚至導致身體提前腐朽。
此時“核磁共振設備”緩緩減速，並漸漸停止。趙凱龍爬起來，一臉決然的抱住飛虎的腦袋，兩顆腦袋貼在了一起。
飛虎的腦袋有點大，趙凱龍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隻貓抱着個籃球，頗有些滑稽。
這是最後一步了，用自己的宇宙腦去吞噬異種的靈魂。這個過程不可中斷，要麼成功要麼失敗，失敗的話，輕則宇宙腦受損，重則靈魂死亡。
而吞噬的方法，就是剛剛楚飛檢查的那個、有納元法痕跡的邏輯。
時間一點點過去，飛虎的身體偶爾顫抖一下，趙凱龍的身體卻宛若雕塑，死死的固定着飛虎的腦袋。但趙凱龍額頭上，卻漸漸有汗水出現。
轉眼就是半個小時，趙凱龍臉色有些蒼白了。
顯然，一個11.0的傢伙，想要吞噬一個12.0的靈魂，還是有些困難的。
楚飛看了下，嘆了一口氣，拿出一瓶初級養神藥劑懟到趙凱龍嘴裡，而後又拿出幾瓶靈元藥劑、高級復活藥劑灌了下去，趙凱龍的狀態迅速好轉。
之後楚飛又餵了兩次，前後持續兩個多小時，趙凱龍終於擡起頭來，吐出一口粗氣。而飛虎，已經徹底沒有了聲息。
“恭喜。”楚飛笑了。
趙凱龍一屁股坐在“手術檯”上，一臉後怕，喘了幾口氣纔想起感謝楚飛。
楚飛默默拿出一張欠條，“誠惠，三瓶初級養神藥劑，靈元藥28瓶，高級復活藥劑10瓶，總價20億。”
趙凱龍：……
半個小時後，城主府客廳：
楚飛把玩着一塊新的赤銅，和趙凱龍交流剛剛的情況。
趙凱龍成功了，接下來只要煉化了剛剛得到的法則，就能進入12.0的境界。其實也不用完全煉化，只要能讓自己具備一些高維屬性就可以了。
當然了，這樣的12.0是弱小的，水分超過九成。吞噬的法則畢竟不是自己的，甚至不是人類的，還不能完全掌控。
但再差再差，那也是12.0的境界，至少比剛剛的自己強了很多很多。
在與趙凱龍的交流中，楚飛卻凝視自己意識空間中的狂暴法則。
這是楚飛與黎明城母巢交流時候得到的，當然也得益於貔貅的傳承。這個法則雖然是碎片，卻很完整。
而趙凱龍的一些說法，卻讓楚飛動了心思——我是否也可以煉化這個法則，讓自己暫時擁有“真正”12.0的戰鬥力呢？
現在的自己雖然也有12.0的戰鬥力，但等級上終究沒有突破12.0，最終的法則還沒有凝聚，與真正的12.0強者相比，還是差了一點關鍵核心。
若自己能掌握一點法則，戰鬥力會更強大吧，或許會有質變。
剛好自己可以構建第二個宇宙腦虛擬機了，完全可以在虛擬機中運行這一個法則碎片，不會影響主宇宙腦！
楚飛心動了，與趙凱龍的交流就更仔細了。
趙凱龍倒是毫無保留。楚飛剛剛可是救了自己的命，這一點，老趙心中還是有點逼數的。
還有，楚飛這樣的天才，能拉攏還是儘量拉攏的好。看吧，這一次若不是厚臉皮拉着楚飛過來“護法”，自己就真的死翹翹了。
自己死後，別人會花自己的錢、打自己的老婆、玩自己的女兒……
在交流中，也能從楚飛這裡得到很多反饋。楚飛對狂暴法則多少研究過，而在天龍秘境傳承空間中得到的各種“法則”，研究的也更加深入。
雙方就在這樣友好的局面下交流到了第二天黎明，隨後楚飛提出了告辭。
“這就走了啊，來到這裡還不到24小時呢。”趙凱龍有些不捨。
楚飛也有點小小的無奈，“不行啊，事情太多了。我這一次出來，加起來也就七八天的時間，最長不超過十天。現在已經過去一天半了。”
“好吧，那隻能祝你一路順利了。有時間回來坐坐。”
趙凱龍將楚飛城主府門口，看着楚飛展開翅膀飛走，幽幽嘆了一口氣，“人比人得死啊。都是兩個腦袋一條腿，不對，兩個肩膀一個腦袋，怎麼就差距這麼大呢。
還好，獸潮總算消失了。就是不知道那頭巨虎跑哪去了。
這次竟然召喚出一頭無限逼近13.0的巨虎，十幾頭12.0初期或中期的飛虎，感覺問題很大啊。”
…………
楚飛離開金陵城，心情還是很輕鬆的。許諾的事情做到的，黃剛等人也都安排好了，從因果關係上看，現在纔算是了無牽掛，一身輕鬆。
之後的事情，就隨緣了吧。自己還有一攤麻煩沒有解決呢。
想來有了這次的幫助和資源，應該能活得很滋潤了。若死了，那也真的是死而無憾。這可是末世，有這麼多資源還死了，只能說命該如此。
沒有了掛念，楚飛心頭又雙叒叕輕鬆清明很多。
感受着自己的變化，楚飛若有所思，“所謂的因果，是真的存在嗎？那如果存在，又是一種怎樣的形式呢？”
對於所謂的因果，楚飛是抱有懷疑態度的，有一點敬鬼神而遠之的心態。雖然是準12.0的修行者了，但在科學修行的領域中，暫時並沒有支持因果的邏輯。
暫時楚飛認爲比較荒誕的邏輯，就是信仰之力、量子湯、氣運等。但這些東西多少有點底層邏輯支撐，至少可以形成邏輯自洽。
可因果這東西，總覺得有些不靠譜。
只是這次心靈的明淨，卻讓楚飛對因果有了一些看法。也許這東西可以不信，但能避免還是避免的好。
思考中，楚飛以超音速的飛行速度一路向東，很快掠過臨江城，直奔烈陽城。
按照計劃，楚飛準備在烈陽城那裡打聽一下黎明城和更東方的情況，包括活屍、母巢等，再決定下一步。
不想距離烈陽城五十多公里的時候，楚飛卻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只一瞬間，楚飛採集數據、再通過數據比對，比對出源頭：是那頭七八米體長的巨虎！
對於這頭巨虎，楚飛可是印象深刻，先前忽然消失和忽然爆發的黑風暴，可是讓楚飛感受到了生命威脅。
後期通過趙凱龍得知，異種也可能有法寶，楚飛有過心動，但這巨虎卻消失了。
此時再次遇到這巨虎，楚飛心頭忽然閃過貪婪的想法。
異種降臨當前世界，有一個適應期，越是高級異種越是如此。高級異種掌握的法則，往往和當前世界不兼容。
這個適應期，也是異種最脆弱的時刻，是最好的獵殺機會。此時還有希望得到法則。
而且楚飛還分析過，爲什麼這巨虎和那些虎類異獸軍團忽然消失，只怕巨虎受傷了。最後那次電磁炮攻擊，必然重創了這個傢伙。
所以，這真的是最好的獵殺機會。
要不，試試！
楚飛掠過高空，飛出三十多公里外，開始降低速度，降低高度，而後憑藉樹林的掩護，低空飛行。
降落中，楚飛已經換上了蜻蜓翅膀，飛行起來無聲無息。
十幾分鍾後，楚飛悄悄落下，看到了目標。
此時又是夕陽半落，這一次楚飛找到了個不錯的位置，卻是將目標看的一清二楚。
那是一頭黑虎，但這頭黑虎受傷了，在後腿和臀部的位置，有一個猙獰的傷口，傷口血肉外翻，一片模糊。
周圍還有好幾頭強大的飛虎、猛虎。
在楚飛觀察這些異獸的時候，這些異獸也發現了楚飛，雙方隔着一公里左右對峙。
幾頭猛虎爬起來，也有飛虎騰空，但這些異獸顯然認出了楚飛是誰，所以只是低吼卻不敢靠近。
楚飛卻默默的觀察那黑色的巨虎，尤其是巨虎身上的傷口。
按說從昨天到現在，已經過去快一整天時間了，算起來也有23個小時。
對於高級異獸來說，這個時間足以恢復傷口，哪怕是嚴重的貫穿傷。就算恢復不好，最起碼外觀不能這樣猙獰。
除非，極度虛弱！
楚飛腦海中已經勾勒出一個大概的邏輯：
這巨虎降臨這個世界的時候，或許受過傷、或者穿越世界的時候受到了什麼影響；所以在攻擊金陵城的時候，只是坐鎮後方指揮；
等被電磁炮重傷後，又倉皇逃竄；被重傷的同時，很有可能被人類的科技武器給嚇了一大蹦；
跑路時或許發現追擊的獵人不是很強，發動了一次“法寶”或者什麼超能力，但這種超能力只怕透支了巨虎的體能；
之後就在茂林中遷徙到此，或許是撐不住了，或許是不得不療傷，然後又被自己給碰到了。
腦海中閃過這些推理，再看看巨虎趴着一動不動，還有那猙獰的傷口，楚飛輕輕飛起，前進。
“吼……”一隻只虎類異獸、乃至一些狼類等附屬異獸，開始環繞巨虎身邊，對楚飛咆哮。
楚飛笑了，越是這樣，我反而越放心啊，簡直就是另類的此地無銀三百兩——我們大王還很強大，你別過來呀。
看着前面這些異獸，楚飛眼神中閃過貪婪——這可是狩獵的好機會啊！
一頭無限逼近13.0的初代巨虎，還有大量的12.0初級中級的異獸，這可是一個異獸的集團軍！
但因爲剛剛穿越世界，體內的法則被壓制，又無法適應這個能量匱乏的世界，所以戰鬥力十不存一。這是多麼美妙的機會啊！
楚飛緩緩靠近，等靠近到300米處時，楚飛停下了，懸浮半空，拿出來電磁狙擊槍。
能用槍就不用手！
這可是電磁狙擊槍，只要命中了，就算是12.0的高手也得喝一壺。科技武器的強大，和修行等級無關，只與製造技術有關。
而且楚飛現在的電磁狙擊槍，還是定製加強版的。就算是坦克，也能打個對穿。
就眼下這些異獸那笨重的體型，想要躲過楚飛的近距離狙擊，基本不可能。
而看到楚飛拿出這種特殊的武器，這些異獸再次發出低吼，但低吼中卻夾雜了一些說不出的畏懼。有些異獸甚至在緩緩後退。
昨天的戰鬥，這些異獸可算是見識到了人類的打法。地毯式轟炸、高射機炮掃射、電磁炮狙擊，氣勢非凡；連老大都被狙了，屁股被打了個對穿。
但就在此時，那巨大的黑虎忽然出聲，隨即周圍的異獸讓開，巨虎擡頭看向楚飛，一道精神力飛出。
交流？
這種情況楚飛還真不是第一次，先前就和母巢交流過。
楚飛小心接觸，發現精神力很弱，但傳遞的信息卻很清晰。精神力的交流不需要語言，直接傳遞彼此的意思。很神奇，但確實可以交流。
就是這種交流不能加密，多少有些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