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在熱烈討論，楚飛卻魂飛冥冥，思維已經發散到幹永生科技集團的暢想中了。
想要對抗永生科技集團，楚飛估計，單打獨鬥怕是不夠。
永生科技集團怎麼說也發展了一千兩百多年，眼下這附屬企業的隨便一個探索艦隊，艦長就是16.0的高手，15.0的高手一隻手數不過來。
就算永生科技集團內有17.0、甚至18.0的高手，楚飛都不意外。
所以想要挑戰永生科技集團，16.0的修爲是最低要求。
至於說更高的修爲，楚飛暫時不敢奢望，做人不能好高務遠。因爲啊，自己的“元宇宙功法”已經走上了一條陌生之路，後面功法想要推演，已經沒有了借鑑，難度會很大。
現在已經沒有石頭可以摸着過河了。
而且楚飛有個想法，16.0後進入戰神殿，才能走的更穩、更遠。
不管怎麼說，也認識了上官青虹，至少不是兩眼一抹黑。
此外，還要將“大數據修行專用武器系統”研究透徹，將戰鬥力提升到極限，這樣才能將自己的優勢推到極限。
最後，單打獨鬥大概率是不行的，還要找同伴才行。
而怎麼找同伴，楚飛暫時沒有太好的想法，暫時想到的就是江廣淵——這已經算是比較靠譜的了，其餘的更加靠譜。
再就是總工程師薛星宇，也許可以試着拉攏。根據楚飛的觀察，這是一個純粹的研究狂人。
什麼是純粹的研究狂人呢？那就是——只管研究，不管道德！
啓明星的情況，薛星宇一清二楚，但他完全不在乎。當然，薛星宇年齡也不小了，不排除他是假裝不在乎。
但另一方面，楚飛最近懷疑薛星宇很可能是“貴族”，其父母很有可能是永生科技集團的高層。這是根據蛛絲馬跡、以及衆人偶爾的討論中推斷的。
楚飛胡思亂想好一會，而後又將開始思考藥劑和法寶、超維摺疊、納米液金、負觀察者效應、流形、複流形、超流形等等。
好一會，忽然有人推了下楚飛，就看到副艦長伊興英看來。見楚飛“甦醒”，伊興英小聲說道：“你怎麼看？”
楚飛立即從副腦中提取記憶——大腦走神了，但副腦沒有。這麼多年來，楚飛已經習慣用副腦做警戒等。
原來剛剛艦長問楚飛，若艦隊直接進入蓋亞秘境，會不會遭遇頂級聖靈的攻擊？那種18.0的聖靈有多少？戰鬥力如何？移動速度如何？
楚飛緩緩開口了，“這些情況我並不清楚。我在看到那疑似18.0的聖靈後，第一時間就選擇跑路。我只知道，當時對方給我的感覺很危險，有一種大難臨頭之感。”
艦長皺眉想了想，忽然釋放了全身氣息，但隨後就收斂了，而後問楚飛，“我這樣的氣息和對方相比呢？”
楚飛沉吟一會，悠悠說道：“沒感覺。”
衆人：……
艦長：……
想到楚飛的各種可能的回答，就是沒想到這種。
笑點低的，已經笑出聲來。
艦長嘆了一口氣，“我明白了，這樣吧，我們先升高到五萬公里高度，然後發射探測器，嘗試尋找蓋亞秘境的弱點，然後發射載人探測器，但內部放置動物，先測試安全性。”
楚飛沒再說什麼，會議就此結束。至於接下來的軍事行動，楚飛就不關心了，抓緊時間研究技術纔是正事。
艦隊開始加速，從三萬多公里的軌道轉移到五萬公里高度，隨後有探測器發出，在35000到37000範圍內，搜尋蓋亞秘境的漏洞。
工業技術發達了，探測器就不值錢了。大大小小的探測器灑出八千之多。
別說，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並仔細搜尋，最終在36520公里的高空，發現了一個漏洞。
但聖靈顯然可以從內部看到外界，這探測器剛剛閃過，等到第二個探測器過來的時候，這裡就沒有任何痕跡了。
修復完善的蓋亞秘境結界，再次隱入高維世界，現實世界莫得痕跡。
但是，只要確定了高度就足夠了。隨後更多的探測器開始搜尋，而後開始發現接二連三的漏洞。
就如楚飛所言，蓋亞秘境太古老了，已經不是那麼完美。
但因爲探測器是迅速劃過太空，所以就算是發現了漏洞，也只能交給後面的。然而後面的過來時，這漏洞就被修復了。
其實吧，別說蓋亞秘境歷史悠久，就算是新的工程，也不可能完美無瑕。
想想看，啓明星直徑約1.36萬公里，半徑約6800公里。蓋亞秘境外層結界高度約36520公里，那整個蓋亞秘境的結界面積（球面面積）爲：235.7億平方公里。
如此龐大的工程，哪怕是百億分之一的錯誤率，同時也會有約2.4平方公里的漏洞。
而百億分之一的錯誤率，幾乎可以說是完美了。
而維修22億年的經驗，讓聖靈們修復漏洞十分迅捷。
蓋亞秘境的工程，可以說是一個奇蹟。可惜，此時停留在外太空的艦隊，更是一個奇蹟。
艦隊的探測器改變了策略，發出新的飛行器，這些飛行器飛行速度快慢不一，與前面的探測器組成一個偵查網絡。
最終在探索的第71個小時後，終於再次找到了一個漏洞，而這一次沒有給聖靈們修復速的時間。
一個探測器忽然飛入漏洞中發生爆炸，漏洞擴張。
而後更多的探測器衝到，最終導致結界上被開出一個足有一公里直徑的、不是很規則的口子——爆炸打開的缺口，肯定是不規則的。
隨即有載人飛行器衝入其中，飛行器中放着的是貓狗等寵物。
在飛船上，是有小型動物園的，可以去擼貓擼狗。眼下就從中挑出一些不受歡迎的做實驗。
第一批進入的，很快就被聖靈圍攻。但大家也看到了聖靈在高空中的攻擊方式——駕馭維修機器，就是那種類似蜘蛛的維修工具，而現在這些維修工具就化作了戰鬥載具。
參與戰鬥的聖靈，起步都是16.0的，帶頭的果然是18.0的——那色彩明顯超過16.0的，也超過17.0的。
這種18.0的聖靈，竟然有七個之多！
聖靈的攻擊，都是法則式攻擊。每一道攻擊看上去都輕飄飄的，但每一道攻擊都能輕易的腐蝕鋼鐵、飛行器防禦。
應該說別管是鋼鐵、還是鈦金、還是什麼納米材料，只要還是三維的材料，在聖靈的法則攻擊下，都是一個結果——崩潰，如通過狂風的下的黃沙一般飛散。
那些強大的聖靈，只一次攻擊就能將飛行器撕開，斬殺內部的寵物。
這種奇怪的攻擊，讓大家目瞪口呆。有人想要聯繫楚飛，發現楚飛已經閉關了。
不過楚飛倒是留下了一些資料，而且這種法則攻擊，也有記錄，並不新鮮，只是眼下的攻擊更強大而已——那飛行器可是戰機啊，竟然就這麼被突破了。
第一批進入的載人飛行器在短短不過三分鐘內就被全部幹掉。
不過後面衝來了更多的探測器、飛行器，這些探測器、飛行器以自爆的方式，維持這個缺口的持續存在。
但聖靈顯然不準備就此罷休，他們竟然從缺口中衝出，駕馭某種特殊的飛行器、靈魂造物的飛行器，向太空衝來。
戰艦上立即拉響了警報，楚飛當然被驚醒。等了解情況後，楚飛繼續研究。
就是幾個聖靈而已，雖然18.0的聖靈感覺很恐怖，但楚飛知道，聖靈缺陷很多，這是一種強行拔高的特殊生命，戰艦有的是辦法對付。
實際上也是如此，不過半個小時，警報就解除了。聖靈在向太空衝刺的過程中，遭遇了電漿炸彈、高功率微博、激光等攻擊。
尤其是激光，因爲太空中沒有丁達爾現象，激光是看不到的，所以聖靈被攻擊了，卻不知道自己被什麼攻擊了。
當然也許知道是激光，聖靈也有高科技文明。但看不到激光，就無法躲避——雖然激光看到了也無法躲避。
幾次攻擊後，聖靈就跑了。
其實吧，別說聖靈了，就算是煉虛巔峰的修真者，在太空中想要和戰艦對着幹，也是找死。
在太空戰鬥中，戰艦、以及高科技武器，完全可以用放風箏的這戰術，將強大的修行者幹掉。
電影中，人類經常和戰艦貼身肉搏。但實際上，戰艦可能在幾萬公里、甚至百萬公里之外。個人壓根就沒有機會靠近戰艦。
這也是楚飛努力研究、尤其是研究納米液金、大數據修行專用武器的原因。
沒有武器裝備，想要赤手空拳對抗戰艦，就是最愚蠢的自殺行爲。
研究不知時間，等楚飛研究陷入死衚衕，出來散心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
此時艦隊停留在四萬公里的高度，對地面進行監督。
楚飛先去留言板看了下最近的事情。
艦隊與聖靈之間的交易，竟然真的完成了一次。雙方經過較量後，聖靈終究弱了一些，但多少有點反抗能力。
艦隊從聖靈這裡得到了部分技術，而聖靈也從艦隊這裡得到了一批物資，一批非常規物資，足足十噸超維金屬。
艦隊上的超維金屬，來自於異種降臨帶來的礦石提煉而成。
不過此時楚飛眼中已經只剩下一點——聖靈的科學技術！
此前楚飛折騰了那麼多，甚至炸掉了三個聖靈的稱之，也只得到了一些科普讀物，真正的技術壓根就沒有得到。
這一次艦隊應該得到不少好東西吧。
楚飛立即向薛星宇打申請，回覆很快，以楚飛現在的地位，這些內容直接對楚飛公開了。大方的超乎想象。
拿到資料簡單看了一眼，楚飛就明白了，這裡的技術資料，無法直接使用。
語言、文字、標準、數學等等，全都不同。
地球文明的數學，是研究物質世界發展出來的經驗科學，最後歸納總結，慢慢發展成爲抽象科學。
但聖靈的數學，最初來自宗教信仰，然後又研究靈魂生命，這種數學從誕生之初就有“務虛”的成分。
聖靈、或者說薩隆文明最終選擇成爲聖靈，不是沒有原因的，人家的數學、或者說科學理論的根子，就有這個趨勢。
總之，與炎黃文明的數學相比，這是一種全新的數學，想要研究、破解、應用，不是那麼容易的。
但對於楚飛來說，這卻是天上掉餡餅了——新知識，意味着龐大的智慧露珠。
不過在研究這些知識之前，楚飛需要出去戰鬥一番，主要是抓點聖靈喂喂智慧樹種子。
智慧樹種子，餓了！
不對，也許應該說饞了！饞聖靈的身子！
智慧樹種子嘴饞，楚飛只能跑斷腿。想了想，楚飛找到一個理由——回地面做研究。
眼下楚飛的各項研究都進入瓶頸，包括一些與衆人合作的研究項目。
按照科學的思想，既然失重環境下試驗遇到瓶頸，那就到地面上，去有重力的環境，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喜。
作爲艦隊上科研的二把手，楚飛的申請很快就被同意。
但楚飛如今作爲科研二把手，不能就這麼毫無身份的下去。思考許久，薛星宇給楚飛安排了個身份：
星海開發集團科研代表。
星海開發集團已經有一個代表了，就是秦月芳。爲了防止權利混亂，也讓雙方互不影響，最終楚飛得到了這個職位。
楚飛將代表星海開發集團前往地面上建立大型的研究實驗室，負責各項研究工作。具體研究什麼，讓楚飛自己決定。
用一句領導常用的話來說——你已經是一個成熟的研究人員了，你可以自己決定研究方向；我不管你研究什麼，我只要結果。
楚飛當然樂意如此。然後，楚飛聯繫了當前地面上主要負責人之一，北極城城主李耀峰。
李耀峰接到楚飛的通話請求，似乎有些發愣。隔着投影，楚飛都能看到李耀峰表情的僵硬。
但楚飛很熱情，“李城主，好久不見。”
“啊…哦…呃…好久不見。”
楚飛笑嘻嘻的說道：“我最近在星海開發集團的飛船上進修，現在學有所成，準備回北極城爲大家效力。不知道現在北極城還有沒有我的位置呢？”
“歡迎歡迎！”李耀峰笑了起來，老狐狸終究還是調整了姿態，“北極城永遠有大師的位置。”
楚飛毫不客氣的下令了，“那就好。我這次準備建立一個大型的研究實驗室，預計要千人規模，還請城主幫忙找個差不多的位置。
儀器設備等不用管，我這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