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決定
黑夜悄悄落下，路燈昏黃的光芒穿過宿舍的窗戶，落在楚飛盤坐的身影上。
楚飛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緩緩睜開眼睛，眼睛裡有明亮的光芒閃爍。
低頭看了看牀頭已經空了的保溫桶，楚飛露出一絲思索。
一次修行，大約四個小時，消耗一桶肉粥，體內能量再次“飽和”。
加上早上的修行，一天應該可以主動修行兩次，共8個小時，吸收兩桶肉粥，前後吸收的能量大約在40卡的樣子——相當於正常情況下，普通人20天的能耗。
這是一個非常非常誇張的數字。
如孫祥慶這樣的，他們修行的是24套能量系統，一天下來能積累的能量，怕是隻有一卡——畢竟本身也要消耗一些。
想要積累更多能量，就要吃好一點，如異獸血肉熬製的肉粥。
就算如此，一天下來能積累10卡都是了不起的數字。
最重要的是，異獸血肉很貴，不可能天天吃。
可楚飛就不同了。
不僅異獸血肉管夠，修行效率也高。
綜合計算下來，怕是至少有孫祥慶這些人的十倍速度。
感受一下體內情況，楚飛伸了個懶腰，穿上鞋，提着保溫桶來到食堂，準備換兩桶肉粥。
不想食堂師傅有點撓頭，“我就準備了一桶，要不你兩個小時後再來？”
楚飛笑道：“好啊，麻煩周師傅了。”
“不麻煩不麻煩。對了，以後一天需要幾桶肉粥？這樣我可以提前準備。三桶？四桶？”
楚飛：“先準備四桶吧。”
接下來楚飛準備向第二極限發起衝刺，怕是需要更多的能量。
返回宿舍，楚飛喝了半桶肉粥，全力進行思維訓練，嘗試構建新的晶胞。
得到了劉婷雲的指點後，楚飛不再嘗糾結身體根基等。
當然，也並非完全相信，能注意還是要注意一些。
不覺兩個小時過去，一滴智慧露珠耗盡，楚飛成功構建一個新的晶胞。
智慧露珠的效果沒變——還是提供兩個小時的思維超頻能力。但因爲思維能力本身提升了，效果更好。
“效果不錯。再來八次就可以了構建16個晶胞。
就是效果好了，能耗也更高了。”
揉了揉肚子，竟然有點輕微的飢餓感。
喝完剩下的肉粥，去食堂領了一桶新鮮出鍋的肉粥，返回宿舍後繼續氪肝。
睡覺，是不可能的！
有智慧露珠撐着，睡什麼覺。
不覺到了凌晨時分，楚飛看看再次空了的保溫桶，忍不住感慨一聲：“都要成爲飯桶了啊。果然，修行是需要資源的。”
上半夜就消耗了四滴智慧露珠，兩桶肉粥，消耗很大，但收穫也是喜人的，意識空間內新增了四個晶胞，剛好構成一個“計算單元”。
新構建的四個晶胞，結構相對簡單，其中沒有嵌入感知之風的模型，也沒有嵌入太極拳的能量運行模型，就是四個純的計算單元，只提供純粹的算力。
其實，無論感知之風還是太極拳模型，不僅不會產生算力，反而要消耗算力。
所以，增加一個計算單元，有效算力提升50%。
算力的提升，直接帶來了身體上的“蛻變”和解鎖。
這個過程中，不受楚飛控制，身體自發強化。
耳朵開始更靈敏，眼睛更犀利，嗅覺更清晰，觸感更細膩，並且還在不斷強化中。
這個強化過程可能持續幾個周甚至幾個月，直到身體再次達到平衡——算力，體能，身體結構，智能等等平衡。
感受一下算力提升帶來的變化，楚飛心中閃過淡淡的喜悅，但楚飛馬上切換思路，開始思考一個關鍵的問題——我要成爲一個怎樣的人。
說的更具體一些，就是未來的職業發展方向。
只有確定了職業發展方向，才能讓蛻變更高效。
黃剛那句“只有一個樹幹”，發人深省。
但劉婷雲、黃剛給的職業參數等，只是給楚飛一個思考的引導，具體的還需要自己去思考。
那麼，我要成爲一個怎樣的人呢？
怎樣的職業，纔有更廣闊的發展空間？或者怎樣的職業，生存能力最強？或者怎樣的職業發展更好，更符合現實情況？
此時此刻，楚飛想的不是成爲所謂的純數據生命，那東西太遠。眼下最重要的是——生存！
夜色裡，楚飛再次來到小廣場邊緣，眺望朦朧的夜色。
山下，機器在轟鳴，隱約可見車輛穿梭，一片繁忙的景象。
轟轟烈烈的工業生產，是人類在末世中的生存保證。
雖說現在的末世與科技失控關係極大；然而人類想要在末世中生存，還是需要科學技術保駕護航。
腦海中閃過一個個“職業”，楚飛一時間難以決斷。
思索許久，還是沒有什麼頭緒。
“算了，先休息下吧。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了，一直沒好好休息下。
現在距離半覺醒者只有半步之遙，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
更多的，天亮後找曹利文詢問下。這種理論上的東西，曹利文比黃剛、劉婷雲靠譜。”
一旦放鬆下來，楚飛很快就陷入沉睡中。
朦朦朧朧中，楚飛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前世”看到的電影、一些奇奇怪怪的科幻電影，或帶有一定科幻色彩的電影。
流浪地球、超腦、狙魔人、特種部隊眼鏡蛇崛起、極盜者、普羅米修斯、奇異博士、黑客帝國、X戰警、守望者、源代碼……
一個個電影劇情如萬花筒般閃過、穿插、破碎，最終留下幾個印象深刻的人物形象：
X教授、奇異博士、曼哈頓博士等等。
忽然，睡夢中的楚飛直挺挺的坐起，眼睛陡然睜開，黑夜中有幽光閃爍。
“博士！或者說強大的科研工作者！
在科學的世界裡，站在人類智力巔峰的，就是科研工作者。
科幻電影中那些強大的博士，不僅學識淵博，本身也強橫的一塌糊塗。
此前的職業參數中，那些搞科學研究的也是格外強大。
大數據修行這個修行方法，註定了要走科研路線。
要將大量的科學知識集中於自身，推動個體的進化，本身就是一個超級的科研項目。
知識改變了命運，知識讓我們更加睿智更加強大，甚至讓我們擁有了毀天滅地的力量。
而想要掌握知識的力量，還是要走科研路線！”
楚飛的眼睛越發明亮，內心有難言的激動。
一個夢境，竟讓楚飛明悟自身的前進方向。
坐在牀上想了好一會，楚飛再次站在小廣場邊緣，俯視山下。
涼爽的山風帶走了淡淡的煩躁，也讓楚飛漸漸冷靜下來。
冷靜之後，楚飛再次思考一下夢境中的內容，以及剛剛的思緒。
甚至不惜浪費一滴智慧露珠，只爲了思考這麼幾分鐘時間。
大量信息在腦海中閃過，楚飛的思考越發完善。
“相比於那些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天財’，我遠遠不如。沒有他們的資金、資源、人脈。
但是，科學研究可以解決這一切。
強大的科研能力，可以爲自己帶來資金，資源，人脈！”
“科學背景下的一切職業，都源自科學研究的成果。
科研，纔是一切的源頭。
我要做一個大數據修行的‘博士’！”
靜氣凝神，楚飛“看”到意識空間中流光溢彩的智慧樹種子，還有智慧樹種子周圍積累的兩百多滴智慧露珠。
一滴滴智慧露珠如同七彩的珍珠，環繞智慧樹種子盤旋。
智慧樹種子看起來還是沒什麼變化，只是光芒略略絢麗一些。
“大數據修行本身就是一個‘知識密集型’的修行方式。
處理知識最好的方法，就是科學研究。
科學研究最重要的是學習、思考、經驗積累等。而這些，可以用智慧樹種子加速！”
終於做出了決定，但楚飛依舊沒有立即着手修行，而是繼續休息。
楚飛一連休息三天時間。
這三天時間裡，楚飛沒有學習、沒有思考、沒有打太極拳、也沒有消耗肉粥，就是普通的飲食。甚至關掉鬧鐘，破天荒的睡懶覺了。
楚飛這忽然躺平的狀態，引起了曹利文的關注。
但曹利文認真看了一會楚飛後，笑了。
三天後的清晨，楚飛再次在鬧鐘聲醒來。
隨即，使用一滴智慧露珠，開始瘋狂思索和思維訓練。
經過三天的休息，楚飛已經完全切換到一種全新的思維模式。
換了一個思路，從頭梳理一下自己的知識結構。
雖然劉婷雲說過，大數據修行不需要特別在意根基，但作爲一個有遠大抱負的有志問題少年，要有自己的判斷。
學習，最重要的是一步一個腳印。
楚飛很懷疑，劉婷雲在給自己挖坑。
畢竟，楚飛現在百分之一千的確定，劉某人是一個有智慧的老銀幣。
楚飛是這樣思考的：從人性本惡的角度考慮，如果我看到一個比我優秀的少年快速崛起，但這個少年和我關係有矛盾，我會怎麼做？
我會把他帶溝裡！
絕對的！
然後我還會對他說，我是爲你好。
所以，劉婷雲的話，聽聽就好。
修行一定要有自己的判斷。
之後用了兩天時間，構建出16個晶胞後，並構建出四個計算單元。
然後，楚飛做了一件讓別人不敢想象的事情：
把這個思維模型給格式化了！
深夜，楚飛盤坐牀上，默默感受體內的情況。
把思維模型格式化之後，整個大腦的算力，驟然降低一半。
此時楚飛昏昏沉沉，好像樹懶附體，整個人懶洋洋的，感官開始混沌，世界開始朦朧，思維開始遲緩，動作開始僵硬。
與此同時，體內的能量也隱隱有逸散和失控的跡象。
“這就是散功後的樣子嘛，也沒什麼嘛。”
一滴智慧露珠消散，楚飛的意識迅速提升，開始重新構建思維模型。
有了過去的經驗，這次重建輕車熟路。
第一個晶胞，只用了17分鐘。
第二個晶胞，用了14分鐘，第三個只用了10分鐘，第四個用了6分鐘。
隨着一個個晶胞重建，算力直線上升；又有智慧露珠提供“超頻”的動力，楚飛用不到一個小時，就重建四個晶胞，並迅速構建成爲一個全新的“計算單元”。
這是一個純粹的計算單元，沒有嵌入任何程序——沒有太極拳能量模式、也沒有感知之風的程序。
還有，這次重建的晶胞和計算單元，楚飛更新了不少函數，讓計算單元的邏輯更完美、算力更高，約有原來的150%。
凝視這個新的計算單元，楚飛露出一抹滿意的微笑。
劉婷雲不是說了嗎，沒有最完美，只有更完美。
而我要做的，就是‘更完美’！
我不僅要卷面分的100分，我還要卷面之外的200分、1000分、乃至更高。
有了第一個計算單元，楚飛只用了半個小時就重構第二個單元，又用了二十分鐘，重構所有的四個計算單元。
此刻，第一滴智慧露珠即將耗盡。
楚飛睜開眼睛，深吸一口氣。
到關鍵時刻了！
想要突破第二極限，需要將這四個初級的計算單元再次疊加，成爲一個“高級的計算單元”。而這需要引入新的函數：矢量矩陣。
想要引入新的函數，除了知識的積累外，還需要更高的算力。
楚飛之所以格式化先前的思維模型，重建一個更純粹的模型，除了希望根基更完美一些之外，也是爲了更高的算力。
再次使用一滴智慧露珠後，楚飛回憶虛擬中心學習到的參考模型，嘗試建立自己的思維模型。
將四個晶胞構成一個初級的計算單元，引入了亂序邏輯，算力增加“立方倍”，有了第一次跨越式提升。
而要將四個基礎單元構建成爲一個高級單元，就要引入矢量矩陣的邏輯，算力將在原來的基礎上再次增加“立方倍”，必將出現“飛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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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超乎想象的提升。
但難度也高了很多。
根據曙光學院過往的記錄，這個突破過程可能持續幾個周、甚至更長。甚至不少人一輩子卡在這個門檻無法突破。
打破生命的枷鎖，哪有那麼容易。
“但我是不同的！我是跑步前進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