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蔚藍色的無邊無際的大海所包圍的大陸,名爲山域,山域地大物博,世人而不知其大,傳聞有強者窮盡其一生經歷,用時八百多年直至壽命終結也未走到大陸盡頭,而傳聞在海的那邊還有着不弱於山域的陸地,使衆多強者一直爲其追逐。
而在山域的最南方有一塊名爲中州的地方,中州有一處橫跨的山脈,墨林山脈,在山脈的邊緣依山而建的一處宗門名爲靠山宗。
此時正值晌午,豔陽高照,熊熊似火,大地一片蒸騰,那羣山萬壑,古木巨森之中,生靈慵懶的躺在高崖闊石之上,失去了往日的雄偉霸氣,就連平日的滔天煞氣也隱沒其中。
而靠山宗中的一處試煉臺上,兩名年輕弟子正在四目相對,彼此之間略微有些仇視。
一名弟子身穿青灰色緊身長袍,頭髮挽起,面目有些清秀,此時青衣少年嘴脣泯起,雙拳緊握。拳上青筋浮現,面帶不忿之色,略微的仇視的看着對面身穿黑衣緊身長袍的少年。
“怎麼,袁燃,你不服嗎?”黑衣少年看到青衣男子如此的仇視的看着自己,不屑的笑了笑,略帶鄙夷的看着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沒有說話,只是雙拳更加緊握起來。
“好了,快點開始吧!”此時正當兩人仇視的望着對方的時候,試煉臺外響起一聲淡漠且威嚴的聲音,這是一位身穿青色玄服的中年男子,面色乾淨,嘴上留有黑色鬍鬚,看起來十分溫良。而這正是靠山宗的一位長老,一名源泉境後期的強者。
“袁燃,如果不可以的話,可以隨時停止,”這位溫良的長老看着一臉不甘的青衣男子,雙眸中閃過一些擔心,於是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申候長老,不必擔心,我不會傷着袁燃師弟的,”黑衣男子看到溫良長老對袁燃關心的樣子,眼底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絲憤恨,於是裝作會對袁燃“照顧”一二的樣子。
“哼,青川何必多說,”袁燃冷哼一聲,然後快速的衝向黑衣男子,猛地一拳揮出,呼呼生風,挾帶着一股猛虎般的力量,圍繞着暴虐的氣息揮向黑衣男子。
面對暴掠而來的袁燃,青川並沒有閃躲,而是在他即將近期身後,嘴角掀起一抹冷笑,隨即對着袁燃狠狠的轟出了一拳,拳拳相對,簡單而暴力的反擊,乾淨利落。
“砰”
“噗”
拳肉相擊的沉悶之音徒然響起,兩拳相擊,強大的反震之力讓袁燃吐血,然後像一根斷線的風箏,成一個半圓的弧度,倒飛而去,而狠狠的落在了地上。
“這就是蛻凡九階和半步源泉的差距嗎?”袁燃捂住痛疼的胸口,一臉震驚的低聲說道。
“呵呵,現在知道你我之間的差距了吧!”青川看着倒地受傷的袁燃,滿臉嘲笑的說道。
袁燃的雙拳緊握,筋脈更加浮現,牙齒緊咬,滿臉的鐵青,其中的不甘不言而喻。
沉默片刻,袁燃擡起頭,眼睛直直的看着青川:“差距是可以消除的,說完以後,他又站起身體,快速的衝向青川,身體如一陣清風,留下道道殘影,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撲捉到的。
“呵呵,看來,你還是沒有覺悟到啊!”看着暴掠而來的袁燃,青川嘲笑的搖了搖頭,然後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那麼我今天徹底的讓你認識到。
他向前猛的跨出一步,臉上露出陰狠之色,然後慢慢的舉起右拳,一種淡淡的淡黃色氣體圍繞在拳上,然後用力狠狠的向衝來的袁燃擊出,一股暴虐的氣息爆發開來。
“轟”
袁燃還未近身道青川身邊,突然之間身體卻是彎了起來,“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眼球佈滿血絲,彷彿忍受着莫大的痛苦,然後又快速的倒飛出去,似乎是一個無形的拳頭狠狠的擊向他一般。
一拳轟出以後,青川擡起腳步,一步步的走向袁燃,準備再進行一擊。
“夠了,”臺外傳來威嚴的聲音,申候長老看到袁燃倒地難以站起,臉上略微有些不忍,連忙阻止到。
聽到申候長老的話,青川也不言語,停下手下的攻擊,嘲笑的看着袁燃,臉上帶着憐憫。
袁燃看到青川憐憫的看着自己,突然一拳打向檯面上,帶着不甘與憤怒。
“好了,袁燃,既然已經給你機會挑戰青川了,也不要對他升爲師兄而有任何異議,現在還是回到住處去養傷吧!”申候長老嚴肅的說道。
聽到申候長老的話,袁燃擡起頭看了一眼申候,而後又看向青川,看到的卻是青川臉上嘲諷的笑容,他咬了一下牙,不甘的走下試煉臺,留下黯然傷神的背影。
“哎”看到袁燃離去有些蕭瑟的背影,申候長老突然嘆了一口氣,在其溫良的臉上涌現出一抹遺憾之色。
袁燃因爲父母的關係,而從小生活在靠山宗,在他五歲的時候,父母便因爲外出執行靠山宗的任務而遭遇劫難,至今未回,聽聞早已經死去。而他從小便表現出過人的天賦,修行猶如天助,在同代弟子中實力一直位居第一,在所有人的心目中是一個實力強大的大師兄,早在三年前他便達到了蛻凡九階,只要體內凝聚氣旋便可以一舉突破成爲源泉境。可就是因爲三年前的一場墨林山脈的深處發生一次災難,而實力開始不能寸進。
那次災難,令得墨林山脈的靈物死傷無數,百年千年的樹木倒塌,連靠山宗所位於的山體也生生陷進地下 數丈,整個靠山宗的大地上密密麻麻的佈滿了裂縫,如同遍佈人身體表面的經脈血管,分外猙獰。
而袁燃正好那天去墨林山脈戲耍,當震動過後,申候長老去墨林山脈尋找他的時候,他躺在一顆大樹下毫無知覺,醒來以後,對於那天在墨林山脈發生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而在其胸膛出莫名的出現一塊紋身,是一塊紋絡複雜的符文,可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夠去除,而他的實力也開始停滯不前。
走在去往住處的山路上,袁燃看着周圍的景物,略微嘆了一口氣,而後扒開胸膛前的衣服,看到那塊紋身變得愈加清晰,彷彿活物一般。
“啊”他惱怒的驚呼一聲,然後用手在那塊符文上使勁一抓,瞬間便抓破血肉,鮮血流了出來,幾道清晰的抓痕,而符文似乎變得更加嬌豔欲滴。
他濃重的鼻息聲呼呼作響,胸膛起伏,似乎這樣能夠令他心裡的憤怒擺脫不少,喘息片刻,他把衣物遮好胸膛,深呼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繼續行走。
等到將近到達住處的時候,袁燃停頓了片刻,然後便一下轉到另一個方向,那是靠山宗的後山,和墨林山脈比鄰。
他的腳步十分輕,切十分平穩,等到來到墨林山脈深處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然後轉過身,眼神平靜的掃視前方的樹木,然後淡淡的道:“跟了那麼久,該出來了吧!”
聲音消逝在空氣當中,而卻無人應答,只有風聲掃過樹葉的聲音。
“呵呵,真以爲我看不出來嗎?”袁燃嘴角上斜,泛起一絲冷笑,然後看向不遠的一顆粗壯的樹木。
“呵呵,大師兄依舊那麼厲害啊!”這時從那顆樹木之後走出三道身影,爲首的是一名長相十分粗獷的年輕男子,身架高大,十分壯碩,後面跟着兩個長相普通,並無出奇之處的弟子。
“況山”看到粗礦的男子,袁燃目光一凝,對於他自己可是異常熟悉,蛻凡八階的實力,一直跟隨在自己身後,平時對自己可是十分奉承,因爲長相粗獷,而名字又叫況山,所以袁燃平時戲稱他“礦山”。
這三年來袁燃實力不能寸進,往日跟自己親近的人也漸漸遠離自己,更讓他看清楚這些人醜陋的嘴臉。
“礦山,你難道又是來討取吃食的,”袁燃泛起冷笑嘲諷道。
“你”礦山臉色一變,袁燃這是把他比作搖尾乞憐的狗,他看了一下身後兩人並無表情並無露出異樣,冷笑道:“我叫你一聲大師兄是給你往日的面子, 現在青川師兄纔是大師兄,而你,你是什麼?你只是一個不能凝聚氣旋的廢物而已。
“是嗎?看來你是下定決心要換主人了,”袁燃冷笑,平淡的回擊。
礦山的臉色變得更加潮紅,表情陰狠,道:“呈口舌之利而已,我看過了今天,你還有什麼能耐耍嘴皮子。
“就你,是青川排你來的嗎?還是 讓他自己來吧!”
“是嗎?我看三個蛻凡八階的修士還對付不了你。”礦山看了一眼後邊兩人,嘲笑戲謔的看着袁燃。
袁燃臉色一變,如果是兩個蛻凡八階的實力,他相信自己完全可以對付,如果是三個的話有點危險,沒有凝聚氣旋之前,終究只是肉身之力。
而袁燃在靠山宗的藏法閣中看到的《 荒文圖錄》上描述說:“古有純煉體者,極深處,如同日月,恆古長存,不因其間而變化。”
更有各種傳說,圖文畢現,力戰羣主,生擊荒魑,可達天地九幽,以身爲寶,自由之極,更有甚傳聞荒古在時期,有煉體者 搬弄日月。
袁燃當時咂舌,擊荒魑 、搬日月,荒古時期的煉體者真如同《 荒文圖錄》上所說,強大至極嗎?搬弄日月,連日月都可撼動,真是無法想象,怎麼可能到達天空之上的日月之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