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活下去……”邪龍坐在飛艇上,恐怕不久,這世界的局面就要洗牌了。
靈界的大地靈王與時空靈王都相繼死在他的手上,沒道理其他兩界不知道,在不久,靈界恐怕就會成爲神魔爭奪的戰場。不過,這一切都不關他的事,雖然說事情是由他起,但是他也不願意啊,他也沒想過會發展成爲這樣,他也沒有想過傷害任何人,但是,爲什麼?爲什麼會發展到這一步?:“不要想太多,我沒錯,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不要管,活下去,帶着他們的那一份,苟且偷生的活下去。”
——————梵蒂岡——————
“哦,歡迎歡迎,神愛世人,這不是時空靈王的契約者——可心嗎?怎麼才走幾天,又來了?”多米克斯穿着教皇袍,單獨會見了來訪者。
“我不甘心,我明明已經把天域龍邪的行蹤告訴了你們,爲什麼你們還是沒有改變未來,爲什麼還是讓天諷姬死去了!你們這些混蛋,到底做了什麼!”要不是知道眼前那人的修爲境界,可心早就衝過去狂揍多米克斯一頓了。
“這個,你問我,我也沒辦法。”多米克斯不爲人知的揉了揉臉,想起那天晚上,現在全身還是痛着的。那可惡的混蛋,他揍人留下的傷釋加了詛咒,根本無法治癒,只能隨着時間的消逝而漸淡,如果不是用特殊的方法掩飾了傷害,現在可心面對的就是一個鼻青臉腫的教皇:“你知道他的身份嗎?”
“知道,我從未來看到過了,他是這一世的滅世者,那比聖魔龍更加瘋狂,向全世界宣戰的滅世者。”可心無法忘記那一幕,有些微顫的道出。
“不不不,你只說對了一半。”多米克斯泡了壺茶,利用法術替自己與可心滿上了一杯,品香的聞了聞,然後才細細品嚐,忙活了許久才把自己的話補充完:“他就是聖魔龍。”
“!”可心一愣,“不可能聖魔龍已經被封印,連靈魂都被打散,而且,不可能有那麼弱的聖魔龍。”話說,弱嗎?可心突然想起自己見到邪龍屠殺大地靈王的時候,那瀟灑的動作彷佛輕易的宰殺了一條狗。
“不是被打散的,是他自己打散的。”多米克斯沒有在乎可心的大呼小叫以及吃驚,淡漠的品自己的茶。“怎麼可能。”可心吃驚的一呆,但是立刻搖搖頭:“不可能,如果他是聖魔龍,爲什麼我看到的那一幕未來,是他向全部生靈宣戰,就連他的屬族也沒有放過。”
“這一點誰知道呢,在他眼裡,所有的生靈都是他的玩物,沒有人能與其匹敵,也沒有人能阻止他的歸來。哦,對了,我今天與你說的,你不要說給第三個人聽,不然,聖魔龍提前回歸,可是你我的錯了。”
“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怎麼一邊說他的聖魔龍,卻又一邊反駁他自己的說法?
“你別管那麼多啦,現在的他還不是滅世者就行了。”
“也就是說,我們還可以阻止他成爲滅世者?”
“我到認爲沒什麼希望,他迴歸是註定的。”多米克斯沒可心那麼樂觀。
“不,我還是相信,未來是可以改變的,沒有‘註定’這一說法。我一定會阻止他的,天諷姬在死去之前,我還預測到了一幕,我以爲他會在梵蒂岡被終結,所以那一幕沒有告訴你們。”可心掏了掏,從空間中掏出一張世界地圖,指向了一個地方,“如果這一些都沒有改變,那麼那傢伙接下來會出現的地方一定是這裡。”可心的手指指着一個帝都——帝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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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我回來了!”帝蘭城外,沒有人敢阻止或者小瞧眼前那大呼小叫的女孩子,一年過去了,她長得更加的美麗,加上一年的劍修,讓她的美麗中又帶着一絲英氣之銳。
“九公主殿下,我們要不要通報陛下?告知您回來了?”
“不,我要給他一個驚喜,順便也給那久久不見的呆木頭一個驚喜。”紫舞食指放在嘴前,帶着一絲惡作劇的可愛笑容,“今年一定要攻略下那笨木頭。”
“……”侍衛們不說話,九公主還沒放棄嗎?而且帝都一些變化,他們也不敢與紫舞明說。
“走吧,我們進城,先去那笨木頭家。”不過,剛到城門,就看到一張熟悉的紙貼在明告榜,那裡是專門貼放一些大事件或者大通緝犯的轉傍,帶着疑問走了過去,一把揭下那因爲風雨而變得破爛,有些字跡看的不清楚,但是那熟悉的人影還是能分辨得出的圖片:“天域……龍邪?”只有那略微清晰的畫像能看得清,其他的都破破爛爛的分辨不出這是一張什麼紙。看看這明告榜,在看看手裡那張紙,冒出一個問號:“誰敢那麼惡作劇,居然把龍邪的畫像貼在明告榜上?活得不耐煩了嗎?”
“……”惡作劇?明告榜除非是有命令,否則任何人不能再上面做任何的改動,也只有眼前那膽大包天的九公主殿下才敢做出揭榜這種事。
“找到那木頭就知道怎麼一回事了。”紫舞把那分不清到底是不是通緝令的紙揉成一團隨意的一丟,帶着自己的侍衛走向了內城。不過,今天爲什麼那麼擁擠?幾乎條條大街都可以看到那聖教庭服侍的隊伍在移動,雖然她也挺喜歡那些所謂的神,不過一想起龍邪一點都不待見教廷時,又皺起了眉頭:“什麼時候我們帝蘭克斯也被聖教庭攻略?開始信仰這個了?”
“嗒”一個急促的人影似乎沒有注意到紫舞停下來,不小心的碰撞了紫舞一下。
紫舞立刻生氣,什麼人啊,居然在自己家的王城撞了自己,而且還不道歉,急急忙忙的跑掉!侍衛們也一愣,他們完全沒有感覺到這個人的靠近,所以才讓他撞到了紫舞,留下一絲冷汗,如果那個人是個刺客的話,看着生氣的殿下追了上去,立刻追了過去。
“你給我站住,怎麼撞了人也不道歉。”不過,紫舞的話沒能讓那穿着袍子的人停下,一生氣,伸手抓了過去。那人影一愣,反應性的幾個動作,回頭攻擊,紫舞也一愣,沒想到撞了人還那麼囂張,還敢大打出手!兩人空手快速的過了幾招,不分上下。
“保護殿下!”侍衛們立刻大吼一聲,拔出了佩刀,衝了上去。
“……”那黑袍的人影似乎也意識到不妙,立刻想開溜,不過紫舞沒有放過他,一把抓在了肩膀上:“想走?沒道歉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人影一矮肩,想鬆掉紫舞的抓力,不過紫舞早已今非昔比,一個反手,想抓住那人的腦袋,那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過想躲已經來不及,一側頭,讓紫舞抓住了袍帽,扯了下來。
那比原來長些的黑髮在陽光下飄動。紫舞看到了那闊別將近一年的身影,停下了手,帶着欣喜大叫:“龍……龍邪!!”
“公主!!”侍衛們嚇了一跳,沒敢攔在紫舞面前,把那些事說出來。
“!”那身影楞了一下,雖然袍帽被扯下,但是他卻沒有讓紫舞看見他的正臉,一轉身反再次離去,這一次悄悄的加快了腳步。
紫舞生氣的跺着小腳:“龍邪,你這大木頭,給我停下!”
“……”那身影漸漸的停下了腳步,深吸了一口氣,回過身露出一個虛假的笑容:“好久不見,公主殿下。”
“嗚…真的是你。”紫舞捂住自己的嘴,聲音有些顫抖。看着那變得成熟的臉龐,那經歷過無數滄桑的面容。紫舞伸出顫抖的手,想去觸摸那張臉。
龍邪後退了一步,紫舞呆呆的看着避開自己的龍邪:“龍邪?”
“不可,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只是帝國被通緝的通緝犯。”龍邪微微的俯下身做了個禮儀,立刻帶上了袍帽,“抱歉殿下,我還有急事,先走一步。”說完,龍邪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大街上。
“龍……”紫舞握緊自己的拳頭:“走,我們回皇宮,我有必要知道一切真相!”當回來,看見街頭那通緝令時,紫舞還以爲是惡作劇,但現在,她有必要問清楚藍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公主!”侍衛們你看我,我看你,卻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默默的沉默:明明以前都不是這樣的啊……不過,公主這大聲的一叫,恐怕聖教庭…哎,小伯爵,祝您好運吧。
龍邪看着那熟悉的門檻,腦海裡那熟悉的一幕幕浮現出來。那曾經熱鬧的大門,現在確實一片冷清。來往過路的人們都有意無意的避開這座房府。“摁…”大門那咯吱的聲音帶着腐朽的氣息,緩緩打開:“我回來了……”
“哦,少爺回來了?歡迎回來少爺!”那一個個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面容,彷彿又傳進了龍邪的耳朵裡。那原本蒼綠的花圃,現在只留下了滿鋪的雜草,那高大的樹,只留下了枯黃的樹杈。那潔淨的走道,染滿了厚厚的灰層,每一個腳印,都留下一個深深的印記。
龍邪把手搭在了客廳的門上,微微的用勁,在門上留下一個深深的手印。門檻上的灰塵嘩啦啦的落到了龍邪的身上,但是他一點也不在乎。他彷佛又看到了自己幸福的那一幕:“龍兒回來了?”“吃飯了,今兒可全都是你最愛吃的。”
“滴…”一滴滴淚水滴在桌面那厚厚的灰塵上,捲起一團灰塵珠。這怎麼可能,那已經被邪龍奪去的淚水,居然再次流落。
“洛奇…若琳…”龍邪緩緩的趴在桌上,絲毫不顧及那厚厚的灰塵,他只是懷念,懷念自己的溫暖,“明明說過,明明說好過不會丟下我的。你們知道,你們知道現在我有多痛苦嗎?我好害怕,好害怕我一旦放棄了活下去,你們將會責怪我。但是,我卻一直在殺戮,我的雙手染滿了鮮血,這種日子,還不如死去,你們都好自私,把一切都壓在我身上,你們以爲讓我活着,我就會開心嗎?”
“明明,明明只要有若琳和洛奇在我身邊,我就能開開心心的活下去的!”桌面,被龍邪的淚水打溼,“爲什麼要離我而去,爲什麼要拋下我一個人!好恨你們,讓我那麼的迷茫,如果當初你們不要讓我感到那麼的幸福,現在我就不會那麼的痛苦,都怪你們,都怪你們!”
“洛奇,若琳……好想,好想你們。”龍邪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好想,好想告訴你們……在你們的守護下,我有…”
“多麼的幸福…”
紫舞奇怪的看着一大羣的白袍侍衛隊衝向一個方向:“嗯?爲什麼聖教庭的主教會和騎士會也會出現在這裡?”“報,他們擁有帝國的行動指令書,說是發現了古魔一族。”紫舞皺着眉頭,她有種不祥的預感:“走,我們必須速度進宮!”
“塔拉啦”急促的腳步聲驚醒了龍邪。龍邪一驚,立刻收斂了氣息,抽出一把劍,警惕的感應着四周的動靜:“被包圍了?!”客廳外,裡三圈外三圈的聖教庭不對,團團圍住這裡。
“不行,我還不能死!我,要活下去!”邪龍的雙眸瞬間染紅,“無論如何,我都要活下去。”邪龍雙手緊握着劍,眼神一橫,跳出了內廳,不顧一切的串出了伯爵府。不管在哪裡打,都不能把戰鬥引向伯爵府,那裡是自己最美好的地方。
各種攻擊,但是卻依舊沒有攔住邪龍,眼睜睜的看着邪龍逃出伯爵府:“不要讓他逃走了,追!”來也快,去也快,剛熱鬧一會的伯爵府,再次陷入了死寂之中,只有地面無數塵土的腳印證明他們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