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色’嚴肅的父親,李青海臉上泛起苦笑之‘色’,認真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我所說的話,並沒有絲毫虛假,全部都是實情。這三張符,王軻親手‘交’給我的時候,其中硃砂墨在黃紙上畫的符號,還沒有完全的乾透,我當時就發現了,所以我敢肯定,這符絕對不是別人畫的。”
老者深深吸了口氣,慢慢壓下內心中的震撼,大聲說道:“青海,立即去召集家族一個小時內能夠趕回來的所有人,讓他們到議事樓集合,必須要快,任何人能夠在規定時間趕回來的人,都必須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
李青海點頭說道:“好,我立即就去辦!”
說完,李青海大步走出一樓大廳,同時大聲招呼着虎子,快速跟着他離開。
別墅樓大廳裡,老者眼神中睿智的光芒閃爍,他那蒼老的身軀緩緩坐下,不過依舊坐的筆直。
兒子李青海帶回來的消息,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震撼了!如果兒子說的都是真的,那他之前用“深不可測”來評價,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誇大其詞。
二十歲的風水師啊!而且還是那種能夠畫符的風水師,這個身份實在是太重要了。現在他才二十歲,那如果十幾年二十年後呢?年紀輕輕的他現在都有了這份實力,那以後恐怕會達到更高的境界吧?
他彷彿已經看到了王軻將來那無限的成就,那高高在上的身份象徵。
“如果……那之前對於若溪安排的聯姻情況,就必須要改變了,家族如果能夠有聯姻到這麼一位妖孽般的存在,恐怕將來對家族都有難以想象的好處。”老者喃喃自語道。
突然,他的心中微微一震,因爲他剛剛忽略的一件事情,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要知道,‘陰’陽師身份雖然高貴,數量也比較稀少,可像他們李家擁有的實力,還是能夠結‘交’不少風水師,就算是‘陰’陽師,經過這些年的聯絡,也結‘交’到好幾位。
可能夠畫符的風水師,可就了不得了啊!
不管是從那幾位‘交’好的‘陰’陽師口中得知,還是從書籍記載中得知,他都清楚的明白一件事情,那便是想要畫符成功,就必須從小培養,而且會有會畫符的風水師親自傳授。
爲何之前家族調查的資料上,沒有調查到王軻是風水師?沒有調查到他會畫符?甚至在這方面,連蛛絲馬跡都沒有查到?
他一定是從小就學習畫符,可是到底是什麼人教給他的風水知識?傳授給他畫符的本事?
那位昌吉市古玩‘交’易市場自‘性’居姓趙的老人?
不可能!
那個姓趙的老人不可能是風水大師啊?而且當初的調查,也已經調查的很清楚,王軻在幾個月之前,根本就不認識自‘性’居的趙‘門’豐,甚至這些年趙‘門’豐都在昌吉市,而王軻在另外一個城市,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見面。
不是趙‘門’豐,那到底是何方神聖?
老者有些坐不住了,因爲他猛然間發現,王軻背後一定有高人存在,而這個高人也一定會是風水界大師級別的人物,甚至有可能是他們李家都招惹不起的存在。
兩個小時後,已經是深夜十二點鐘。
以前的這個時候,就算是有人還在工作,但也差不多快到休息的時間了,而更多的人,則都已經進入了甜甜的夢鄉。
然而,李家那些有權勢的族人,此時卻大部分都集中在議事樓,臉上帶着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還有一絲得不到休息的怨氣,坐在議事樓議論紛紛,互相詢問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足足二十位李家身份地位極高的族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年過半百的老人,那雙眼神時不時的掃向坐在會議桌前,閉着眼睛沉默不語的李青海。
終於,一名滿頭白髮的老者忍不住了,伸手拍了拍桌子,在會議室裡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後,他纔對着李青海大聲問道:“青海,大哥這麼急着把我們召集過來,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聽說你剛剛從大哥那裡出來,相信應該知道一些吧?”
李青海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眼那個滿頭白髮的老者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這是他的族叔李基隆,在父輩中排行老三,也算是家族核心人物之一。
而這次‘逼’着自己‘女’兒嫁給古家那個紈絝大少,他就起到主要作用,當初自己出關後,更是在父親面前大放其詞,呵斥自己不知道尊重長輩。
“想要知道什麼原因,等會我爸來到,你自然會知道,三叔,年紀大了,就要有一顆沉穩的心,‘毛’‘毛’躁躁的脾氣,應該出現在那些沒長大的孩子身上。”李青海語氣慢悠悠的說道,說完後,他再次閉上眼睛。
“你……‘混’賬。”
李基隆面‘色’‘露’出怒容,雖然李青海並沒有說什麼過份的話語,但是聰明人都能夠聽得出來,李青海是在說他像是沒長大的‘毛’頭小子。
“老三,閉嘴。”
隨着一聲洪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李基甫,也就是李家當代家主,李青海的父親大步邁進會議室的房‘門’,充滿威嚴的眼神瞪了下李基隆,這才大步走到會議桌爲首的座位前。
李基隆臉上的怒容消失幾分,很明顯他對這個大哥有着深深的忌憚,深深吸了口氣,才淡淡說道:“大哥,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你這兒子出息了,現在竟然學會拐彎抹角辱罵長輩了。”
李基甫那蒲扇大的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沉聲喝道:“老三,你夠了。青海怎麼樣先不說,就你這心‘胸’狹窄的‘性’格,都會限制你的成就。當初你父親不讓你繼承李家家主之位,恐怕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吧!記住,現在我是家主,你最好把你這種‘性’格給改掉,否則我不介意收回你所有的權利。”
李基隆面‘色’微變,蠕動了幾下嘴‘脣’,最終把想要說的話壓在心頭,只不過,他眼神中流‘露’出來的那份怒意,誰都能夠看得清楚。
李基甫的視線從李基隆臉上掃過,突然嘆了口氣,身上的威嚴氣勢微微收斂,開口說道:“老三,你先別動氣,等我把今天召集大家過來的目的說完,如果你覺得還有氣的話,再發泄也不遲。”
李基隆沒想到大哥李基甫竟然會突然說出這番話,頓時他臉上的怒容被壓制住,眉頭皺成“川”字形,沉聲說道:“大哥,有什麼事情你說吧,雖然對你的話,我很氣憤,但只要對家族有利的事情,我都會舉雙手贊同,我想,這麼晚把大家召集過來,一定是家族的重大問題吧?”
李基甫點頭朗聲說道:“沒錯,就是家族的事情。我已經命人把議事樓封鎖,任何無關人等都不得靠近,而今天家族討論的內容,也被定爲絕密信息,在場的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出去半句,即便是家族裡你們最親密的人,哪怕是你們的子‘女’或者是妻子丈夫,沒有在今天會議室的人,都不能相告,否則,以叛族罪處置。”
叛族罪?
會議室中除了李青海之外的二十名李家高層,驟然間譁然一片,所有人眼神中都浮現出凝重之‘色’,臉上不解的神‘色’比之前更加濃厚幾分。
叛族罪啊!這可是家族最重的大罪,任何人被定爲叛族罪,都會遭受到李家所有人的追殺,而且絕對要以最殘酷的手段殺死他,其中另外一點,便是誰殺死叛族的家族成員,這名被殺的家族成員所有的財產,都會被對方佔爲己有,而他掌握的所有權利,也都會被對方接收,有兩年時間的掌控權。
譁然聲僅僅在十幾秒鐘後暫停,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鎖定在李基甫身上,等待着他的下文。
李基甫轉頭看了眼房‘門’處唯一一位年輕人,沉聲說道:“虎子,家譜拿過來了?”
虎子,全名李成虎,這些年除了搭理家族‘交’到他手中的集團公司,其他時間大多都跟隨在族長李基甫身邊。
聽到李基甫的話,李成虎默默點頭,上前幾步把一本厚厚的族譜擺放在李基甫面前桌子上,這才靜靜退後六七步,再次返回到房‘門’處站立。
會議室中其他人,眼神中帶着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瞟了幾眼李成虎,這才重新看向李基甫。
李基甫緩緩坐下身子,伸手‘抽’出一顆香菸,點燃後吸了幾口,纔開口說道:“具體事情,讓青海給大家講訴,在講訴過程中,任何人不得打斷,講訴結束後,大家可以盡情的發表意見。”
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李青海身上,他們都知道李青海剛剛從外地回來,同樣大部分人都知道他去了昌吉市,是關於他的‘女’兒李若溪的事情。
“難道,這次族長讓大家過來的原因,是因爲李青海的‘女’兒李若溪?”不少人心中都流‘露’出疑‘惑’心思。
李青海慢慢站起來,視線從會議室所有人臉龐上掃過,才淡淡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簡練但條理清晰的把這次到昌吉後和王軻見面的情況,一五一十沒做任何隱瞞的敘訴一遍,李青海再次掃視了一眼除了父親李基甫之外他人那一張張異常‘精’彩的臉龐,緩緩坐回到座位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個二十歲‘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怎麼可能會是一位厲害的風水師?更不可能會畫符,要知道,就算是‘陰’陽師,恐怕也畫不出符來吧?”
“可笑,太可笑了,簡直就是荒唐,青海,你想要編故事給你那寶貝‘女’兒撐腰,讓我們同意放棄和古家的聯姻,也編個好點的故事啊!這麼爛的謊言,難道你不覺得匪夷所思嘛?”
“我看你是閉關閉傻腦袋了吧?太荒謬了,難道把我們當三歲的小孩子?這種謊言也敢說?也敢把我們大半夜的叫過來?”
“族長,這玩笑開的有些過份吧?我們這些老傢伙,身子骨可經不起這樣折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