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吉市機場大廳,本着試探的心思,金學範帶領着一幫人腳步行走的非常快,沒過一分鐘,便氣勢洶洶的追趕上王軻和趙門豐的腳步,在擦肩而過後,金學範等人朝前繼續行走不足十步,突然間身形一轉,帶着那股陰森冷酷的笑容,金學範一幫人擋住了童虎和趙門豐的去路。
“你們是什麼人?”王軻揣着明白當糊塗,那張面色流露出惱怒之色,腳步快速踏出一步,半個身子擋在趙門豐前面,怒斥道。
金學範眉頭一皺,從王軻的聲音上聽來,好像並不是當初三番兩次闖自己家的傢伙的聲音。不過,他知道如果一個人想要改變聲音,其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所以那張冷漠的臉龐上,流露出譏諷之色,嘿嘿冷笑道:“小兄弟,明人不說暗話啊!這纔沒過多長時間,你就這麼快不認識我們了?我的紫心木,可是丟的夠冤枉啊!”
王軻臉龐上浮現出迷惑之色,轉頭看了眼趙門豐,這纔回過頭看着金學範說道:“紫心木?你是說風水界的至寶紫心木?你的紫心木丟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你帶着這麼多人攔着我們,想要做什麼?”
想要做什麼?
金學範嘴角的譏諷之色更加濃郁幾分。
“我說小子,你還真是揣着明白當糊塗啊!裝,你使勁的裝,當初兩次闖到我家裡的年輕人,應該是你沒錯吧?偷了我的紫心木,竟然還不承認,你信不信,我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廢了你,不會有任何的問題?”金學範冷酷說道。
王軻的聲音一瞬間提高數倍,大聲喝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你這是栽贓陷害,你不是仗着你們人多,就想欺負人啊?現在是法治社會,我還不信你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動我一根手指頭!我聽說過紫心木是好東西,但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幹,跑你家偷你的寶貝幹什麼?誣陷,你這是赤裸裸的誣陷,小心我告你誹謗。”
“真的不是你?”金學範眉頭深深皺起。
“不是!”王軻的回答鏘鏘有力。
金學範聳了聳肩膀,臉上的冷笑一瞬間化爲了和煦的笑容,搖了搖頭嘆道:“我現在啊,年紀大了,看到身形和當初那個臭小子差不多的,就想試探一下,看來我是多疑了!得得得,小兄弟見諒,你就當剛剛我是腦抽風,別和我一般見識。”
隨着他的輕笑聲,剛剛劍拔弩張的氣氛頃刻間化爲烏有,他身邊那十二名滿臉帶着敵視神色,冷酷看着王軻的大漢,在金學範臉龐上化爲笑容後,也收斂起自身的氣勢。
站在金學範身邊的司馬飛天,眼底一道道精光閃爍,如果之前他還不能百分之百確定,當初那人就是王軻,而現在,他卻有了百分之八十的定論,那個僞裝後闖入金學範家裡的青年,應該就是他!
剛剛他並沒有釋放出強烈的氣勢,但他能夠感受到那十二名大漢釋放出的威壓,如果是普通人,在受到十二道氣勢威壓後,身體一定會微微發抖,而這個青年人,身形竟然絲紋不動,很顯然,他是一名古武者,而且修爲境界不弱。
他的眼神深深看了一眼王軻,這才帶着詫異之色瞟了眼趙門豐。
剛剛他感受到,這個老傢伙身上,一股若有若無的能量閃過,那種能量並不是修煉出來的真氣,反倒是和金學範身上修煉的心力很是想象。
難道他也是一名風水師?
而且還是實力非常厲害的風水師?
可是,如果他是一名非常厲害的風水師,那他身邊應該有國家派來的高手啊?現在他身邊除了這個青年人,好像並沒有什麼高手了吧?
王軻心中暗暗冷笑,臉上則收起那份如臨大敵的敵意,看着金學範哈哈大笑着轉身朝前方走去,他默默把心中的殺意壓制在心底。
對於囂張跋扈,狂妄異常的金學範,王軻已經抱着必殺之心。
寒冰種子如今還在他的手中,他甚至不知道寒冰種子有沒有被他給用掉,之前在他提升到第五重煉氣化神境界的時候,他曾經想過去找金學範的麻煩,但因爲事情太多,而且最近一段時間,耽誤了太多的學習和修煉時間,所以他才把找金學範報復的心思壓下來,如今這個傢伙竟然又好死不死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所以他暗暗打定主意,以後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把他給宰了,哪怕是寒冰種子討不回來,也要榨乾他。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如今沒有了白若塵那種要命的需求,他不急,他等的起,在給他三五天時間,他就能夠徹底的穩定在第五重煉氣化神境界,一旦境界穩定,他的實力就能夠再次增加一些。
二十分鐘後,當王軻辦理好所有登機手續,在準備登機的時刻,竟然敏銳的發現,金學範一行人,竟然和他乘坐的竟然是同一班航機。
“看來,對方是按照調查自己很久了,這次自己和趙老去貴州,恐怕對方也是連夜調查清楚,否則根本就不會那麼巧。”王軻陰冷的眼神,死死鎖定正在登機的金學範一行人,體內的真氣緩緩流動。
大敵當前,他不會浪費一點一滴的時間,時時刻刻都在運轉着體內的真氣,吸收着天地間遊離的天地靈氣,哪怕是增加半分修爲,在廝殺薄命的時刻,就能夠多半分生機。
摸了摸衣服看口袋,裡面六張攻擊符,分別是寒冰刺,烈焰焚龍和連鎖閃電符。這六張攻擊符,是他在得到大敵楊天超找來後,以最強大的力量,刻畫出來的,如果在廝殺搏鬥的時候,快速釋放出攻擊符,絕對能帶給敵人出其不意的致命危機。
機艙中,剛剛進入機艙門的金學範快速轉頭,看了眼距離客機還有數十米遠的王軻和趙門豐,這纔回過頭,看着身邊的司馬飛天淡淡說道:“司馬先生,我覺得,之前我的猜測沒有錯了,那小子表現出來的氣勢,絕對不是普通人擁有的。經過各種線索表明,他是一名術士中級境界的風水師,同樣也是一名古武者,僅僅這兩種線索,就和當初那個闖入家裡,盜走紫心木的傢伙太相像了。”
司馬飛天淡淡點頭說道:“這個年輕人挺有趣,他把自己的一身修爲全部收斂起來,竟然能夠讓我都察覺不到,但是,剛剛他們釋放出的氣勢威壓,我則能感受到對方是古武者沒錯。”
金學範眼神中精光不斷閃爍,陰狠的神色快速浮現着他那蒼老的臉龐上,低聲說道:“既然已經確定,那咱們就跟着他們一起趕去貴州便是,真是挺讓我好奇啊!他們到貴州去做什麼,那個地方可要說是龍潭虎穴,尤其是苗疆之地,那些山地裡面,可以說是殺機重重,對風水師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咱們先跟着他,如果他們真的是要進入苗疆兇險之地,咱們就立即攔截住他們,把他們活捉,如果他們不進入苗疆兇險之地,那咱們跟着他們看看究竟也無妨。”
他嘴上這麼說着,心中卻有些遺憾,如果他能早半個月知道王軻和那個老傢伙要到貴州去,那他一定會做好萬全準備,就算是對方去苗疆的兇險之地,他也無所畏懼,鐵定會偷偷摸摸跟在他們後面看個究竟。
還沒有開始登機的趙門豐,眼神中冷酷之色閃過,轉頭以極低的聲音說道:“善者不來,來者不善,看來今天這場相遇,並不是巧合了,而是他們調查到了咱們的行蹤,所以也買了這趟客機的機票。真是沒有想到,咱們最近是大敵不斷啊!你做好準備了嗎?”
他的眼神中,除了冷笑之意之外,還有一抹自信。
王軻敏銳的捕捉到師父趙門豐眼底的自信之色,頓時心底閃過一絲異樣情緒:難道師父他老人家,也有什麼保命的殺招不成?
也對,他老人家準備了那麼長時間,在明知道他那個欺師滅祖的徒弟,那個生死大敵來臨之際,如果他老人家沒有什麼佈置,那纔是有鬼。
看來,自己剷除這兩撥敵人的時候,危險會少很多啊!
“師父,您老人家放心吧!既然他們也是到貴州去,那就再好不過了!當初我夜闖金學範的住處,和他身邊的那個老傢伙兩次交手,對方乃是第四重煉精化氣高級境界的高手,就算是他能夠再突破,恐怕也只能突破到煉氣化神初級境界。而當初我的,比他低了兩個層次,都能夠在他手底下保住性命。更何況現在我的修爲境界,已經突破到了第五重煉氣化神初級,如果我們的修爲境界相同,我有自信能夠把他給擊殺。”
趙門豐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真是沒有想到,我這個寶貝徒弟,如今的古武修爲竟然達到如此強悍的地步,之前我沒有說過,看來現在也不用我說了,風水師對一名古武者來說,好處多的真是沒話說啊!好好努力吧!我真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夠看到你發展到那種讓所有人都望塵莫及的地步。”
“師父,您老人家能夠長命百歲,我保證您老能夠看到。拭目以待吧!您徒弟不會讓您失望的!”王軻雙拳緊握,自信滿滿的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