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燈光照耀的如同白晝般的大廳裡,王軻手裡拿着十張打印紙,舒舒服服坐在柔軟的沙發生,聚精會神的背誦着上面的內容。而李若溪則面色不善的看着五名滿臉死灰的青年,偶眼轉過頭,滿臉不善的瞪幾眼毫無察覺的王軻。
她的心裡,此時此刻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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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洗澡的時候,被王軻看了個精光,可算是被佔了大便宜。後來自己本想着報復他一下,給他點小小教訓,讓他知道自己纔是老闆,讓他知道便宜不是那麼好佔的。
可是誰能想到,自己用電棒點擊他,卻發生了那樣的一幕,自己身體最神秘最敏感的兩個部位之一,竟然被他那雙大手抓了那麼長時間,雖然是一件烏龍事件,但也讓她羞憤難耐啊!
而且,更令她感覺荒誕的是,就在那要命的關頭,突然闖進來入侵者,而且還是五個小偷,甚至最後竟然演變成搶-劫,不僅劫財還要劫色。
她感覺自己今天太衰了,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今天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甚至她都想抹去自己對今天的記憶。
兇巴巴的瞪了幾眼全神貫注背誦內容的王軻,她心裡又是氣憤又是無奈,這傢伙是真傻,還是在裝瘋賣傻?他之前可是抓着自己的胸……可是他竟然和沒事人似的,就好像剛剛侵犯自己的不是他似的,這混蛋真是欠蹂躪啊!
因爲是富豪權貴們居住的頂級別墅區,所以公安局警察的效率極高,短短七八分鐘,四五輛警車就呼嘯着衝進別墅區,在幾名值班保安們的帶領下,快速來到李若溪的別墅院子門外。
距離很遠,就聽到警笛聲的李若溪,已經安撫好宋姨,來到院門外。
“這位小姐您好,我是青山區公安局的副局長張睿,在我們管轄的地區讓您受到驚嚇,實在是抱歉,那些膽大包天的罪犯呢?”身材高大健壯的青山區公安局副局長張睿,臉上陪着歉意的笑容,恭恭敬敬站在李若溪面前說道。
能夠居住在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是他敢輕易得罪的,說不好對方就是有什麼極大來頭的大人物,再或者她的家人或者朋友,有什麼位高權重的領導人物。
不過,他在看到李若溪後的第一瞬間,依舊被李若溪的美貌給刺激了一下。
李若溪對於這名公安局副局長的表現還算是滿意,點了點頭,她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和對方握了握手後說道:“那些罪犯已經被我的保鏢制服了,就在別墅裡面。”
保鏢?
被保鏢制服了?
張睿心裡狠狠震動一下,暗暗慶幸自己剛剛的表現。
能夠請的起保鏢的人物,絕對不簡單,最起碼的,這個女人都是某大型公司的大老闆。
“麻煩您帶我們進去吧!對於那些膽大包天的罪犯,我們絕對不會姑息,請您相信法律的制裁,以後我們會對這周圍進行更加嚴密的治理,絕對不能再讓這種事情發生。”張睿認真的說道。
李若溪含笑點頭,在她的帶領下,七八名警察和幾名別墅區的保安人員,跟着她走進一樓大廳。
“天啊!怎麼是他們?”當幾名保安看清楚如同白晝般的大廳裡,躺在那裡如同死狗般的五名青年後,頓時驚呼起來。
張睿眉頭一皺,看向那幾名保安人員,沉聲問道:“你們認識這些人?”
其中身爲保安隊小分隊長的中年大漢,快速的點頭來到張睿身邊,苦笑道:“他們五個都是我們別墅區的保安人員,只不過不是我這個小分隊的人。”
“混蛋,身爲保安人員,本應該是保護小區裡業主的生命安全和財產安全,可這幾個混蛋竟然知法犯法,竟然搶-劫業主的財產,威脅業主的生命安全,這簡直就是混賬行爲,罪加一等。”張睿勃然大怒,他算是一個比較有責任心的公安局副局長,也正是因爲他的緣故,他管轄區域內的治安,可以說是昌吉市最好的。
怒喝幾聲後,張睿皺着眉頭看了眼手裡拿着打印紙站起身來的王軻一眼,這纔對着跟進來的警察叫道:“把他們都給抓起來,帶回局裡去,他們的罪行,必須又法律來審判。”
七八名警察快速奔到地上躺着的五人身邊,粗暴的手段把他們從地上抓起來。
“啊……慢點,疼啊……”
“哎呦,疼死我了,我的腿斷了,胳膊斷了,啊……”
“嘶……”
在七八名警察粗暴的動作下,五名青年頓時慘嚎起來,撕心裂肺的劇痛讓他們有種想要自殺的衝動。
七八名警察被五名青年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給弄的神色一滯,粗暴的動作也在頃刻間停止下來。他們的眼神帶着不解之色,當看清楚五名青年的身體情況後,頓時浮現出驚駭之色。
張睿同樣被五名青年那慘叫聲給嚇了一跳,他皺着眉頭,當看清楚五名青年的慘狀後,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了幾下,面色微變。
好狠的手段。
而且因爲傷勢位置,差不多都是右腿腳裸處,還有右手腕處,所以他和其他警察,瞬間後都明白一件事情,這些傷勢絕對是在五人沒有反抗能力後,被硬生生打斷的。
他的視線,快速朝面色平靜的王軻掃視一眼,快速壓下心頭的震驚,這才轉過頭對着李若溪問道:“這位是?”
李若溪瞪了眼王軻,這才說道:“他是我的保鏢王軻,也就是他把這些歹徒給制服的。對了,這些歹徒在偷偷摸摸進來後,手裡都拿着兇器,你看,那五把刀子就是從他們帶來的。”
張睿對着王軻點了點頭,苦笑道:“王先生出手也太狠了吧?你把他們打成這個樣子,就算是我們帶走,也得給他們治療啊!不過,王先生的身手可真是了不起,五個持刀搶-劫的罪犯,竟然被你給制服,這位小姐請了位厲害的保鏢啊!”
王軻此時並沒有把眼前的事情當回事,他現在滿心思的都是死記硬背趙門豐給他安排的背誦內容,所以平靜的說道:“我如果不下狠手,恐怕此時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而我的老闆也會被他們給羞辱。這些人起初是來偷竊的,被我們發現後,他們便明目張膽的搶-劫,然後又起了色心。”
張睿心裡一顫,他明白王軻說這番話的意思,他這根本就不是在辯解,而是在訴說着五個青年的罪行啊!
本來,這五個人就是一個持刀入室搶-劫,可現在聽王軻一說,他們立馬就罪加一等。
偷竊罪,持刀入室搶-劫罪,還有強姦未遂罪。
這青年好狠的心思。
張睿對着王軻擠出一絲笑意,默默點頭說道:“我明白了。不過,還需要你們跟着我們去一趟公安局做下筆錄,這是正常程序,希望你們能夠配合。”
李若溪對於這個流程自然是瞭解,點頭算是同意,而王軻眉頭則皺了皺,去公安局做筆錄?那自己背誦的時間不是又要耽誤很多?自己可只有兩天的時間啊!之前自己拼了命的背誦,也足足用了兩天半的時間,現在只有兩天,再被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給耽誤,那自己怎麼可能完成任務?
他猶豫片刻,才苦笑着問道:“我能不能不去?我老闆跟着你們去就行了。”
張睿還沒開口,李若溪眉頭就是一翹,微怒道:“你是我的保鏢,我出門你怎麼能不跟着?而且這的確是正式的法律流程,人是你打趴下的,你不跟着去怎麼行?”
王軻摸了摸鼻樑,無奈的點頭同意。
張睿看了看王軻,有看了看李若溪,心中暗暗感嘆:這個年輕人身手絕對堪稱恐怖,可是卻對這個女孩子很聽話,看來是對美女的沒有免疫力,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其實,他會錯意了,一物降一物這句話用在王軻和李若溪身上,根本就不合適,王軻之所以不再堅持,完全是他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每個月還有兩萬塊的工資,對美女有沒有免疫力,根本就扯不上關係。
很快,五名青年便被警察架着帶上警車,而王軻和李若溪,也乘坐着張睿乘坐的警車,快速朝公安局趕去。
警車上,王軻手裡拿着紙張打印紙,眼睛死死盯住上面的字跡,嘴裡低聲唸叨着,死記硬揹着。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張睿,被王軻的模樣給弄的一愣一愣的,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從上了警車後,這個叫王軻的年輕人,爲何不斷的看着資料唸叨着前言不搭後語的字眼。
他沒事吧?
難道之前和那五名罪犯搏鬥的時候,他也受了傷?被打壞了腦子?要不然他怎麼會做出如此古怪的舉動?
對於王軻的情況,李若溪自然是瞭解的,那雙美眸看着副駕駛位置上時不時帶着古怪之色轉過頭來的張睿,心裡暗暗感覺好笑。
這傢伙,也不看現在是在什麼樣的場合下,就這樣旁若無人的死記硬背起來,真是服了他了。
終於,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張睿忍不住了,他轉頭看了眼王軻,然後低聲對李若溪問道:
“他沒事吧?”
李若溪啞然失笑,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你別搭理他,他就是這個樣子,時不時的抽風一下。”
張睿看着王軻的模樣,拼命嚥了口唾沫,他感覺古怪色王軻,身上流露着一股子邪氣,上車後的表現也太不正常了。
在詢問完李若溪後,他又偷偷的觀察了王軻幾次,發現他彷彿根本就沒有聽到自己剛剛說什麼似的,依舊是那副神神叨叨的模樣。
林子大了啥鳥都有啊!
張睿暗暗感嘆。
王軻沒有挺清楚剛剛張睿和李若溪的談話,他的整顆心神,已經完全的被打印紙上的字眼給吸引,除非是有人用手晃動他的身體,否則他絕對不會從那種超級專注的狀態下反應過來。
時間緊迫,他必須爭分奪秒的死記硬背。
趙門豐的本事他見識到了,強悍的絕對是讓他心服口服的存在,機會掌握在自己手裡,如果抓不住,他會後悔、遺憾終生的。
對於最筆錄的事情,他並不放在心上,因爲一切都有李若溪呢!畢竟這位可是能夠掌控着一個公司的小女強人,如果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那她也不用請自己當保鏢了,直接抹脖子自殺窩囊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