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局做筆錄很順利,半個小時後,李若溪和王軻兩人已經配合着警察做完筆錄。一直陪同在身旁的張睿,看着李若溪和王軻站起身子,連忙笑道:“李小姐,王先生,現在都已經是深夜了,兩位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就派車把你們送回去吧!”
王軻滿心的同意,不過站在他身旁的李若溪轉頭看了眼王軻,她那明亮的眼眸中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色,搖頭說道:“不用了,夜晚的空氣很好,我們出去走走,然後打個的士回去就行了。不麻煩你們了。”
張睿心裡有些遺憾,不過對方既然已經說了,那他也不能太主動,即便是想要結交人家有身份的人,也不能自降身份,對人家諂媚獻殷勤不是?
王軻跟着李若溪走出公安局的大門,這才皺着眉頭疑惑道:“你怎麼不讓張局長派車送咱們回去?我還急着背誦東西呢!”
車輛川流不息的公路,在霓虹燈的照耀下很是亮堂。李若溪沒有吭聲,只是冷着一張臉悶頭朝前走。跟在她身後的王軻,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無奈之下,他也不能丟下這個名義上的老闆,自己搭車溜走,時不時的看到一輛輛開啓着“空車”提示的出租車呼嘯而過,王軻好幾次想要開口提醒李若溪,但最終都沒有說出口。
難道她還在爲自己看她洗澡的事情惱怒?
王軻收回迷惑的眼神,然後擡手把打印紙放在了眼前。既然這個女人抽風,那就讓她抽風好了,自己可還要死記硬背這些該死的字眼呢!
象湖的夜晚很美,尤其是在燈光的照耀下,即使是已經接近深夜十二點,但川流不息的行人依舊很多。習習涼風輕撫中,兩人就這樣順着公路旁的人行道,朝前走了大約五分鐘。
李若溪的前行的腳步突然停住,她的視線朝後面的王軻看了一眼,然後纔在一個路口,通過斑馬線走到公路的另一側,而那一側,則是象湖波光粼粼的湖面,在漫天星光的照耀下,湖面彷彿披上一層銀輝,湖岸綠樹成蔭,在風中搖擺着纖柔的枝條。
美麗的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李若溪,邁着穩定的步子來到象湖邊緣,看着湖光景色的她背對着跟上來的王軻,半分鐘後,才轉過頭,冷着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龐說道:“現在咱們該算算咱們之間的賬了吧?”
算賬?
這算是秋後算賬嗎?可是,秋天還沒到呢!
王軻無語的想到。
“老闆,我是一個粗人,有什麼話你說明白,關於衛生間的那一幕,咱們之前不是都說清楚了嗎?還要算什麼賬?”王軻平靜的問道。
粗人?
李若溪眼睛瞪大很大,這傢伙能算是一個粗人?他雖然看上去年紀輕輕,可心思絕對是老辣奸詐吧?之前在別墅裡,再向張睿辯解的時候,他可是輕描淡寫的便把他重傷五名罪犯的事情給揭過去,反而短短几句話,就讓他們的罪加一等,這種心思緊密的傢伙,會是粗人?
還有,哪個粗人能有超厲害的記憶力天賦?
兩天半時間,他可足足把一萬個組成起來不搭嘎的字眼,靠着死記硬背牢牢記在腦子裡啊!
“王軻,你少揣着明白當糊塗,在那五個小偷進入別墅前,你的手……”她有些說不下去了,即便是心裡裝着怒意,關於那羞人的事情,她也說不出口。
王軻呆呆看着李若溪,腦海中回想起那五名小偷潛入別墅前的那一幕幕:
李若溪在趁自己接手機,並且分神的時候,用電棒偷襲電擊自己,而自己襲進她身邊,自己的手抓住那軟軟的,大大的……她的……胸……
王軻的雙眼頃刻間瞪得滾眼,臉上甚至浮現出呆滯之色,他的視線艱難的移動到李若溪胸前那偉岸的雙峰之上,然後才艱難的低下頭,慢慢擡起自己的雙手。
自己之前抓的,是她的……
拼命嚥了口口水,王軻心中的震驚讓他有種莫名其妙的慌亂,而腦海裡在不由自主想到那一幕幕,想到當初自己抓住的那軟軟的,那大大的,嫩嫩的高聳處。
“咳咳咳……”
因爲心神的失守,王軻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一臉咳嗽了好幾聲,他的臉色才從呆滯中變得有些尷尬,有些複雜。
心中快速思索着對策,王軻知道自己不管怎麼解釋,總歸是自己冒犯了李若溪。不過,讓他低頭,還是有些困難,畢竟當時的情況是李若溪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她用電棒襲擊自己,自己倉促之下還擊,甚至如果不是李若溪剛剛提了下,他都沒有發現這種情況。
蠕動了下嘴脣,他苦笑道:“老闆,俗話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而且我的過錯也並非有心爲之。你仔細想想,如果說我真的有錯的話,那你應該也有責任吧?如果不是你用電棒偷襲我,我也不至於會……算了,總之這件事情,對女孩子來說比較吃虧,我承認錯誤,如果你要是讓我負責,這個責任我擔不起,可要是還有別的辦法能夠彌補我的過錯,你開口,只要我王軻能做到的,就一定不會推辭。”
男子漢大丈夫,有時候該光棍的就得光棍,勇於承認錯誤,也是男人的真性情,真氣概。
更何況有句話,他在書上或者是別人嘴裡,看到聽到的何止是百遍,那句話便是:永遠不要和女人講道理,因爲女人永遠就是蠻不講理,不管你有沒有道理,最終千錯萬錯還是你的錯。
所以,相對於斤斤計較的爭吵開脫,還不如光棍點直接賠禮道歉,她總不能把自己給殺了吧?
王軻輕描淡寫的辯解,還有話鋒一轉的承認錯誤,讓李若溪絕美的神色微微一呆,隨後她才頗爲氣惱的擡腳在王軻小腿上輕輕踢了一腳。
這個混蛋,剛剛在離開公安局大門後,她便開始思考着如何算計王軻,甚至她都想好了,如果王軻辯解,自己就能夠用女人的貞潔來反駁他,讓他被辯解的啞口無言後,自己好提出一系列的不平等條約,這樣的話,這個強力的保鏢加打手,自己就能夠牢牢地掌控在手裡了。
可是他竟然賠禮道歉?
那接下來自己該怎麼辦?如果再提出來自己心裡的那些算計,這就是趁火打劫,就是得寸進尺的無賴之舉了吧?
那份不滿的心思,在她心尖打了個滾,然後她臉上才浮現出一抹笑意,瞥了眼王軻,心中嘿嘿奸笑起來:就算是自己趁火打劫,得寸進尺又怎麼樣?和他這個色狼有什麼好矜持的?便宜都讓他給佔了,自己還不能提些過分的要求啊?還真希望他給自己講道理呢,可是自己是個女人,自己說的話就是道理,有本事他給自己講道理試試?就算是胡攪蠻纏,自己也必須讓他答應自己思考出來的那些不平等條約。
還有,他既然承認錯誤了,那就用那些不平等條約來控制他,這也不算是欺負人啊?自己吃了虧,他也說了要補償,那就用那些不平等條約來補償唄!
心中的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李若溪看着王軻哼道:“你這個人雖然平時魯莽了一些,但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自我認識錯誤方面很好,一晚上道歉兩次,也算是不容易了。看在你那麼誠心道歉的份上,我也不難爲你了,不過,咱們既然是老闆和員工的身份,爲了今天的這種事情不再發生,我準備在咱們之前的條約上,再加幾條,你沒有什麼意見吧?”
王軻快速點頭,開口說道:“只要你不讓我殺人放火,捉姦犯科,我絕對沒問題。現在我最想的是,你能不能快點讓我回去,我還要背誦東西。”
李若溪點頭說道:“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殺人放火,捉姦犯科的事情不用你幹,就算是你敢幹,我還不幹呢!既然你已經同意了,等我回去之後,把那份添加過內容的條約那給你簽字,那之前發生的一切,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不和你斤斤計較了。”
說完這番話,李若溪在王軻無奈點頭後,才默默轉過身去,靜靜面對着象湖風景看了一分鐘後,她才伸了個懶腰,開口說道:“我看你這幾天着了魔似的瘋狂背誦那些鬼東西,也累的夠嗆了,心裡的那根弦不能繃得太緊,你也要適當的放鬆一下,你看眼前的景象,多美。”
隨着李若溪的話,王軻擡頭朝着前方的象湖風景看去。
他跟在李若溪身後來到這裡,心裡卻在想着背誦的內容,根本就沒有好好的欣賞眼前的美景,現在聽李若溪說到,他才認真的打量起眼前的景象。
美!
很美的景色!
清風拂過的湖面波光粼粼,那涌動的星光中倒映着湖岸邊的燈光,再加上倒垂的綠樹枝映襯,簡直就是美不勝收。不遠處的一對年輕情侶,依靠在湖邊的樹身上,此時正親親我我,談情說愛,更爲眼前的這幅美麗畫卷,平添了一道靚麗的風采。
半晌後,他的視線才慢慢朝着夜空看去,星羅棋佈的繁星高高懸掛在夜幕之中,閃閃的星圖中偶爾有一道流星劃過,那道璀璨光跡帶給人視覺的衝擊。
宇宙浩瀚無垠,星辰數不勝數,最神秘,最深奧的星空,隱藏着多少的玄妙奧秘?
王軻的心神,在這種靜謐的世界裡,在眼前美不勝收的景象中,慢慢的散開,他的身體就如同雕塑一般屹立在原地,那雙明亮的眼睛散發出迷離的光芒。
浩瀚星空,讓他的心徹徹底底的放開,彷彿脫離了世俗的束縛,彷彿遠離了慾望紅塵,在這份安靜的天地中,他的靈魂彷彿得到了昇華,一縷縷天地靈氣,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從四面八方朝王軻涌來,他體內的真氣,在王軻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已經按照《龍象》功法的運行路線開始流轉,而那些涌入他身體的天地靈氣,則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煉化,成爲了他修爲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