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古怪的一幕,王軻和楊仲這兩個知道邋遢盜神底細的青年人,一個個嘴角抽搐着,忍不住把視線轉移到一旁,他們都覺得,和邋遢盜神出來一起迎接客人,實在是太丟份了,這老傢伙簡直就是個人見人怕的存在啊!
陳言柱的面色也是一黑,那張老臉上浮現出怒容,快步走到邋遢盜神身邊後,用力的瞪了他一眼,看着他張嘴就要說好,頓時怒喝道:“你給我閉嘴。”
一句話怒喝完畢,他臉上的怒容才如同翻書似的快,變笑容爬上臉龐後,笑着伸出手,可三名老朋友握了握手,笑着說道:“真沒有想到,你們竟然會親自趕過來。老祝,老閻,老孫,你們到來的消息,我已經聽王軻那孩子說了,謝謝你們,我代表我自己,也代表他謝謝你們。”
三名老者臉上,終於浮現出燦爛的笑容,他們快速瞟了眼邋遢盜神,這才把視線重新落在陳言柱臉上,祝常理苦笑道:“不用感謝我們,我們也是因爲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了,所以才臨時來了興致,準備過來和你聚一聚,早知道盜神這老邋遢也在,打死我們,我們都不會過來受罪。”
邋遢盜神擼起袖子,怒叫道:“祝常理,你這個老小子,老子在這裡,你就怎麼會受罪了?信不信我讓你離開的時候,就穿着一條內褲滾蛋?”
祝常理一副我怕了你的模樣,悻悻摸了摸鼻樑,這才把視線移動到一旁。
王軻快速走了上來,和邋遢盜神擦肩而過的時候,伸手在他胳膊上彈了一下,隨着一股真元力激射而出,針扎似的疼痛,差點讓邋遢盜神叫起來。
“三位前輩,我是王軻。祝老,咱們之前通過電話。實在是抱歉,陳前輩前幾天因爲遇到點麻煩,所以沒有在州廣市,也沒有辦法和外界聯繫,而我又臨時去了山裡,所以讓三位前輩久等了。謝謝你們,謝謝三位前輩不遠千里趕過來,爲小子送來了藥材。”王軻臉上帶着感激之色,一邊表達歉意,一邊強壓着那份激動。
用不着三老告訴他帶來了多少藥材,他都能夠猜得到,如果藥材數量少,他們根本犯不着用這種小貨車給送過來,就像之前那些賣給自己藥材的朋友們似的,直接用大皮箱裝就行了。
祝常理,孫鑫,閻聰三人面面相覷,他們以前雖然沒有見過王軻,卻聽說過這個名字。雖然他們不是風水界的人,也不是古武界的人,但中醫界在很多方面,卻和風水界,和中醫界有着息息相關的所在。他們有些老朋友是風水師,有些老朋友是古武者,所以,他們從那些個老朋友口中,最近聽的最多的便是風水界第一絕世天才王軻的消息。
看着眼前這個彬彬有禮,模樣俊朗的王軻,他們對王軻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祝常理笑道:“王軻,對於你的大名,我們可是如雷貫耳啊!年紀輕輕就能夠被譽爲風水界第一絕世天才,了不起,實在是了不起啊!既然你們有事,我們等等也沒什麼。”
閻聰也帶着淡淡的笑容,開口說道:“是啊!我們幾個老傢伙,反正平時也沒有什麼事情。這次過來雖說是給你送藥材來的,但最主要的目的,還是來看看老陳,我們這些個老朋友聚一聚。而且,這意外的驚喜嘛!還是老邋遢啊!這老東西雖然平時沒有什麼口德,但這足足有四五年都沒有見他了,還是挺想他的。當然,前提是這老傢伙不再像上次一樣,把我們幾個腰包都給掏空了。”
王軻轉頭看了看正翻着白眼的邋遢盜神,心中實在是哭笑不得。回過頭來後,王軻笑眯眯的說道:“三位前輩,我向你們保證,盜神這次絕對不會再把你們的腰包掏空了。”
祝常理和孫鑫,還有閻聰三老微微一怔,眼神中流露出迷惑之色,他們想不通,王軻爲什麼能夠向他們保證?難道這玩世不恭的老邋遢,還能聽他的話?
而另他們大出意外的是,在他們迷惑不解的時刻,邋遢盜神憤憤瞪了眼王軻,這才哼道:“算了,既然王軻這小子說話了,那算你們幾個運氣好。前提,前提是猴兒酒,老閻,你可別藏着掖着,咱們可都四五年沒有見面了吧?你又得到不少的猴兒酒吧?分一半,最少一半,否則老這次跟着你一起回去,去你家裡做客一段時間。”
閻聰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他剛剛還噙着笑意的臉上,一瞬間變得慘白一片,嘴脣顫抖着,擡起的那隻手都在顫抖,手指指着邋遢盜神,閻聰怒吼道:“放屁,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一半?上次被你偷走了一大半,老頭子我就剩下了六瓶,六瓶啊!這四五年來,我多少次偷偷摸摸的鑽進山裡,從那些個野猴子那裡偷到了二十多斤猴兒酒,你竟然敢張嘴要一半?想都別想,你想都別想,哪怕是你殺了我。”
猴兒酒?
聽到邋遢盜神和閻聰說道的這個名字,祝常理和孫鑫,甚至是陳言柱,眼睛都驟然間亮了起來,他們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唾沫。
王軻看了看邋遢盜神,看了看閻聰,又看了看祝常理和孫鑫,陳言柱幾人,頓時明白這猴兒酒絕對是絕世家釀,否則這些個老傢伙們,絕對不會那麼在乎。
沉默片刻後,王軻伸出三根手指,笑着說道:“三斤,閻前輩,三斤猴兒酒,我保證盜神有了兩斤猴兒酒,絕對不會再打您剩下那些猴兒酒的主意。”
所有人聽到王軻的話,神情都是一怔。
邋遢盜神瞪大了眼睛,看着王軻怒道:“臭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數學是不是體育老師教的啊?你明明說的是三斤猴兒酒,怎麼到了我手中,就變成兩斤了?那一斤呢?”
王軻露出那種牲畜無害的笑容,說道:“盜神,我數學不但不是體育老師教的,相反,我數學老師還是特級教師,所以才能夠教出我這種差點就買入數學家門檻的天才。閻前輩是拿出三斤猴兒酒,但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見面分一半,我不要一半,只要三分之一,你就偷着樂去吧!”
“你……你小子在撿便宜。”邋遢盜神不滿道。
王軻笑道:“盜神,三個月之內,我突破到第六重煉神返虛境界,我向你保證,如何?”
邋遢盜神微微一怔,隨即那張蒼老的臉龐上流露出猶豫之色,足足過了十幾秒鐘,這才咬了咬牙,悻悻說道:“你達不達得到第六重煉神返虛境界,關我屁事?小兔崽子,現在學會威脅我了?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救你這個趁火打劫的傢伙。得了,兩斤就兩斤,認識你,算是我倒黴。”
王軻微微一笑,擡頭看向閻聰。
閻聰看到邋遢盜神答應了王軻,頓時毫不猶豫的點頭,甚至他的眼神中,還流露出一絲的感激,開口說道:“沒問題,三斤嘛!我再額外多送給王軻你一斤。”
他的話音剛落,祝常理,孫鑫,陳言柱三老齊齊上前一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閻聰,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閻聰突然深深的後悔,這次怎麼就鬼使神差的跟着祝常理和孫鑫這兩個老傢伙,跑到州廣市來了呢?這不是要在他的心口上挖一刀嘛!
帶着那股頗有欲哭無淚滋味的心情,他咬牙切齒說道:“好,算我今天倒黴,倒了血黴。一斤,你們三個老東西,每人一斤。”
站在衆人身後的楊鋒,看着閻聰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連忙上前一步,帶着那份敬意,還有那份諂媚之色,開口叫道:“閻爺爺,您應該還記得我吧?雖然當初在京城,我跟着爺爺和您老人家見面的時候,還不到十歲,但當初我記得,我可是給您老人家磕了好幾個響頭的!那猴兒酒,您老是不是……”
閻聰蒼老的臉上浮現出呆滯之色,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楊鋒,仔仔細細從頭到腳打量了他兩遍,這才迷惑道:“你是京城那位臭脾氣楊老頭的孫子?楊……楊鋒?”
楊鋒頭點的像是小雞啄米似的,臉上笑得也像是花兒綻放一般,恭敬的說道:“沒錯,我就是楊鋒。當初您治好了我奶奶的病,我們全家人都很感激您老人家的!”
閻聰嘴角蠕動了幾下,最終哼了一聲,鬱悶無比的嘟囔道:“我情願不認識你們一家人。小兔崽子,竟然也想打我猴兒酒的注意,唉,這世界到底怎麼了?難道今天非得讓我放放血?算了算了,也給你這臭小子一斤,省得你那老不死的爺爺說我摳門。”
短短一會功夫,他就肉痛的被討走八斤猴兒酒,這讓他鬱悶的同時,腳步也朝着後面退出一步,微怒道:“全都給我你們聯繫方式,等我回去後,會有人聯繫你們,給你們把猴兒酒送到手上。”
一幫人臉上紛紛流露出滿意的笑容,就連邋遢盜神都不例外。
祝常理快速瞟了眼滿臉鬱悶的閻聰,心中暗暗發笑,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露,爲了轉移話題,他立即看着王軻說道:“王軻,藥材我們都運送過來了。因爲之前老陳說過,多多益善,所以我們把短時間能夠湊得到的,全部都弄來了,你跟我們看一看吧!等會我們在和老陳,還有老邋遢敘舊。”
一句話,頓時讓王軻心花怒放,立即帶着激動的笑容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