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基本上整個藥材市場,都知道中草堂來了一位高人。
畢竟侯一鳴這個“神醫”都要將其稱之爲高人,林超的名氣瞬間就暴增了好幾倍。
“林大師,這些藥材我已經幫您抓了一個月的,您看夠用嗎?”
等夥計將藥材抓來之後,侯一鳴便是恭恭敬敬的對林超問道。
今天他託了林超的福,瞭解到了他可能這輩子都無法理解的藥方。
哪怕他看到的不是完整的藥方,但就算是那三分之一的內容,也足夠幫助他在醫術上再提升幾個檔次了。
“差不多了,回頭就按照我給你的地址送過去,你要沒事就接着雲遊去吧,修身養性也挺好的。”
林超點點頭,要是將這些藥材都抓齊了,一副就得好幾萬塊錢。
現在他給自己抓了一個月的,那可是省了不少錢。
不過這種藥並不能每天都使用,就算是林超,小時候也都是一個星期用一次。
放到尋常人身上,一個月能用個兩次都已經是極限了。
“那個……林大師請留步!”
正當林超準備走的時候,侯一鳴就將林超給攔住了。
“幹啥?”
林超眉頭一挑,這老小子還有事?
“您看這都已經中午了,要不我找個好地方,請您一起吃個飯,咱們互相交流一下,論個道什麼的……”
侯一鳴腆着臉,恭敬的對林超說道。
但林超卻是眉頭一挑,這老頭想的倒是挺好。
雖然林超從來不認爲自己是什麼大師,但他的道行確實比侯一鳴高處不少,指點他那是綽綽有餘。
“想跟我論道的人多了去了,不過你現在,還接觸不到我的高度。”
林超背起雙手,淡淡的說了一聲。
但是對於他的話,侯一鳴卻沒有半點不悅,相反是一臉沮喪的神色。
“不過我可以提點你一下,等什麼時候,你真正學會放下架子,你的道行自會提升,到那個時候你再去找我,或許我會願意接見你。”
林超說完就直接往門口走去,頭也不帶回一下的那種。
他這話一半真一半假,真就真在他給侯一鳴的提點是認真地,假就假在他壓根不想跟老頭有過多交集。
現在他單純就是想走人,至於之後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
此刻的侯一鳴忽然像是被林超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整個人呆滯在原地。
林超的話,跟多年前他師父交代他的一樣,不論多出名都不能端着架子,否則會毀掉自己一生。
“恭送林大師!”
等林超都出門了,侯一鳴纔是朝着門口深深地鞠了一躬。
嚇的門口那些人趕忙讓開,誰敢接受侯一鳴的鞠躬?
怕是隻有那林超纔有這個資格了。
“他才這麼年輕,就有和師父一樣的眼裡,他不是凡人……他不是凡人啊!”
侯一鳴眼神炙熱,嘴裡不斷地念叨着。
陳誠撓撓頭,他想不通林超爲什麼會讓師父這麼尊敬,更不明白林超這麼年輕,爲什麼會有如此高深的醫術?
出去之後的林超一身輕鬆,總算是沒有被那老頭忽悠的去吃飯,不然讓他纏上,跟着他去論道,讓師父知道了不得笑掉大牙?
林超並不是自視甚高,而是骨子裡帶着的驕傲,這開始吳道子一脈的傳承。
“叮鈴鈴!”
正當林超準備回家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他還好奇是誰給自己打電話,畢竟知道他手機號的人沒幾個。
“呃……初昭?”
林超將電話接通,但是電話那端卻傳來了樑初昭的哭聲。
他心中一陣納悶,這又怎麼了?
“林超,爸爸不要我了,他要和我斷絕父女關係,你能不能幫我去勸勸他呀……”
樑初昭的話讓林超一陣懵逼,斷絕父女關係?
尤其是再配合樑初昭的哭聲,更是讓林超感覺一陣心疼。
之前就知道她過的並不開心,但現在這忽如其來的打擊,讓林超都感覺壓抑了。
“你先別哭,我馬上去找你,你在酒館吧?”
林超一邊安慰着樑初昭,一邊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打車。
他攔了一輛出租車,飛快的趕往食肆酒館。
約莫十分鐘後,林超就出現在了食肆酒館,立馬衝向了樑初昭的辦公室。
“怎麼回事?”
等林超到了辦公室後,看到了滿臉淚水的樑初昭。
“我不知道,爸爸忽然說要和我斷絕關係,我現在怎麼辦啊?”
樑初昭見到林超來了,哭的更兇了。
她走上前一把將林超抱住,搞的林超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慢慢挪到一旁給她地上了紙巾。
“沒事,你先彆着急。”
林超一邊安慰着她,一邊在腦海中快速的思考着這個事情。
“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等他掐指一算,將所有的事情都想明白了之後,忽然就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樑初昭是樑老爺子的獨女,他本人更是疼愛這個孫女,甚至是要將家主之位傳給她的,這個想法不可能持續這麼多年,然後忽然斷掉。
那現在就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樑老爺子現在因爲某種事情,而被迫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再結合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林超估摸着十有八九和樑老爺子那兩個兄弟託不了干係!
“你聯繫過樑叔沒有?”
林超想到了樑叔,他是老爺子身邊除了樑初昭之外最親近的人。
如果老爺子有什麼事情,他應該會知道。
“我聯繫了,但是我打不通他的電話,爸爸都不要我了,他更不可能跟我有聯繫了……”
樑初昭現在眼睛都已經哭腫了,畢竟她一直都有爸爸疼愛,現在忽然發生這種事情,能接受纔是奇怪了。
但是林超卻通過她的話,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
“樑叔的電話都沒有辦法打通,你爸爸這個時候又忽然作出這種決定……”
林超思緒飛快,忽然他將樑初昭給輕輕推開。
“老爺子在這裡有沒有最近留下的東西?”
他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眼神搜尋着周圍的東西。
“有,那個就是。”
樑初昭伸手一指,在她的辦公桌上靜靜地躺着一個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