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我用盡力氣迴應,可是緊封的嘴脣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腳步聲由遠及近,我更加準確的判斷是吳昊來了,而且是隻有他一個人。
“潤玉,潤玉!”我眼上的黑布被拿開,微微凌亂的髮型,深邃而又憂鬱卻佈滿血絲的眼睛映入我的雙眸。“我來了,不要怕!潤玉,潤玉!”他快速的解開我身上所有的束縛,我已經麻木的神經完全不聽我大腦的指揮。
“吳昊,吳昊,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害怕,怕死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的嘴脣裡發出了第一句話。
“潤玉,你受苦了,你受苦了!我不會離開你的!”他把已經渾身酥軟的我抱在懷裡。
“嗚嗚,嗚嗚……”我趴在他的懷裡哭的一塌糊塗。
“我們回家!”他擦掉我的淚水,把我從地上抱起來,我看清楚了,這是一處廢棄的廠房:凌亂、骯髒的地面,破舊、磨損的牆壁,走在裡面顯得陰森恐怖。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我緊緊的抱住他的脖子,把身體往他的懷裡再挨近一些。
“是他們告訴我的!”我被他放在車子的副駕駛位子上。
“他們是誰?”我追問。
“潤玉,只要你能夠平安無事,我什麼都不計較,什麼都不追究!”他坐在駕駛位發動車子,離開了這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地的鬼地方。
“我以爲我要死了!”我從位子上移到他的身邊,偎着他,像一個無助的孩子找到了親愛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