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玉,你的臉色很差啊!”阿紅走過來和我說話,“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什麼,我沒事!”她已經做了人流又回到了酒店。(請記住我底的丟掉不管了,可是她很堅強,很快從痛苦中掙扎了出來。
“潤玉,你是咱們這羣姐妹中最純潔、最有主見、最勇敢的啦!我們以後都向你學習。作咱們這一行本就被人們看不起,他們都覺得我們是見錢眼開,只要給我們錢,我們什麼都做,你就是最成功的一個反例。呵……呵……”阿紅開朗的笑笑。
“不錯的!”阿歡應聲道。
“以後我們要做有思想、有主見的打工一族。,絕不向不正當的金錢彎腰屈膝。”阿紅真夠樂天派的,叨叨個不停。
如果是以前,甚至如果是昨天,我也許還會隨聲附和,堅持她們的高尚提議。(女最貴的珍寶的今天,無論如何也不敢再去多說一句話,面對大家的豪言壯語,我的淚水又是幾乎要蹦出眼眶。我感覺我的胸口憋悶的快要裂開了,我多麼的想也這麼說,我多麼的想像她們一樣一字一句、字正腔圓的大聲疾呼。可是,我沒有,我不能當着她們的面撒謊,我不能欺騙自己,更不能欺騙她們。
到了晚上快要下班的時候,領班的麗姐找到我:
“潤玉,我看你今天一天都是魂不守舍的,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你的家裡又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情了麼?如果有事的話,你就說出來,咱麼大家一起想辦法,人多力量大嘛!”
“沒什麼的。”我咬咬牙,我不能告訴任何人,這是我一輩子的秘密。
“真的沒有什麼嗎?我感覺你沒有平時專心啊,是不是不想做了?”她疑惑的看着我。
“真的沒什麼,更不是不想做了。麗姐我以後一定會加倍努力做好的。”
挎着我的包,我感覺有千斤重。一步一步的走到酒店的大門,我不知道早上他的留言會不會是真的,他是不是此刻真的在門口等我?所以我必須晚點出來,等到所有的人全走了以後再出門,那樣就不至於被她們看見。終於所有的人都走了,我悄悄地跨出酒店的大門,迎面果然是他,他坐在車裡,透過燈光我清楚的看見他深邃而憂鬱的雙眼正盯着我,我感覺我的臉,一直紅到了脖子。
“潤玉,你怎麼這麼慢?”他有些怒意。
“哦,我,我不想被別人看見。”我覺得對他沒有必要去隱瞞我的真實想法。
“奇怪的女人!”他喃喃道,彷彿自言又彷彿在說我。“你上來吧!”他打開車門。我順從的鑽進去坐在他的旁邊,他並沒有馬上開車,而是細細的打量我的臉後說:
“不可能,怎麼可能?”他的表情顯得怪異無法理解。
他的車又一次來到那棟紅色小樓的下面,穩穩的停在樓下。我從車子裡出來,今晚的風很涼,郊外的夜晚的空氣夾着清新的味道撲面而來,如果不是身邊有個陌生的男人,如果不是爲了償還某種債務,我想我會愛上這裡的空氣。他拉着我上樓,把我放在牀上,雙手捧着我的臉,又一次仔細地看,細細的端詳,好像我是一位外星人似的。他的表情依然是怪異的,令人不能理解的,我一句話也不敢說,好怕說錯什麼又是禍端。
“你叫於潤玉麼?怎麼可能?”他幽幽地問。
“是的,我是千真萬確的於潤玉。”真是太奇怪了,難道我的名字有假麼?我的名字難道值得懷疑麼?
“告訴我,你不是於潤玉,你是……”真是一個變態的男人!竟然命令我改名字,可開始他還沒有說出口要我叫什麼名字的時候,他的電話鈴響了,很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