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的某天,濱江市突然被罕見的暴雪襲擊。
漫長的一天一夜,整個城市都披上一層厚厚的白『色』棉衣。
市中心最奢華低調的別墅小區內,一棟外表看起來溫馨大氣的別墅內,午夜一點,仍亮着燈。
左右鄰居恰好都不在家,加之這裡屬於獨棟區域,鄰居們相距最近也有三十多米。所以這棟別墅,看起來格外的幽靜。
有時候,太幽靜了未必是好事,現在楚天就這麼想。
樓下三個匪徒一邊大吃大喝,一邊在家裡翻東找西。樓上呢,還有一隻老豬被打暈。
但這不是長久之計。
楚天安撫好碧姐的情緒,一邊想對策。他本想讓碧姐報警,奈何那個老大上樓來後,似乎把所有的通訊工具,包括pad都給收走了。
看來,他們不是一夥簡單的匪徒。
“楚天,我們該怎麼辦?”冷靜下來之後,碧姐自己主動還上一身牛仔服和麪包服,避免再出現之前的尷尬。她還特地找了圍巾,把頭髮也給包起來。
楚天咬着手指頭:“現在就看他們的目的了。”
“目的?夜闖民宅,不就是爲了錢麼?”碧姐道,“他們真想要,我給就是了,只要他們馬上走。大壯呢?我聽到他和他們打來着……”
“大壯被抓了,得虧他分散了這夥人的注意力,我才能趁『亂』溜上來。碧姐,這夥人,我看可不單純是爲了錢。”楚天道,“我怕他們……”
楚天覺得,這夥人明目張膽,小區安保這麼嚴格,他們都敢闖進來,那都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活的。
電視上看到的一些法制節目,在楚天腦海裡留下深刻的印象。因爲崔大壯、碧姐都曾看到過他們的臉,所以楚天懷疑,無論他們拿不拿得到錢,恐怕都會下死手。
尤其是碧姐,風姿綽約長得漂亮,肯定被他們覬覦美『色』了。衣帽間那位,只是個前鋒而已。
楚天掰動手指,關節啪啪作響。腦子,卻是一刻也不停息,思考下一步該怎麼做。
“碧姐,你車鑰匙在身邊嗎?”楚天問。
碧姐點頭:“在。”
“好,現在你馬上揣上車鑰匙,隨時準備逃出去。”楚天道,“只要有機會,你一定得逃,並且報警,越快越好。”
碧姐遲疑了一下:“你呢?”
“我一老爺們,沒啥好怕的,大不了讓他們給我撿肥皂。”楚天嘻嘻一笑,“你就不同了。”
他沒說透,但是碧姐心裡清楚得很。她點點頭,深吸一口氣。
楚天的靈水已經開始起作用,她血『液』中的毒素都清得差不多,頭腦清醒了。
兩人站起來,躡手躡腳向窗戶走去。
“碧姐,下邊就是車庫吧?”楚天問,他記得碧姐家有前後兩個車庫,是相通的。但是前邊的車庫有車道,打開門之後,就能在直接開上小區的路。而後便的車庫,則要繞一圈才能開上路。
雖然這一圈距離並不算太長,但是對於眼前這爭分奪秒的陣仗來說,一秒鐘都是彌足珍貴的。
碧姐不知楚天帶她來窗邊做什麼,因爲二樓所有的窗戶、陽臺,都被黑『色』鐵藝防盜窗給封住,沒有開口的。
“碧姐,來幫忙!”楚天從牀上拖下來棉被、牀單,居然還拿來碧姐的兩條牛仔褲。天啊,他可不知道,這牛仔褲,一條就價值兩萬多。
碧姐雖然有一點小小的心痛,但是跟『性』命比起來這算什麼?而且,楚天才真正是無妄之災,他今天本來應該在家裡,和家人一起圍坐在火爐旁纔是。
楚天小心翼翼用牙齒咬開牀單線頭,將其撕裂。哧哧的裂帛聲在這寂靜的夜裡很是刺耳,每撕一下,都讓人心驚肉跳。
好在,因爲老豬在樓上的緣故,樓下的三個人暫時沒有上樓的打算。楚天很快就用牀單被罩做了一條繩梯,一段拴在碧姐身上,一端綁在自己的手腕上。
而後,他打開窗戶:“碧姐,你就從這裡下去。”
碧姐很無語,想問怎麼下去。不過馬上楚天就用行動向她做了詮釋——他兩手各握一根鋼筋,狠狠向兩邊用力掰開。
“嘿!”楚天低吼一聲,就在鋼筋扭曲的聲音中,一個直徑十幾公分的空洞出現。
碧姐真是無法用語言形容自己內心的震驚,這人怎麼有這麼大的力氣?要知道別墅內的防盜網,全都是特殊定製,和普通居民樓的那種空心管不同。必須得用『液』壓鉗才能剪斷的東西,楚天居然徒手給掰彎了。
莫名,碧姐心中多了一份安全感。
楚天目測碧姐可以鑽過去了,便道:“碧姐,來試試看。”
同一時間,樓下的小灰按耐不住了。他不時踩着崔大壯的臉,從沙發區域跑到樓梯口,側耳聽着。
“老大,淡定哥,怎麼沒動靜了呢?”他心急火燎地說。
淡定嗤道:“也許老豬需求比較旺盛呢?老大都沒急,你急個鳥。”
“對,等着吧。”老大從一樓一間房走出來,那裡是書房,他手裡拿着兩本存摺,翻開之後,兩眼冒精光。
存摺上的零,是他這輩子都沒怎麼見過的。
“艹,這家人真有錢!”老大罵了一句,“可惜取不出來。”
淡定一聽到錢,也不淡定了,眼睛也跟着放光。他想了想說道:“可以網銀轉賬吧?轉到我們的銀行卡里,哪有取不出來一說呢?”
“我看看,哇!”小灰湊上來看,看到那麼多零,眼睛也瞪得溜圓。
“去問他密碼。”老大命令道。
小灰於是答應一聲,從腰間拔出bǐ shǒu,走到大壯跟前,將bǐ shǒu咚一聲『插』在他手指縫間,釘在地板上。順手,又把他嘴裡的襪子扯出來。
“說,密碼是多少,不然問一次斷你一根手指頭!”小灰惡狠狠地說。
這傢伙雖然未成年,但是模樣猥瑣,也足夠的喪心病狂。剛纔釘bǐ shǒu的時候,直接都將大壯手指頭給切出一個深深的口子,鮮血直流。
大壯何許人也?別看平時悶不吭聲,心氣兒十足,很是倔強。他冷笑一聲,淬口唾沫在小灰臉上:“我等着扒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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