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的裝飾風格非常簡約樸素,與張凱傑的身份十分不匹配。可看得出,他過的比較清貧,當真是個兩袖清風之人。
“來來,快屋裡坐!”家裡已經有兩位白髮蒼蒼的老人,不過看起來精神都不錯,他們是鄭玲的父母。
鄭父鄭母熱情地招呼楚天與蘇蘇,端茶倒水,絲毫不介意對方身份與年紀。
在他們看來,能讓她倆抱大胖外孫或者外孫女,就是他們家的恩人。
鄭玲扶着腰,儘管現在完全沒有顯懷。她坐在沙發裡,笑眯眯地望着蘇蘇:“姑娘,你和楚天是男女朋友吧?真好,真般配。”
蘇蘇點頭微笑,收斂了強勢,流『露』出來的都是知『性』美,居然絲毫不輸鄭玲。
兩個女人聊着,年齡差距對她們構不成任何障礙。
楚天則跑到廚房裡,幫着鄭父、張凱傑做飯。
“小楚,你今年有二十五六歲了吧?”鄭父一邊摘菜一邊問。
楚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二十二虛歲。”
鄭父十分驚訝,盯着楚天道:“不大可能啊,你這麼年輕,應該還在讀大學呢。”
“嘿,從小就不愛讀書,高中畢業就不念了。不是好學生…… ”楚天臉一紅。
鄭父知道他誤會了,忙擺手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醫術這麼高明,連現代化的醫學科技手段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你給解決了。我覺得,你真不是一般人。就算是祖傳的醫術,也得有時間去消化理解。小楚,你是天才啊!”
“爸,瞧你,又犯職業病了。小楚,你別介意啊,我爸是市師範學院退休老教授,一輩子教書育人,喜歡追根究底。”張凱傑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楚天笑:“哈哈,沒事,像老爺子這種人,反而是我最喜歡接觸的人,真誠。其實醫術這個玩意兒,也沒那麼玄乎,大不了就是多背誦,多看病例……”
這可不是楚天隨口瞎掰,他腦子裡記住的那些病例、『藥』方,浩瀚如星辰都不算誇張。他自己都覺得奇怪,這麼多字兒是怎麼記住的?
鄭父更加驚訝,眯着眼打量楚天,幾分鐘都沒說話,最後搖頭感慨:“我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見到你這種醫學天才!”
“哈哈,爸,那你要不要讓天才小神醫給你看看你那老寒腿啊。”張凱傑笑道。
本是一句玩笑話,楚天卻認真道:“這有啥,待會兒我幫大爺把把脈。”
張家氣氛非常融洽,老的少的都很真誠。這一頓飯,楚天吃的極爲舒心。
而他帶來的蔬菜,也讓張家人讚不絕口。吃飯的過程中,楚天發現鄭母一直在捋胸口,彷彿吞嚥是件挺困難的事。
飯後,他當真給鄭父把脈,老人家體內寒氣重,倒也沒別的『毛』病,他給開了個方子,叮囑照方抓『藥』,吃一個療程即可。
之後,他單獨找了張凱傑:“張大哥,我能和你單獨聊聊麼?”
張凱傑神態微微變化,以爲楚天有什麼後門想走。他當即笑道:“好哇,到我書房來吧。”
兩人來到書房,賓主坐定,張凱傑開門見山道:“小楚啊,你知道我的職業是什麼。坐在這個位子上不容易,你對我家裡有莫大幫助,恩德比山高,我記在心裡。但是違反組織紀律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哈哈!”楚天朗聲一笑,“您放心,我都沒叫您張局長,就說明在這屋裡,只有張大哥,沒有張局長。”
“嗯,小夥子,你真的很不錯。那你說說看,要和我單獨說什麼?”張凱傑微微驚訝,打量着楚天,讚許地點頭。
這個小夥子,有着農村年輕人所沒有的眼界和心思,將來一定會成大器。
張凱傑甚至心裡想,倘若他有求於自己,只要不違背原則,能幫的他一定會幫。
楚天正『色』道:“首先呢,我得先道歉。”
張凱傑眉頭一挑:“這是怎麼說的,你幫我妻子治好了不孕的病,我們全家感謝你都來不及呢。”
“不,這只是結果,原因是……”楚天把事情的緣故說了一番,包括蘇蘇設計接近鄭玲。
他告訴張凱傑,自己心裡非常愧疚,老覺得自己利用了別人的痛苦。
張凱傑沉思着:“其實不管你初衷是什麼,結果是好的。而且你說的事,當真有其事?那我倒要好好的調查一番了,不要擔心,只要試卷是你朋友自己親筆填寫的,誰也掉不了包。”
“那感情好咧,好吧,還有一件事。您家大娘,我覺得應該帶她去體檢。”楚天道,“她吃飯吞嚥困難有多久了?胸口痛麼?我直接跟您說吧,不管是什麼結果,別讓鄭玲姐知道。”
張凱傑大吃一驚:“怎麼,很嚴重麼?”
妻子的病被治好,在張凱傑心裡,楚天是鐵打的神醫跑不了。
其實岳母身體不適,這一點鄭玲早就跟他提過。只是他工作忙,老人家又有點諱疾忌醫,所以這件事就這麼耽擱下來。
今天楚天把它提到檯面上,張凱傑便決定明天一早帶岳母去檢查。
道過歉,一切都擺在檯面上,正大光明瞭,楚天心裡那塊石頭落地。
經過這一次,他、蘇蘇,與張家結下了較深的友誼,彼此之後又有許多走動。
而張凱傑很快兌現承諾,將這件事一查到底,還捅到了縣裡。張晴試卷的問題,很快就水落石出,成績也落實。
楚天忙着經營網店、菜店,還忙着四十畝大棚,天天恨不得分身來工作。
不知不覺又一個禮拜過去,直到他接到張晴的報喜電話,才得知這個好消息。
“楚天哥,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這兩個月都白忙活了。”張晴在電話裡激動地說,“現在我的成績出來了,考了第十名咧。”
楚天聽聞,也非常高興:“那感情好,你好好讀書,以後當個清官,就像張局長那樣的。”
“楚天哥,我想見你。”張晴突然放低音量。
她的聲音裡,透着濃濃的思念。雖然彼此相距不過十幾里路,但是一個忙着唸書,一個忙着工作,兩人壓根就沒時間見面。
“好咧,我現在買了車,你說啥時候見就啥時候見。”楚天爽快地答應着,自己的女人想見自己,還有啥好商量的?
“那就今晚吧,還記得以前你給我治病的那個寮棚麼?”張晴羞澀地說。
“記得,嘿嘿!”楚天嘻嘻一笑。
晚上忙完了活兒,楚天特意開上車,來到丁村接了張晴。倆人兜兜轉轉,來到那個寮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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