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好像時間定格了一般。戰鬥的雙方都定着不動了,只是一個是被劍指着不敢動,而另一個卻是執劍制住對手而已。
站在大廳門口的水如伯,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鬥氣三級,只在一個照面就被鬥氣二級的制住了,這要別人說給他聽,他肯定嗤之以鼻。但眼前活生生的事情又不得不讓他相信。
收劍,執念執劍而立,並且對着少年說道:“怎麼樣?”
“我不服,我要從來”少年馬上撿起地上的劍說道。
恥辱,對少年來說輸給修爲高過自己的還沒話說,甚至輸給任何其他三級戰士,少年都可以接受,但是被一個二級小孩打敗,就不是自己能接受的了,而且還是最恥辱的一招打敗,這怎麼說都心中不甘。
“好,再來”執念笑道,並且再次投入到戰鬥狀態中。
提劍,少年再次的向着執念劈去,只是這次,少年注意了很多,手中的劍也專心的控制,也不會像上次的那麼大意了,一劍在即將劈到執念身上的時候,執念忽然再次的踏出彆扭的兩步,讓開了這一劍,還是如剛纔一般,再次的用劍劈向少年的手腕。
但是這次,少年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並沒有用盡全力,在執念躲過他一劍的時候,就完全能夠撤回自己的一劍了,催動鬥氣,收劍擋向執念劈過來的一劍。
“當”
兩劍一觸即分,瞬間又拉開兩人距離。
少年驚訝的回憶着剛纔的一劍,剛纔的那一劍,自己雖然用劍身擋住了小孩的一劍,但是,那一劍好像剛好劈在自己劍身上最薄弱的一點一般,一瞬間將小孩的力道擴大了很多倍。
而執念卻皺眉的看着少年,果然,二級和三級的差距還是非常大的,自己全力一擊,再加上,點在對方大劍最弱的一點,卻只是堪堪和他持平,而且隱隱在力量上還差了一點。
兩人只是想了一霎那,各自提劍再次的戰了起來。
“噹噹噹當”
兩劍不斷的相交,兩人也不斷的變換身形,不斷你來我往的戰鬥。
越戰,少年越驚訝,自己三級,而且還是三級中非常厲害的一種,而這木家的小孩只是二級而已,爲何卻能和自己戰個不分上下,心裡非常的憋屈,因爲他能看出,執念的速度沒有自己快,力量也沒有自己大,而且附在劍上的鬥氣也比自己少很多,但是卻爲何保持不敗呢?
每次,自己快速一劍劈向木永頁時候,他都會走出一個非常彆扭的步伐,然後很不能讓人接受的,躲開了自己的一劍。
每次,兩劍相撞的時候,短劍總是能撞在自己大劍施力最薄弱的一點,然後在自己很不習慣的情況下,力量剛好達到和自己持平。
而且,自己的鬥氣很均勻的附在大劍上,本來這比木永頁多出很多的鬥氣,必將成爲自己的一大優勢,但是,眼前小孩的短劍上鬥氣,卻每次都集中在和自己大劍相撞的一點,將劍身上其它地方的鬥氣全部集中在一點,那這相撞處的一點,鬥氣數量卻比自己大劍上相撞處,只多不少。
少年戰鬥的非常鬱悶,執念也不好過,只是憑着臨風劍法和他周旋,雖然處於未敗的情況,但是鬥氣的數量卻和對方差了一大截,這樣下去,早晚會因爲鬥氣先耗盡,而落敗的,這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現在需要一個快速的方法,讓自己在鬥氣耗盡前,快速取得勝利才行。但是,現在實力太低,臨風劍法也就理解到這個程度而已,想要靠這套劍法取勝,顯然還辦不到。
功力不如人,劍法又不能提高,這時要獲勝,並且不傷害到自身,只能進入一種劍意,所謂劍意,就是使得自己達到一種境界,一種忘我的境界,在這種情況下能夠發揮自己全部的實力,甚至能夠超長的發揮。但是,劍意哪是一時半會就能進入的?
但是,木永頁還有本尊,在一年前,木永頁就想到了一個辦法,讓自己進入一個固定的劍意之中。
只見本尊忽然的盤膝而坐,手中迅速的取出古琴‘撫風’。
“叮”
本尊忽然的彈了起來,這一彈,就馬上驚醒了專注看着戰鬥的水如伯,自己的兒子是知道的,經常出去找三級的戰士打架,但是每次都是將別人打的一敗塗地,在三級戰士中,也算頂級存在了,但是,表弟的分身算什麼?二級?那真的是二級嗎?
對於表弟的另一個身軀忽然彈這個古怪的絲絃,也是詫異不已,難道要贏了準備慶祝?
而戰鬥的兩人雖然聽到了琴聲,但是卻沒有停下,還在不斷的拼着各自的實力。
本尊不斷的彈着撫風,並且速度越來越快,很快的,水如伯在裡面就聽到了一種金戈鐵馬的味道。
隨着本尊的彈琴,從本尊空中也爆出了這個世界沒有的漢語,漢語好像歌詞一般,不斷壓着琴聲的一次次節拍波動。在這一刻,分不清是琴音襯托歌詞,還是歌詞襯托琴音了。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閒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爲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紫霓生。救趙揮金錘,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赫大梁城。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是俠客行,劍仙李白之作,將一個凌厲的劍意,封存在這短短的一句詞中,再後來,經過一個以琴入道的修真者,將這句詞,通過琴聲完全表達出來,一瞬間,在木永頁有意爲之的情況下,使得執念很快進入了俠士仗劍一往無前的劍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