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子踐祚後三天。
因爲是女子爲天皇,所以近侍之人,自然可以不用再置宦官,原本前朝留下的宦官在兩次宮變中就死傷流散不少,如今剩下的也都被選子打發到外頭別的宮室服侍宗室——主要是給她姐姐姐夫等用。內宮一律換上了宮女服侍,爲首的女官便是清少納言兼着內宮管領事務,至於內宮的侍衛,也是林允當初在賀茂齋院時留下的五十名姬武士作爲班底,除了這五十個少女組成的侍衛之外,其他宮衛人員不得進入清涼殿、紫宸殿等內宮三殿、周邊宮室。
一連串的動作,沒個兩三天時間自然是搞不完的,能夠如此迅速,還是因爲選子在和錢惟昱打探的時候,知道了一個事情:畢竟,吳越軍出兵已經兩個月了,錢惟昱作爲一國之主,不可久離中樞,所以這個月之內肯定就要回國了。
而且北邊也傳來了一些新的消息,同樣需要錢惟昱儘快做好準備回國。如今的中原皇帝趙匡胤北邊纔拿下澤州、如今正在圍攻太行咽喉潞州。可惜因爲李筠糧草豐足,居然還有餘力籠城死守,北漢軍隊也依然時刻帶領小股契丹遊騎騷擾宋軍,讓宋軍無法在年內拿下潞州。這種情況下,趙匡胤也知道自己有可能需要拖到明年夏天才能騰出手對付李重進了,爲了牽制李重進防止損害擴大,趙匡胤不得不明令吳越國出兵攻打李重進的背後,以實現牽制的效果。
吳越一方對於趙匡胤的要求,一開始自然是繼續用“不敢窺竊神器、僭據金陵”搪塞,一來一去拖延了一個多月時間。最終換來了趙匡胤的第二紙明詔,乃至已經遜位的鄭王柴宗訓勸說吳越王的私信。其中柴宗訓的“私信”自然是幫着粉飾了一番,說李重進並非大周忠義,如今起兵,也絕不是爲了匡復大周,而是爲了一己稱帝的私慾罷了。討伐李重進不僅不算是與前周爲敵,還是討平叛逆的義舉云云。而趙匡胤的第二道旨意也是明確要求吳越王攻佔金陵、潤州等地,並且進一步北進討伐,事後絕不以僭越相責。
趙匡胤說的話當然不能信,但是至少可以再有幾年不撕破臉的緩衝期,吳越一方,也該趁勢和李重進演戲,接收金陵和潤州等地了。
選子知道時間不多,故而這日便讓清少納言去請了錢惟昱入宮,順便私筵敘舊。錢惟昱欣然允諾,午後收拾一番便進宮了。
……
精緻素雅的夜宴,僅有三人蔘加。選子的寢宮內,選子坐在主位上擺了一席,錢惟昱在客位上打橫安置,對面則是作陪侍候的清少納言。宮門外,是林允帶刀守在那裡,不許任何人靠近。原本選子還故作客氣地請安倍素子一併來一敘故人之情——畢竟名義上當初安倍素子和她一起被“酒吞童子”擄走過,理論上也算是共患難了——不過錢惟昱這種情場老手當然知道要如何才能撫慰少女之心,讓素子藉故裝病,避免了尷尬。
寢宮比較軒敞高大,自然有失尋常人家的私密苟且,爲了彌補這個缺憾,重重的羅幕帳帷交疊隔斷,粉色的、藕荷色的、水色的輕紗鮫綃環繞之間,縱然裡面發出什麼嬌喘呼喝,外面也是聽不見的。
酒過數巡,拘謹緊張的選子也漸漸放開了一些,從當初諸般往事說起,閒聊了有半個時辰,期間清少納言也幫襯着談詩論賦,順帶說些這些年來日本國的奇聞軼事,主要是吳越人推廣的漢語學習多麼成功順利,吳越海商帶來的海量貿易給日本帶來多少民生安樂諸般好處,盡是些感恩言語。
畢竟已經是十月間了,天色暗的快,日本就是高緯度地區,不過酉時天色就擦黑了。選子年紀小,平素不善飲酒,今日雖然喝的是低度的米酒,三四小杯下去也面紅耳赤、嬌喘細細起來。錢惟昱知道她是害怕,也不推辭,順勢就摟着她躺在自己懷中,一切都是那麼水到渠成。
“哥哥,你答應過,不讓選子當天皇的,你說過要讓選子陪你廝守的。爲什麼不守信用,嗚嗚嗚,不過事到如今,選子也不會誤了你的大事,只要你……”選子呢喃着說不出口,面色酡紅更甚,最終只能是瞑目不言,靜靜地等待對方主動。
錢惟昱不再作聲,撥了一撥面前的銀霜獸炭,讓溫暖的氣息更加熾烈。一旁的清少納言見狀馬上把這種伺候人的活兒接了過去,張羅數息,回頭卻看到選子已經鬢髮衣襟微微散亂。
錢惟昱湊在選子耳邊輕聲低語:“可要支開清子麼。”
“不……不用的,按例……內親王出嫁,都要有試婚女官先驗明是否另有暗疾,哥哥……相公便全了妾身禮法吧。”
到了這一步,再說別的也就多餘了,錢惟昱抱着選子放上牀榻,選子較弱細軟的身軀,拎上去也就才五六十斤分量,哪怕是一米四幾的身高,這樣的體重依然是太纖弱了,當真是讓人有一種不忍的感覺,卻又同樣可以激起破壞的****。
還在撫弄着選子的面龐,軟語溫言地舒緩着她的緊張,背後卻已經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不過數息之後,錢惟昱就感受到一具火熱而光滑無比、瑩潤細膩的纖細身體從背後摟住了自己。相比於選子那只有a杯的貧弱身段,身後兩團明月玉兔地溫軟壓迫、輕揉慢蹭,讓人頓時如墜熾焰之中,口乾舌燥。
既然選子自願如此,那便手下她的心意吧。錢惟昱暗忖着,背後的清少納言已經環住他的脖子,踮着腳湊近他的耳根呢喃道:“陛下還小,若是直接舞弄,怕要傷了身子。奴奴比陛下略大兩歲,請大王先弄溼了身子,再受陛下臨幸也好。”
躺在牀上的選子根本不敢睜眼,只是細微喘息着扭過頭去,微微頷首。錢惟昱便把清少納言也一併搬弄過來,並排放在牀榻上。此時此刻,清少納言依然一副不勝嬌羞的忸怩之態,被錢惟昱貪婪地索吻撫弄時,依然傲嬌地輕聲說道:“奴奴可不是真心想要爭寵,不過是怕陛下被相公玩壞了身子罷了。”嘴裡這般說着,身體卻是勉力迎合上去,任由錢惟昱肆意侵犯每一寸肌膚。
“啊——嗚嗚——”清少納言咬住自己的秀髮,在還沒有徹底動情之前,就硬生生遭受了錢惟昱的重擊,心臟狂跳之間,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頂出來了一般。不過片刻,苦盡甘來被嬌喘呻吟取代時,清少納言立刻又不好意思起來,怕僭越了惹選子不高興,便無師自通轉過身來,伏在選子身上,背對錢惟昱,居然無師自通學會了推的姿勢。
於是清少納言便被夾在中間,前頭和選子摟在一起,引導者選子索吻,四團明月香軟互相磨蹭,一副極盡旖旎之態。但是背後,卻依然要承受一份額外的猛攻。不過半刻鐘之後,選子就渾身酥軟不堪,清少納言在前後夾攻中敗下陣來,軟倒在一旁,錢惟昱便開始了正戲。
許是因爲準備比較充分,選子受得苦居然比清少納言還少,僅僅略略“嚶嚀”數聲之後,便被攻破了心防。這個日本國的女天皇,便在登基後的第三天,告別了本該終身守身如玉的生涯。綾羅錦緞的牀單上,寒梅數點,淡然寫意,在一番番舞弄之後,分不清哪些是清少納言身上的,哪些是選子身上的;或許這塊牀單裁剪了還可以拿去做成幾面“日之丸”,不過或許從技術角度來說更適合做成“桃花扇”吧。
……
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後面也就順理成章了。選子過了獻身這個最爲羞澀、難以啓齒的一關,在後面的十幾天裡,選子也不顧身子初承恩澤傷損未愈,僅僅休息了兩三天,便如食髓知味的貪歡少女一般,繼續和錢惟昱夜夜春曉,婉轉承歡;清少納言也每次相陪,在一旁資助情趣,分些殘羹冷炙,也算雨露均沾。選子和清少納言也暗中合計,盤算了一番選子的月信時日,渴求此番連續歡好能夠有個結果,將來也好逼着錢惟昱兌現給選子的承諾。
一併荒淫了六七日後,選子和清少納言居然也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如何磨得一手好豆腐,以便錢惟昱在寵幸其中一人時,另一人也不至於受冷落。
看到那一幕的時候,錢惟昱心說:這兩個少女果真是被自己玩壞了,不過既然都磨得一手好豆腐了,相信把她們暫且留在日本冷落個一年半載,也就不至於飢渴難耐了——自己如今還不是正式接走她們的時機,日本局勢的穩定還需要選子這尊神像繼續杵在那兒鎮場子。她們能夠發展成兼通蕾絲,也是一樁“維穩利好因素”了。
十月末的時候,在日本呆了三個月的錢惟昱,終於帶着數萬大軍緩緩西歸。在回去之前,自然是要從國內另調親從都兵馬來日本國協助戡亂平叛,順帶着在日本戰場見見血,把士兵的心理素質給練膽提升一番。一切準備安妥後,船隊便從大阪附近的界港啓航,不過七八日,就在杭州灣登陸了。
給錢惟昱送別的時候,稚嫩的選子雙淚潸然而下,捂着自己的小腹暗暗祈求,上天一定要儘快賜給她一個讓夫君“逼宮”兌現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