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太平伯府已經鬧翻了天,主子和下人都因三公子的消失而心急如焚。
而伯夫人聽到於宗易掉湖之後,直接就暈了過去。
等到太平伯府世子把於宗易以及巧娘帶到夫人面前時,坐在搖椅上的伯夫人姚氏立刻起身,心疼地跑到於宗易面前。
“易兒沒事吧?快讓娘看看。”
於宗易擠出一絲笑,道:“娘,我沒事。”
“還沒事?全身都溼透了,要是寒氣入身就完了。”
“易郎……”巧娘拉了拉於宗易的衣袖,欲言又止。
姚氏動作一頓,目光嚴厲地射了出去,質問道:
“易兒,這是誰?”
“發生了什麼事了?”一位男子走了進來,一眼看到大庭中的幾人,眉毛擰成了麻花。
於宗易望着坐在高椅上的二老,拉住一旁的巧娘,道:
“父親,母親,這便是兒子的心悅之人,巧娘。”
姚氏淡淡地點了點頭,冷漠道:“原來你就是巧娘,上次聽說你救了我們三郎的命,我還沒謝你呢。”
巧娘往於宗易身後縮了縮,不斷地搖頭:“不……不敢當夫人的謝。”
姚氏冷冷地揮了揮手,幾個僕人,拉住了巧娘。
“巧姑娘受驚了,下去休息一下吧。”
巧娘死死拽住於宗易的袖子,直到看到於宗易點頭示意,才肯放手。
望着巧娘離去的身影,姚氏的眼神更加尖銳冰冷了。
果然是個沒教養的野丫頭,當衆與三郎眉來眼去。
巧娘走後,屋子裡陷入一片死寂。太平伯世子於宗墨適時地插了句話。
“父親,母親,三弟與那位女子殉情跳湖了……”
“放肆!”
太平伯於昆鵬一把抓起一個茶杯,朝於宗易砸去。
杯子砸歪了,落到地上變成了一堆碎片,讓於宗易打了個冷顫。
姚氏攔住於昆鵬,勸說道 :“唉,老爺,您別這樣,會嚇到孩子的……”
“他連殉情都做得出來,還會被這事嚇到?”
“父親,母親!”於宗易跪了下來,讓正在爭執的二人停了下來。
“您二老就成全兒子與巧娘吧!”說完,還磕了個頭。
太平伯站了起來,指着於宗易道 :“休想!只要我還活着!你就得給我好好地把那平風伯府七姑娘娶過來!”
停頓了一下,太平伯又道 :“爲父已經派人打聽過了,那位伯府貴女貌美十分,還文武雙全,爲人和善,再好不過了。”
於宗易擡頭,認真地道:“可在兒子眼中,巧娘纔是最美,最好的。”
“你!來人!把那個巧娘亂棍打下去!”
“那父親就先打死兒子吧!”
“於宗墨,拉住你三弟!沒人能違抗我的話!”
於宗易因落水,身體虛弱,見到僕人向巧娘離開的方向走去,心下一急,吐出一口鮮血。
“父親,不要……”說罷,便暈了過去。
姚氏一驚,撲了過去。
“易兒,易兒!大夫!”
伯府亂成一團。
趕來的大夫檢查了一下於宗易,對萬分心急的姚氏及太平伯道:
“無大礙,因寒氣入體,倍受大驚,切勿大喜大悲。”
姚氏拉了拉太平伯,道:
“咱不能把孩子逼死了啊。”
“那怎麼辦?任由他把親事退了?”
姚氏冷笑道:“不用,就讓巧娘做個妾。那位貴女她不敢說一下‘不’字”。
太平伯嘆了口氣,道:“那就你來處理吧。”
“是,老爺。”
姚氏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對身邊的丫環道:
“去把世子夫人,請來”
半晌後,一位女子上前,行了個禮。
“不知母親大人有何吩咐?”
姚氏勾了勾脣角,道:
“今日易兒發生此事,伯府內外早已傳遍,明日一早你去一趟平風伯府,勸他們讓七姑娘早點過門。”
“是”女子點了點頭,退下了。
姚氏冷笑了一聲,看向窗外。
如果明日這事成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