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星月怔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這餘開壓根兒就沒認出自己是誰,見自己修爲比他高,所以以前輩來稱呼自己。心也覺得好笑:這都過了四多個修真紀年了,誰還記得一個“死人”。郭星月哈哈一笑道:“餘朋友好大的忘性,看來下有必要給閣下的提醒。”郭星月右手一翻,一塊綠晶鑽已出現手。
餘開驚呼一聲:“綠晶鑽?”思了一會兒,突然面容扭曲,憤怒地指着郭星月道:“是你,你害得我長莫派好慘啊!”話音未落,就見腳下的飛劍放出,化成一道金光攻向郭星月。郭星月有心試試餘開有何絕技,並不出劍相迎,只是左躲右閃地讓開飛劍的攻擊。餘開的手訣不斷變化,飛劍不停地追逐着郭星月閃躲的身形,只是餘開的修爲本就不如郭星月,飛劍也僅僅是一把品飛劍,比郭星月腳下的寶器級飛劍差得太遠,無論餘開如何努力,始終無法追上郭星月。
郭星月躲閃了一陣,見餘開忙得一頭大汗,也沒使出啥了不得的絕招,心想:這長莫派的水平也就這樣了,一般的很。其實,郭星月不知道的是:絕大多數的修真門派用法寶的水平上都差不多,只有極少的門派是武修,纔會講究法寶的攻擊技巧。
郭星月快速地飛出一段距離,哈哈一笑道:“餘朋友玩夠了,該輪到下玩玩了。”郭星月並沒有動腳下的飛劍,而是從體內放出那把金色的飛劍,手訣一翻,金色的飛劍如閃電一般帶着強大的威壓轟向餘開。餘開避無可避,只得硬着頭皮放出飛劍硬接,兩劍空相撞,叮噹一聲,餘開的飛劍已被斬成兩段,餘開頓時遭受重創,嘴一張,大口的鮮血噴涌而出。郭星月的飛劍斬斷餘開的劍後,原勢不減,依舊向餘開衝去。餘開眼一閉,心道:完了!
然而飛劍並沒有將餘開轟殺,而是繞着餘開盤旋了一圈,餘開身上連點了數下才飛回郭星月手。餘開等了一會兒,現郭星月並沒有對自己下殺手,睜開眼道:“要殺便殺,爲何戲弄下?”停了會突然臉色大變道:“你毀了我的元嬰?”郭星月哈哈一笑道:“不對,我只是將你的元嬰鎖住了!”郭星月昊天的宮殿修煉時,偶然想起盤古星武學的截脈手可以封住武林高手的內力,就自創了鎖元手用以封鎖修真者的元嬰,但還從來沒驗證過可行性,正好拿餘開來做做試驗。餘開本就已受重傷,此時元嬰又被鎖住,無法調動真元力,連站都快站不穩。
郭星月身形一晃,人已到了餘開面前,餘開激動地叫道:“你想幹什麼?”郭星月笑着說道:“沒什麼,下只是想從你的腦得到一些消息。”餘開的元嬰被鎖,人又重傷,根本無力掙扎。郭星月一招影印術上餘開的頭,餘開的元嬰被鎖,神識還,拼命抵抗,無奈郭星月此時的神識水平早已超過分神後期,比之合體期的修真者也不逞多讓,遠遠高於餘開。郭星月強行震開餘開的神識,將餘開腦的信息都掏了個精光。
郭星月飛快地將所得的信息過了一遍,終於將四年前的事搞清楚了:當年餘同肉身被毀,元嬰逃回長莫派後,不敢說自己見寶起意,騙派長老說:他偶然經過巨靈蛇渡劫的現場,現了一株七品蓮臺,卻被兩個外來的修真者偷襲,不但毀了他的肉身,還搶走了七品蓮臺。長莫派宗主叫餘風,已是分神後期,離着渡劫期也不太遠了,正需要渡劫聖藥,聽說有外人強搶了門下弟子的七品蓮臺,自然是心大怒,這才召集巨角星三派共同圍剿郭、葉二人。
這場大捕共進行了三年,另外兩派都先後放棄了,只有長莫派堅信外來者還未離開巨角星,專門派人守公用傳送陣處,這纔有了郭星月智鬥長莫派,被逼入地下河的一幕。其後不過十個修真紀年,葉明成就領着聚星大批的高手前來尋仇,相互對質下,真相大白,餘同的元嬰被餘風震怒下震成碎末,但葉明成兀自不肯善罷甘休,聚星來者人多勢衆,高手如雲,光合體期的高手就有好幾個。長莫派勢不如人,不得不俯認輸,陪上了派多年來的積蓄,又央人從調和,這纔將聚星衆人打走。餘風羞怒之下,不久後修煉時走火入魔而亡,長莫派經此一劫,實力大損,失去了巨角星三派的領袖地位。
郭星月瞭解了一切後,不由地陷入沉思:這一切都是餘同惹的禍,可餘同早已魂飛魄散,雖然巨角星三派也有貪心的成分內,但天材地寶面前能不起貪念的又能有幾人?換了自己是餘風,恐怕也會下令圍剿搶了自己門下寶物的人。從這一方面來說,長莫派即使有錯,也是輕信門下之錯,但大哥已爲自己討回了公道,餘風也因此而亡,再說自己也因禍得福,倒也不好下重手來對付長莫派。從餘開的腦信息可知:餘開爲人還算正直,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只是一個純粹的修真者。當年打傷自己的是餘化,這仇是要報的,但跟長莫派其他人卻沒有太大的牽連,自己還不至於遷怒於旁人。
郭星月主意已定,從儲物戒指取出一枚歸元丹和一把上品飛劍,手訣一揮,送到餘開的手邊,接着解開餘開身上的鎖元手道:“餘朋友,這一切既然過去了,下也不打算深究,下毀了你的法寶,就賠你一把上品飛劍。”餘開默默地接過漂浮手邊的歸元丹和飛劍,並不開口說話。郭星月又接着說道:“當年餘化重傷了下,這仇下不能不報,但這與你們長莫派其他人無關。你的那些師弟都陣,你可領走他們,但有一事請轉告餘化:一個月後下公用傳送陣那兒等他,給他一個公平一戰的機會。”郭星月話音一落,打出一串手訣,將迷陣撤去,駕上飛劍快速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