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幹嘛,脫衣服……”
苟風像看白癡一樣看着張月,“換藥啊,不然你以爲我要做什麼?”
張月在心中把自己罵了一百萬次,自己怎麼變得這麼不單純了,腦子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啊。
爲了緩解方纔的尷尬,張月彆扭的開口問,“你自己可以嗎?要不要我幫你?”
苟風毫不猶豫的拒絕,語氣中慢慢的都是嫌棄和鄙視,“不需要,雖然你的職業職業是護士,可是我總覺得你,很不靠譜。”
“你說什麼?!”張月憤怒的站起來,自己可是幾乎每年都會被評選爲最美護士的,在醫院裡,也鮮有人能有她這樣的耐心,怎麼到了這傢伙嘴裡,就變得這麼不堪。
有句話說的好,你可以侮辱我,但絕對不可以侮辱我的職業!
張月越過茶几殺氣騰騰的靠近苟風,“你這傢伙怎麼說話……啊啊啊啊……”
張月右腳本來就扭傷了,憤怒讓她暫時失去了理智,狠狠的撞在了茶几角上,右腳傳來的陣陣尖銳的疼痛讓她一時間失去了平衡,向一旁栽去。
“真是的,說你笨,你還不承認,一般人哪會撞到茶几上啊。”苟風嘴裡說着風涼話,身體卻快速的做出反應,一把撈起馬上就要跌落在地的張月。
張月的心“撲通撲通”跳的飛快,她今天是怎麼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和這個男人親密接觸。該死的,她居然還很喜歡這種感覺……
苟風已經把她抱在了沙發上,輕輕的揉捏這她的腳踝,“喂!嚇傻了?還是疼的厲害都說不出話來了?”
張月這纔回神,腳上傳來的疼痛讓她難以抑制的尖叫,“痛,痛啊,真的好痛啊,嗚嗚嗚嗚……”
“……忍着點,我幫你揉揉。”
張月殺豬般的聲音不斷,“啊啊啊啊,痛死了,苟風,你想痛死我嗎?輕點啊,嗚嗚嗚嗚嗚……”
“張護士,我倆到底誰是病人,誰是護士啊,爲什麼病人還要照顧護士啊。”
張月不滿的扭動着,“我自己能照顧自己,你就在一邊看着吧。”
苟風無奈的抓住她動個不停的雙腳,“別鬧,腳傷了還不老實,亂動什麼!”
張月不滿的抗議,“誰叫你侮辱我的職業。”
苟風:“哎,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說實話,你是我見過最負責任的護士了,要不也不會追着我到我家裡來一定要我去醫院了,你說是不是?”
張月小臉一紅,其實她哪有那麼負責,只不過是不受控制的想要關心他而已,囁嚅道:“知道就好!”
苟風減小了力道,“怎麼樣?好疼嗎?”
張月老實的點點頭,“疼。”兩滴淚珠還掛在臉上,加上糯糯的嗓音,這副樣子真的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苟風輕咳一聲,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真是麻煩!”
但力道卻又小了不少,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明明受傷的不是自己,可聽到她喊疼,那種感覺居然比他中了19顆子彈還要難受。
還有她的淚,讓自己很不舒服。但這全部都讓他歸結到了“女人就是麻煩”這
一點上。
“好了,瘀血已經揉開了,這幾天,最好還是不要亂走的好。”
張月點點頭,“恩,我知道了,謝謝你了。”
“恩,我先抱你回房吧,這幾天就委屈一下別洗澡了。”
張月慣性般的點點頭,隨即才反應過來,“啊?!不了吧,這樣不太好吧,我還是會自己家吧。”
“不是說最近幾天最好不要亂動嗎?還是說,你怕我吃了你啊?”
張月慌亂的解釋,“不,不是的,我只是覺得我還要上班先這樣不方便。還有,我還想去看看小雅怎麼玩樣了,反正我有一堆事情要做呢,不能總呆在這兒啊。”
苟風淡定的抱起張月,“醫院那邊我會和Kevin說的,至於嫂子那邊,我會告訴大哥一聲的,你就別擔心了,安心在這裡養幾天吧。”
張月不輕不重的錘了幾下苟風的胸膛,對男人來說,這個力道只不過是在撓癢癢。“你一直都這麼自我嗎?”
苟風搖搖頭,“不,我從來沒徵求過他們的意見。”
“……”暴君!
安置好張月,苟風立刻給越澤煜打了個電話說明了這邊的情況。
慕小雅好奇的問,“煜,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沒有,苟風剛剛告訴我張月把腳扭傷了。”
“啊?怎麼玩會這樣?嚴重嗎?她現在在哪兒啊?我們要不要去接她?”
“在苟風那。”
這樣啊,慕小雅淡定的說:“好,看來沒什麼大事,反正她也是護士,就讓她在那裡好好養傷吧,我們先回家吧。”
越澤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去接了?”
慕小雅沒好氣的推了推越澤煜,“不去了,真是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的什麼主意,幹嘛拆穿我。”
“苟風那傢伙就是塊石頭,你的小算盤估計要落空了。”
慕小雅不服的看着越澤煜,“誰說的,鐵樹不也有開花的時候嗎?要不要打賭,他們兩個最後絕對會在一起的。”
越澤煜寵溺的揉揉慕小雅的頭髮,“你喜歡就好。。”
還好張月沒跟過來,否則這盤狗糧,夠她吃的。
回到越宅,張嫂已經早已準備吃的,慕小雅誇張的大喊,“出去這麼久,還是家裡的飯好吃,張嫂的手藝最好了。嘻嘻。”
張嫂謙恭地笑着,“夫人喜歡快去吃吧。”
王心嵐心疼的拉過女兒,“古靈精怪,喜歡就趕緊多吃點。”
一家人紛紛給她佈菜,這待遇簡直夠夠的啊。
飯桌上,大家誰也沒有提在美國發生的事,氣氛倒是融洽的很。
用完飯菜,慕小雅正打算幫張嫂把盤子端回廚房,越兵開口,“小雅,你待會來我書房一趟吧。”
慕小雅點頭,“好的,爺爺,正好我也有一些事情想要問您。”
越澤煜走過來自然的牽着慕小雅的手,“這些交給張嫂吧,我們先去書房吧。”
“好。”
書房。
慕小雅還沒有開口,越兵就
極其篤定的問,“小雅你想問的是不是關於司爵的事?”
“是的,爺爺,司爵說,當年是您對不起他麼全家,還的他們家破人亡。”
“是啊。”越兵雙眼望着遠方,蒼老的聲音慢慢的講述出那段封存的歷史。
……
聽完之後,越澤煜已經說不出話了,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淵源,怪不得他會一直針對越家呢。
慕小雅:“恩,司爵也是這麼說的。但他告訴我當年的事情他本打算釋懷,真正讓他在意的是:他說——爺爺你是事先知道這件事的,這也是他說不能接受的。”
越兵“什麼意思?”
“我也不是很清楚,”慕小雅拋出了心中的疑惑,“他告訴我,當年的事情他本來已經釋懷,他也認爲爸爸的選擇是正確的。可是,他抓到了當年的那些人,他們說——爺爺你是知道這件事情的,這一點也正是司爵所不能接受的,他的爸爸也因此服安眠藥自殺……”
“不可能!”越兵斬釘截鐵的說,“如果我當年知道自己兄弟家裡是這種情況,我是絕對不會那麼自私的。”
“我們可是最好的兄弟!”
慕小雅:“我也不相信爺爺你會是這樣的人,所以我想着會不會是那些人是故意的,把矛頭指向您?”
“又或者是,有人在背後操縱者這一切。”越澤煜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誰會操縱這些啊?”慕小雅不可置信的問,“煜,雲月不是說你纔是黑道的王者嗎?怎麼會從在那麼可怕的大boss?”
“噗~”越澤煜被慕小雅天真的言論逗笑了,“小雅,你真的太天真了。這個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是有慾望的,慾望是萬惡的本源,並且是永沒有止盡的,它會支配着人類用各種理由引發爭端。所以人類不消失,這些鬥爭也永遠不會消失。”
慕小雅恍然大悟,“噢,我明白了。如果你的猜想成立,那他一定覬覦我們現在擁有某種東西!”
“對,沒錯!”
越澤煜:“爺爺,你覺得呢?”
“我也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書房裡陷入了沉默,慕小雅對於這些事情可謂是一竅不通,她只知道只要找出那個幕後黑手,他們就可以和司爵和解了。
“算了……”越澤煜語氣輕鬆的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那個人操控這麼大的棋局,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早晚有一天他會露出馬腳的。”
拉起發呆的慕小雅,“走了,老婆。”
越兵欣慰的笑了,“呵呵,年輕就是好啊。”
慕小雅猝不及防的拉走,“喂,煜,我覺得你們還是好好想一想爲好吧,萬一那個人再……”
越澤煜打斷了她的話,“那不重要,我現在的事比較重要。”
“咦?什麼事啊?”慕小雅呆萌的問。
越澤煜露出了惡魔的微笑,“呆會你就知道了。”
得確,慕小雅很快就知道了,越澤煜猴急的把她帶回房間,邪惡的笑了,“小雅,我還沒好好檢查一下,你的身體到底,有沒有傷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