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女臉色陰沉的狠狠揮手,周圍的蠍人都是同一時間衝了上來。
秦寧沒有動手的意思,他一直盯着蠍女美其名曰最厲害的留給他,那剩下的也只能由梓夢三人去應對了。
梓夢和柯茗對視一眼後一左一右的分開行動,背後的沛兒也是將三王附着的紙人操控着殺向蠍人。
但這些蠍人行動迅速而且有着山體作爲抵擋,一時間三人也沒有什麼必殺的手段,畢竟一旦毫無顧忌的使用殺招那這山洞或許會經受不住而塌陷,那樣反倒成全了蠍人,完完全全的將自己推向了絕路。
“師父,你能給我抓來一個活的我看看嗎?”沛兒回頭問道。
秦寧手一招一個蠍人軟軟的倒在了地上,他的魂魄被拉離出來,在蠍女出手阻攔的情況下,依舊是輕鬆的攝入手中。
沛兒接過後埋頭搗鼓着,也不管戰局有沒有危險。
梓夢的身法要快出柯茗很多,但她也和柯茗一樣殺死的蠍人幾乎都不到五個,並不是她們弱,而是這些蠍人有着劇毒要防備,還能躲進石壁來讓攻擊落空,她們兩個一時半會都沒什麼辦法,只能依靠速度來儘可能的擊殺。
十分鐘後兩人氣息消耗了大半,而對方卻依舊有着大半存活,梓夢眼神一凌就要動用殺招來的一鍋端,柯茗急忙制止道:“這樣我們會被埋在地下,到時候就是死路一條了。”
梓夢收手看向周圍,她驚異的發現蠍人自從進入了石壁之中後就沒有再出來過,想到這裡她要驗證一下,果不其然離她最近的幾個蠍人都進入了石壁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看着梓夢作勢的佯攻,柯茗頓時明白了,她也行動了起來。
不多時山洞中的蠍人一掃而空,只剩下秦寧四人和那個一直都沒動手的蠍女。
收劍回撤後梓夢看向沛兒道:“不錯啊,想不到這種情況也能被你鬼遇上了,真不錯!”
柯茗還以爲是秦寧在暗中出手,因爲她見過秦寧身體周圍的道道黑影,這時聽梓夢開口,才反應過來是沛兒的功勞。
“這都得感謝師父哦~”
沛兒眨眨眼笑着說道:“師父他給了我一個蠍人的魂魄,我在所有的紙人上都用了同樣的手法,這些蠍人在空地上行動快但在石壁中視線就差了些,我要殺他們很輕鬆的。”
不再理會三人,秦寧開口道:“現在你還打算吃掉我們嗎?”
蠍女毅然決然的衝了上來,不光一雙鐮刀劈砍向秦寧的面門,就連身下的八條腿都根根筆直的刺向了秦寧的身體,這是要打算拼命了。
看着蠍女視死如歸的一擊,秦寧擡手對着她就是一拳轟出,直接將蠍女打的倒飛而回,從滿是裂紋的石壁上緩緩的跌落地面。
看着秦寧將手掌伸來,蠍女沒有絲毫抵抗,直至被秦寧抓住了頭也是。
【我不能說更多的話,只求你看完我的識海後就將我殺了,因爲那樣我的使命就完成了,拜託了!】
聽到了蠍女的傳音,秦寧面無表情的問魂,而後捏碎了蠍女的頭顱,她的身體也化爲了灰燼。
看着秦寧沉默不語,梓夢輕輕上前問道:“你怎麼了,不是該高興纔對嗎?現在麻煩都被掃除了,怎麼反倒你好像丟了魂一樣?”
秦寧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帶着三人離開了此地。
原本還打算在回去的時候比試一下,但看到秦寧現在的反應梓夢三人也是知趣的沒有提起,他們沒有第一時間返回,而是去了無間界。
看着周圍漆黑一片的環境,梓夢第一時間火焰就包裹住了全身,沛兒也緊隨其後,只有柯茗沒有依仗,被嚇得不輕。
秦寧撐開一片禁制,才慢慢的坐了下來,他看着自己的雙手,低着頭許久都沒有說話,只是呆坐着。
因爲在問魂中,秦寧發現蠍人一直都存在但從來沒有離開過斷山,他們一直都身處黑暗的地下,沒有去襲擊過人類,可即便如此他們依舊逃不過命運的捉弄。
蠍女也並非是頭領,而被稱作王的另有其人,可在蠍女的記憶裡很模糊秦寧看不清,只是蠍女的記憶在告訴他自己的王被俘,而他們這些本就沒有什麼高深實力的部下,只能被牽着鼻子走。
蠍女收到的命令是協助四王而她晚了一步出現,也正是如此才能佯裝獨佔功勞,實則是想透露消息給秦寧,因爲她知道自己敵不過秦寧,而自己的所作所爲也是被要挾,那她就要賭一把,賭秦寧是站在正義的那一邊。
她賭對了,但代價是手下包括自己的命。
因爲只有死了纔不會暴露,所以纔有了之前的傳音,她也沒有再反抗,只是全力佯裝出手不敵,就接受了命運,魂飛魄散。
而看到這一切的秦寧已經退無可退,他殺過的對手不少,可這一次卻是有着無比的罪惡感,那種壓抑使得他喘不過氣來。
劊子手?哈哈!我也是一把敵人的利刃,將那些乞求逃脫劫難的人推向了深淵,他們的血彷彿都在手掌上,沉重的無法形容。
梓夢三人都是第一次看到秦寧這種模樣,她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一道白色嫋娜身影浮現,緩緩的握住了秦寧的雙手,輕聲道:“我都知道了,這不怪你,你們也沒有錯,錯的只是這禍亂的根源和那背後的人,他們是值得敬重的一族,至少將自己的王託付給了你,這算是他們的決然,你要發泄的話就去把握這一線生機,給他們的死一個交代。”
秦寧緩緩的擡起頭,看着前來的寒衣抿着嘴點了下頭就消失不見了。
寒衣沒有阻攔,而是鬆了口氣,這樣讓他自己去解開心結是好事,一旦有事她會出手幫忙的。
“師孃,師父他怎麼了?”沛兒這才抓住時機問了出來。
“阿寧收你爲徒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寒衣驚訝的看着沛兒。
沛兒不好意思的低着頭小聲道:“形勢所迫在那裡也不好推脫,可我是真的很想的,師孃你同意嗎?”
寒衣愣了下後明白了,秦寧一直以來都被稱呼爲“頭”,而在那裡或許不太妥當,這也是無奈之舉,她隨即點頭道:“當然我沒意見了,都是一家人怎麼那麼生分,回頭我也抽時間帶帶你吧。”
沛兒驚叫出聲,趕忙恭恭敬敬的行禮。
梓夢有點酸,但她沒有說什麼,只是等沛兒的事揭過才問道:“頭到底怎麼了?什麼叫他沒有錯,我們也沒有錯?”
寒衣輕嘆一聲,將禁制升起後才細細的將蠍人的遭遇和決絕給三人講了一遍,她也很明確的說出了秦寧是爲什麼會如此的緣由。
一時間勝利的喜悅不再,三人都默默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