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血腥瑪麗2)
鏡子?
面前出現一面鏡子讓威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爲什麼這面鏡子讓他心裡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這是……要幹嘛?”
面對威的疑惑,社長站起身,道:“血腥瑪麗的傳說你知道嗎?”
“那個西方的見鬼方法!”
後者點點頭,道:“你知道,那就過去吧!”
說着幾個女生也不顧威的反對,前擁後簇的將他推到了那鏡子前,昏暗的燭光在鏡子裡照印出他的臉,顯得是那麼恐怖。
“開始叫吧,開始呼喊血腥瑪麗的名字。”
社長陰沉的聲音就像是有着某種魔力一般,威就像是不候控制一般,一遍一遍重複着血腥瑪麗四個字,不安、恐懼,各種情緒佔據了他的全身。
他的雙眼不自覺的合上,口中開始念着“BloodyMary、BloodyMary。”
身爲新世紀的大學生們,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單詞的意思,他想要停下來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住一樣,所有人期待的看向這邊,他們似乎對着這種事情有着無與倫比的狂熱。
當他念到第十次的時候,異變突生,下意識的睜開眼,眼前的一幕讓他瞬間呆滯。
鏡面突然像是附上一層紅色紗布一樣,鏡子中的威就像是被人在臉上塗了一層紅色顏料,血一樣的液體從鏡子上方溢出滑過鏡面,片刻後整張鏡面都佈滿了血紅的液體。
這些液體就像是有意識一樣將整面鏡子佈滿後就不在流動,給人樣子就像是鏡子上佈滿一層紅色的果凍一樣。
威此刻雖然心中有無限的恐懼,卻有着莫名的衝動指使着他繼續下去。
“BloodyMary、BloodyMary。”
威繼續念動咒語。
忽然,在那紅色液體的中央突然泛起一絲漣漪,層層盪漾開來,那場景着實奇異無比。
不,不是奇異,是詭異。
下一秒,一個虛幻的人影出現在鏡中嚇得威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指着鏡子驚恐的看向身後的人,道:“你……你們……看到了沒!”
衆人木訥的點點頭,他們不是瞎子當然看見了。
那虛影漸漸清晰,輪廓完全浮現出來,一頭長髮。
是個女人。
社長驚喜的看着鏡子中間的虛影,喝道:“繼續!”
威這下也怒了,都這樣了還要繼續,最後出事怎麼辦?
他想對其他人求助卻發現所有人都和社長一樣,以一種怪異的目光注視着他,悚人的笑着。
“瘋子,你們都是瘋子!”
威咆哮着朝門口跑去,那個凌浩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已經擋在了門的面前,對着威的肚子狠狠地踹了一腳。
威在地上滾了幾圈,痛苦的躺在地上,幾個女生雙眼無神的將他架起。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個男的,可是這幾個女生手上的力氣極大,任他怎麼掙扎也掙脫不開。
“你們這羣瘋子,放開我!”
威掙扎着,凌浩冷笑着走到他面前,擡起拳頭重重的砸在他的腹部,陰冷的笑着,威脅道:“你老老實實的繼續下去,否則……”說着從口袋中掏出一把小刀,鋒利的刀刃上散發着陣陣寒氣。
“救命啊!”
威開始大聲喊叫,凌浩看着威的表現冷笑着說道:“現在是凌晨一點,這個點了還有誰能來救你?”
“真的好吵啊!”
社長走到凌浩身邊拿過凌浩手中的小刀。
“閉嘴!”
他還是那麼不緊不慢的說着,手中的小刀朝着威的手臂刺了下去,威來不及反應小刀已經插入了他的手臂,一瞬間,刺骨的疼痛讓他忘記了喊叫。
或者說他根本無法喊出聲,當社長把那小刀從他手臂拔出來的一瞬間鮮血從傷口噴了出來,威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鮮血噴濺在社長的臉上,衣服上,他卻絲毫不在意,冷冷的道:“要不要繼續?”
威此時已經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是個瘋子,如果他不遵從他的要求估計這條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想着,他忍着手臂上傳來的劇痛,慢慢的走到鏡子前,鏡子裡的虛影還在,只是那虛幻的樣子,沒有什麼變化。
威不安的看眼身後的人,看到社長拿着小刀示意他繼續下去他只得無奈的轉過頭,繼續念起那召喚‘血腥瑪麗’的咒語。
鏡面上的漣漪又一次開始蕩起。
眼睛。
耳朵。
鼻子。
嘴巴。
每一個部位在威一聲聲召喚慢慢浮現出現,當那樣子完全出現的一瞬間,威愣住了。
那女人的長得實在是太美了。
這真的是傳說中要人人命的血腥瑪麗?
一頭金色長髮,眼睛中藍色的瞳孔給人一絲奇異的美感。
高挺的鼻樑還有那美豔的嘴脣。
就在威失神的瞬間身後的社長瘋了一樣一把將他推開,看着鏡中的美人他一頭朝那鏡子撞去。
咔!
斷裂的聲音響起,鏡子應聲而碎,本附着在鏡面上的鮮血像是大壩打開了般源源不斷的涌出。
頃刻間,整個活動室已經被鮮血淹沒。
在那鮮血的中央站着一個女子。
只不過不再是那美麗的樣子。
那女子的胸口一道觸目驚心的殷紅讓威心臟猛地一抽。
“BloodyMary”這是社長的聲音。
“BloodyMary”這是凌浩的!
“BloodyMary”
……
活動室裡的人同事開始念起咒語,中間的女人緩緩擡起頭,在那披散的頭髮間,威看到了一雙漆黑的雙目。
沒有眼白,沒有瞳孔,只是一片漆黑!
威轉頭看向社長,此時此刻社長緊閉着雙眼,在他的手中,拿着那把小刀。
他朝社長衝了過去……
……
次日的早晨。
當保安大叔發現地上那一灘殷紅的鮮血打開門的一瞬間,他嚇傻了。
活動室裡說是人間地獄也並不爲過,在活動室的地上,威靠着牆坐在血泊中,八具早已死去多時的屍體躺在在他身邊。
(四:梳頭)
“你可以幫我梳頭嗎?”
“親愛的,這都十二點了,就別梳頭了吧!”
“幫我梳頭好嗎?”
……
這幾天劉凱每到夜晚就不想回家,按道理來說他一週前才和他的女友修成正果,兩人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還買下了兩人早就看中的一套屋子他應該天天都朝家跑纔是。
可是短短几天劉凱整個人就像是失了魂一樣,每天到下班的時候就拉着同事去下館子,去唱K,直至凌晨兩三點他纔回家。、
這天和往常一樣到了下班時間,劉凱拉着胡毅這個同事兼死黨一同到兩人經常去的一家餐館吃放,飯桌上胡毅打趣道。
“怎麼兄弟,是不是嫂子太猛了讓你有點接受不了?”
胡毅的打趣卻讓劉凱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嘆了口氣道:“阿毅,那個家我是不敢回了!”
胡毅看着面色發紅的劉凱,多年的相處讓他一下就聽出了劉凱話裡的不對勁。
“怎麼了?”
劉凱拿起杯子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低聲的道:“古瑜這幾天不對勁,每天半夜要我幫她梳頭,還一定要用一支木質梳子,又一次我爲了逗她就偷偷用別的梳子給她梳了頭,結果她抓着我手臂就咬。你說這是不是……”
胡毅拿着杯子一時間突然不知道怎麼好,這個樣子確實很詭異。
兩人無言的喝着酒,直到凌晨,店家要打烊了兩人才作罷。
由於晚上喝了許多的酒胡毅拒絕了劉凱去KTV的要求,兩人在路邊分手後劉凱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當他站在家門口的一瞬間,他開始心慌了,他害怕一進門自己的妻子又詭異坐在梳妝檯前,用那幽怨的聲音讓自己給她梳頭。
他拿出手機,此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想來應該沒事了,這麼安慰着自己劉凱打開了家門,屋內漆黑一片,寂靜無聲。
劉凱躡手躡腳的走進臥室,他恍惚的看到牀上躺着的那個人影后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果然沒醒!”
劉凱喃喃的說着走到牀邊,準備翻身上牀,然而就在他剛剛坐在牀上的一瞬間,室內燈光大亮,劉凱猛地回頭,發現自己的妻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梳妝檯前,手中拿着那把木頭梳子,笑嘻嘻的看着他。
“老公,幫我梳頭吧?”
古瑜笑呵呵的看着劉凱,也許是喝了酒的原因,被古瑜這麼一嚇劉凱的心情頓時變得煩躁起來。
劉凱漲紅着臉,對着古瑜大聲道:“你能不能正常點,大半夜嚇人很好玩嗎?”
古瑜臉色一沉,沉聲道:“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是個瘋子!”
古瑜突然笑了,笑的是那麼詭異,聲音尖銳如同指甲颳着黑板一樣。
古瑜突然的變化讓劉凱開始不安,緊接着古瑜拿着梳子的手突然掉落,就像被什麼東西斬斷,殷紅的鮮血順着她的斷裂處冒了出來。
“哈哈,什麼山盟,什麼海誓,男人果然不能相信!”
她的臉大塊大塊的血肉脫落顯出那爬滿了蛆蟲的爛肉。
還有那黑色的污血,一滴滴的滴在地上。
“嘻,你不是說,你會一直愛我的嘛?”
古瑜動了,一步一步的朝劉凱走去,此時的劉凱已經被嚇傻,眼前的這個怪物真的是自己的妻子古瑜嗎?
劉凱渾身冒出冷汗,此時的酒已經醒了七八分,看到古瑜一步步朝自己走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公,幫我梳頭好嗎?”
古瑜笑了,用那爬滿蛆蟲的嘴笑着。
“老公,幫我梳頭……”
“老公,我幫你梳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