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每個人都告訴我,他很好,到底好到什麼程度!的問道。
阿彥回過身,痛苦的說道:“迪,我不能在說下去了。”
“爲什麼!”芸迪問道。
阿彥看着她,他實在不忍再次的傷她的心。他們兩個,就這麼相望了很久。過了一會,阿彥才說道:“安妮在他的身邊。”
一下子,芸迪像是沒有了心裡支柱。止不住的大哭了起來,她的哭聲無法幫助她緩解內心的壓力。但是,她只是想哭,不斷的哭。直到哭瞎眼睛,讓她不在看到這個世界上的美好與未來。
季風在夢中醒來。
他記得剛剛做了一個夢。夢中,迪穿着金色的婚紗,在教堂的門口等候着他。
季風微笑着跑過去,牽着迪的手走進教堂。牧師說道:“交換戒指。”季風高興的取出了一隻鑽戒,輕輕的戴在芸迪的手指上。
就在芸迪戴上戒指的那一瞬間,突然,她變成了安妮。
安妮嘲弄的看着他,舉着她的左手。“你以後就屬於我了!”安妮笑着說道。
季風被這個夢嚇醒了。他緩緩地張開了眼睛。
與芸迪不同。他看上去十分地健康。除了扭了腳。並沒有別地大礙。
跳樓這個看似愚蠢地辦法。卻是他當時能想出來地最直接也是最快捷地方式。如果。他不從樓上跳下去。季雲海一定會說到做到。逼着他娶安妮。
沒有芸迪。他寧願死去。
但是。死總要死地有意義。所以。他選擇了在那種時候跳樓。反將了季雲海一軍。
這時。門推開了。安妮走了進來。
“啊!季風,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你知道嗎?當時我都嚇暈了過去。”安妮說道。
季風扭過頭去,並不想見她。此刻,他滿腦子裡都在想着迪怎麼樣。季風要比迪提前醒來幾個小時,他醒的時候,纔剛剛晚上八點。
“時間不早了,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季風說道。
安妮看着他。她怎麼會聽不出這是在下令逐客?但是,她沒有走。安妮十分後悔,當初應該與季風一同跳下去的,這樣,也就能表白她的心聲。
“季風,你感覺好一點沒有?醫生說,你的腳扭了。”安妮小聲的說道。
“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需要休息,你請回吧。”季風冷冷的說道。
安妮實在無法忍受季風的冷漠,她不禁的生氣問道:“季風,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我做了這麼多,你爲什麼都看不到呢?那個芸迪,你心裡只有那個芸迪是不是?”
季風看了看她,冷漠地說了一句:“既然你知道,幹嘛還來問我。沒錯,我心裡除了迪,裝不下別人!”
安妮一面向後退,一面狠狠的說道:“好,你喜歡芸迪是不是?我告訴你,我一定會毀了她!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安妮一面哭,一面跑了出去。
季風看着她的背影,用力的壓制住內心的厭惡。
安妮這個人一向心機頗重,說不定,她真地會作出什麼傷害芸迪的事情。
想到這裡,季風從牀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到衣櫃的前面。
正當此時,季雲海夫婦走了進來。
季太太一看季風的樣子,又看了看季雲海,連忙笑着說道:“季風,醫院的條件是不好,但是,你就忍耐一下。在觀察兩天,你爸爸就帶你回家。”
季風一見到他們進來,也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季雲海冷笑了兩聲,說道:“他要回家?算了吧,他一定是想去見那個什麼芸迪。我告訴你,別做夢了。我把你們兩個安排到了兩家不同的醫院。你別想見到她了。”
“你……”季風看着他的父親,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季夫人一看,又笑着出來打圓場,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兩父子爲什麼一見面就吵架呢?好了,季風現在病着。讓他好好的休息吧。”
季夫人雖然心裡討厭季風,但是,表面上她不得不裝出一副巴結季風地樣子。萬一季雲海突然暴斃,目前只有季風是總裁的人選。現在,她沒必要得罪他。不然,到時候自己不會有好果子吃。
人嘛,總要爲自己留一條後路。
她現在是在巴結季風,但是,只要她的兒子一成年。她立刻將美國的公司,與自己手上的股權交給他。到時候,季風只有乖乖的收拾東西滾蛋。
她若沒點心機,當年,怎麼能逼死季風的媽媽?
季雲海冷笑了一聲,說道:“休息?只怕我們一走,他就要去找那個叫迪的丫頭。我告訴你,你乖乖聽話,下個月與安妮結婚。”
季風也冷笑了一聲,說道:“怎麼,你現在講話怎麼沒有信譽?你親口說的,不會在逼我娶安妮。”
“你!”季雲海不禁的怒了。
“你給我聽好了,我是答應你。你可以不娶安妮,但是,迪若想進我們家地門,那是萬萬不能的!”季雲海說道。
季風揚起了嘴角,露出了冷冷的笑容:“好呀!反正你發話了,我也告訴你。如果不娶迪,我這一輩子就不會在有別的女人。沒有迪,我寧願當一輩子王老五!”
“你!”季雲海的怒火一下子涌到了心臟上。他忍不住地“哎呦”了一聲,緊緊的捂着心臟。
“好。你有種!你有種!”季雲海罵道。
就在他疼痛地那一瞬間,季風想立刻衝上去扶住父親。但是,驕傲讓他停止了動作。
他無法原諒父親。
他的父親間接地害死了他的母親,現在又逼着他放棄自己地愛。難道,父親這一生,除了逼着別人做別人不喜歡的事情,他才高興嗎?
他弄不懂父親,正如父親不懂他一樣。
在季雲海的心中,女人不過是一份心裡的寄託。他曾經愛過,深深的愛着季風的母親。可惜,季風的母親心中始終有着喬其的位置。
他無法承受。加之,家族內的人拿了假證據給他看,讓他相信季風的母親與喬其有染。所以,他開始酒與報復。
但是,他沒想到。季風的母親還是愛他的,在一個情人節的夜裡,用自己獨有的方式報復了他。
從此,他不在相信愛情的存在。應該說,他在逃避着愛。
所以,他不希望看到兒子重蹈覆轍。與其愛人,倒不如被愛。
當季風將身上的衣服摔倒地板上時,曉夢與元昊走了進來。
“表哥,你怎麼了?”曉夢不禁的問道。
見季風氣鼓鼓的,她又問道:“舅舅來過了?”
季風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個老古董又在勸我,要我娶安妮!真搞不懂,他爲什麼一定要這麼做!真的讓我很生氣!”
曉夢笑了笑,說道:“好了拉。別爲這個生氣了。對了,迪醒了。”
“真的嗎?”季風欣喜若狂的問道。
“哎,你真是的。我們怎麼可能騙你!”元昊一面說,一面趁機將曉夢摟在了自己的懷裡。
季風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們一番,說道:“你們能不能注意點觀衆?我可是個病人!有必要在我面前親熱嘛!”
“走吧。”元昊說道。
“知道了。沒見我正在穿衣服,對了,我要的東西,你們幫我準備了沒有?”季風問道。
曉夢揚了揚眉毛,笑着說道:“我辦事,你放心”
好不容易趕走了阿彥,迪一個人躺在病牀上。
阿彥希望能夠多陪她一會,但是,被她拒絕了。除了季風,此刻,她誰也想見。
可惜,越是想見的人,越是見不到。這才讓人難受。
“季風,你好一點了沒有?”曉夢喃喃的說道。
她看着外面,天空像一塊深藍色的布,掛着無數的星星。上帝說,一個流行劃過,就代表一個人的死去。
她已經死過了一回,還會有流星劃過嗎?
而屬於她的那顆星,是否依偎在季風的星星身邊呢?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竟然是曉夢與元昊。
“你們怎麼回來了?剛纔你們不是去了季風那裡?”芸迪不禁的問道。
“你好一點沒有?”曉夢問道。
迪悽楚的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我已經能動了,你看!”說完,她對着他們擺了擺手,雖然還有點僵硬,但是基本沒有什麼問題了。
“對了,醫生有沒有來看過你?”元昊說道。
迪搖了搖頭。曉夢立刻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罵道:“這什麼破醫院,醫生竟然不守候在病人身邊!你等着,我去找醫生去!”
說完,她氣鼓鼓的跑了出去。
“季風怎麼樣了?”迪問道。
元昊故意皺着眉頭,說道:“情況不妙。還沒有從手術室裡出來。”
“啊!那你們還來我這裡做什麼?快到季風的身邊去呀?等等,你們先不要走。我現在能動了,我和你們一起去。”迪說道。
她的眼淚又遮擋了眼睛。
“你現在不能去。醫生說你還不能隨意行走呀!”元昊一面說,一面試圖拉住她。
迪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她一面扯着被子,一面對元昊說道:“我沒事,不會死人。我想要見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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