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白骨精投資公司,顏胡正坐在辦公室裡看牛背山馬居士的炒股博客,題目是《股市博弈》。
只有當散戶真正意識到股市是人與人博弈的市場,才能真正的進入炒股之門。舉例2018年A股行情。一方面從2月初中美貿易戰開始打響,大跌隨後始終陰魂不散的籠罩在A股頭頂,不斷地升級惡化,導致A股一波一波的殺跌;另一方面新股不斷從股市抽血,場外資金不願進場,場內資金被套,資金不斷往外流導致股市緊缺資金。
投資就是比誰對市場認識的更深刻,更接近本質。這就是一種思想認識的博弈。通俗的說炒股的最高境界就是用生活中的常識來解決交易中的問題。
手下人來報:白骨精被人劫持到機場,可能要出國了。
顏胡並沒有選擇報警,他覺得報警反而對自己不利。
他和吳勤海驅車到機場去見一面白骨精。
白骨精被四個人夾在中間,佝僂着身體,精神大不如從前,正要走進機場大廳。
白骨精看見他,像見了救命稻草一樣,大聲喊起來,被一外國青年捂住了嘴。
顏胡跟JJ公司老闆通電話,老闆同意他們談話。一會兒外國青年的手機響了,他嗯嗯了幾聲,就示意讓顏胡走了過去。
白骨精神色慌張地說:顏老闆,此去凶多吉少,你求求老闆放過我吧!
顏胡點點頭,說:你放心去吧,我知道該怎麼做。梅小E那邊——
白骨精突然想起來了,說梅小E的相好是個突破口。
他如獲至寶,決定這次親自出馬。
北京大安寺院正在舉行放生活動,潘麗虹身穿灰色居士服跟着隊伍來到一湖邊,舉止優雅,落落大方。佛號聲不絕於耳。
她看到兩位師兄擡着鐵桶很吃力,就過去幫忙。擡到湖邊,就朝湖裡放生桶裡的動物。她雙手捧起來一隻小烏龜。
突然一條小蛇從桶底翻身朝上咬傷了潘麗虹的手指,她事先並沒有發現,她疼的叫了一聲,鮮血從牙印裡冒了出來,她急忙用另一隻手捏住了咬傷部位。
其他師兄趕緊過來,有的給她掐捏手指,有的去開車,送她去了醫院。
看完化驗單後,醫生說:這條蛇不是毒蛇,所以並無大礙 ,只是需要打一天消炎針,休息幾天。
一場虛驚。
閒來無事,潘麗虹就坐在病牀上翻閱她以前寫的日記。
1994年8月6日
我第一天上班,心情特別激動。給我印象深刻的是學校裡還有個老師在研究算卦的書。他長得清瘦但很有精神,一口流利的英語讓人羨慕。
1995年9月20日
顏校長年輕有爲,把幾個老教師攆跑了,這樣他分房就能分到好樓層。
1996年6月2日
在鄉鎮中學工作真的沒有盼頭,工資發不下來,校長還成天拿下崗嚇唬人,老師們都膽戰心驚的。還是考研吧,換個地方。從今天開始學英語。
1997年5月7日
在梅小E的幫助下,我的英語水平有了很大提高。我請他吃飯他堅決拒絕,好像在怕什麼。怕顏胡?有我呢,他敢!我大小E一歲,當姐姐的要勇敢些。
1997年8月8日
他竟然結婚了!真出乎大家的意料。聽說媳婦是校長的親戚,有點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1998年8月22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今年終於考上海城大學哲學研究生了。謝謝小E。
2000年10月1日
聽說他辭職了,我既擔心,又爲他感到欣喜。真心祈禱他能一路保重!
2002年4月12日
結婚幾年來,我們離多聚少,箇中滋味誰人知曉。
小E的孩子該讀小學了吧。
這時秘書金玲敲門進來,穿着粉紅色裙子,手裡捧着一束鮮花。
她把日記藏好,問金玲有關梅小E的事情。
金玲大概看出什麼了,笑着說:姐姐,你是不是託我——嗯?
潘麗虹笑着說:別開玩笑,談正事。
金玲回憶說:他家解放前是村裡的首富,抗戰時期日本人曾到他家強徵糧食,把他爺爺開槍打死了,村裡人傳說是我外爺爺告的密,從此兩家就結了樑子。我四叔欺負人家太過分了,因爲我的原因,曾把小E打了一頓,他性格懦弱估計和我四叔有關。
潘麗虹微微點了一下頭。
顏胡和吳勤海親自行動,目的綁架潘麗虹,找到梅成。他們在潘麗虹租住的房子周圍埋伏好,守了大半夜,但沒有見到人。
是不是情報有誤?吳勤海問手下。
手下說已經連續守候一週了,下午還在寺院,應該不會出問題。除非她臨時改變行程。
清晨兩點,顏胡讓手下用事先配製的鑰匙打開門,搜查看看有無有用的資料。
屋內裝飾的很簡單樸實。一個長拐頭沙發,兩把小椅子。客廳裡的茶几上放着一臺筆記本電腦,因爲有密碼打不開,顏胡讓人拿走。
書房裡的電腦桌上只有幾本經濟學方面的書。
日光寶珠會不會在她家裡?吳勤海問。
顏胡讓人在臥室的衣櫃裡、牀頭上查找,一無所獲。
他拿起一隻茶杯,深吸一口氣聞了聞。
當年沒有拿下她,遺憾一生!他喃喃自語。
他們又守了三天,最終無果而返。
但顏胡深信,潘麗虹就是找到梅成最重要的突破口。
一天小E收到潘麗虹的秘書金玲的一條短信,說潘麗虹住院了,他即刻自己開車去了北京,來到這家醫院。一來看望她,同時他也歸還那三個億的借款。
一名長相英俊的中年男子在她病牀前伺候着,潘麗虹右手纏着紗布,用一根布帶吊在脖子上。她面色紅潤,和中年男子說着話。中年男子左手端着碗,右手裡拿着湯匙,正要喂她飯。
小E覺得腦袋轟的一聲,差點暈倒,這時候進去顯然不合適,自己算是什麼東西!雖然自己變得年輕好看了,但心底的自卑感難以消除。他選擇了知難而退。
他打電話給金玲說有事不能來京,要了潘麗虹銀行賬戶,把三億借款打給了她。
也不能說是一無所獲,這次出行讓他更加看清了自己在潘麗虹心中的印象,還是當年那個窮老師。他覺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沒有意義。
難道自己就註定只能和殷蘭生活一輩子?還不如不還俗的好。
他到附近的大安寺院拜了佛,懺悔自己退失菩提心,信念不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