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邊走邊打聽村民也沒有見過兩個初中學生。
一位村民說:今天聽說一個女孩跑到山上去了,不知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哪座山?小陳問。
村民一指,說:就這座。
他們非快地往山上跑,老遠就聽到一個女孩呼救。
陳老師,救我!她邊跑邊哭着喊了起來。
蘇小小正從山上往下跑,後面跟着兩個人。
一個胖子面露兇相,一個瘦的像猴子。
快跑!陳老師命令道,她撿起一根木棒。
她使勁砸向胖子,他躲開了,去追蘇小小。
梅成聽到救命的喊聲後立即讓甄沉魚留在原地,他摸摸口袋,壞了,手機丟了。
魚兒,快打電話!梅成讓甄沉魚打電話求救,但手機沒有信號。
梅成拾起來一塊石頭,時刻防備着惡人的襲擊。
半山腰是一小片空曠地,小陳舉着木棒站在人販子後,兩人緊追蘇小小。
蘇小小見梅成上來了,就立即躲到他身後,全身像篩糠似得哆嗦着。甄沉魚趕過來就拉着她往下跑。
小陳剛纔那一擊拼盡了全身力氣,強烈的責任感讓她迸發出超強的極限。但此後她感到體力不支,虛汗直冒,身體發抖,她願用自己的生命換取蘇小小的生存,這是一種責任,也是一種使命。但女人的力量總是那麼單薄和無力。
人販子被激怒,摸起一塊石頭砸向了小陳,小陳啊一聲倒了下去。甄沉魚用石頭奮力砸向胖子,但沒有擊中。眼看蘇小小就要遭遇危險,梅成扔掉樹枝,使出渾身力氣,雙手抱住他腰部,猛一個翻身,滾下了山坡。蘇小小順勢也被帶下了山坡。
毛老師——魚兒失聲哭喊,響聲迴盪在山谷。
甄沉魚操起了梅成的樹枝,瘦猴後退了幾步。
我們是花了錢的,你就必須跟我們走!瘦猴聲嘶力竭道。
殘陽如血,給大山披上了一層紅紅的外裝。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雙方還是僵持着。月亮升起來了,月光如銀,灑向大地。
山風吹來,陰氣森森,肚子裡咕咕在叫,虛脫加上肚餓,小魚兒癱倒在地。小陳昏迷了過去。
叮鈴鈴——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出租車司機朝後座看去,原來剛纔的乘客把手機掉座位上了。出於職業習慣,他又調轉車頭,朝剛纔停車的地方駛去。
他詢問周圍的人有沒有見到剛纔的一男兩女,他們都搖頭。他又去了附近的旅館,老闆說他們向南去了,可能上山了。
梅成從山上一直滾到山谷,昏迷中他本能地喊:救命,然後又昏迷過去。
手機彷彿收到了梅成的信息,立即開啓防護模式,嗖地一聲奔向天空,然後像火箭般朝山上飛去。
司機驚呆了,這哪是手機,倒像是精靈戰鬥機。
呼——一陣旋風颳過,一道刺眼的紅光刺傷了瘦猴雙眼,疼地滿地打滾。
手機尋找到了主人,呼喊着:主人,您醒醒。
梅成摔得太重,陷入了深度昏迷中。那英俊的臉上被荊棘劃出了一道道傷痕。
省城某花園小區308室。
一位面容俊俏的中年婦女正不停地撥打電話,每一次的努力後都是一次次的失望,最後簡直就是絕望了。
朝陽凌志集團董事長甄南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女兒甄沉魚兩天了還沒有音訊。妻子哭着給他要孩子,他佈置集團人員收集信息,並派人去了附近三個省。
悔不該去偏遠山區鍛鍊,真是瞎了眼。甄南打了自己一個嘴巴。
妻子冷笑道:在哪裡不能實習,你偏逞能的說什麼雷董的兒子都去山區了,想追趕時髦,雷董根本就沒有兒子。
還不是辦公室這幫孫子打探的消息?我要讓他們都他媽的滾蛋!甄南恨恨地說。
小魚兒說那個學校的學生拿着大便當泥巴玩。你讓她去那兒實習,能鍛煉出個屁來?妻子又哭起來。
甄南給朝陽市孫市長打電話,孫市長又把新水縣李縣長臭罵了一頓,命令要他不惜動用一切力量,即使把新水縣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到小魚兒。凌志集團正準備投資100億元在朝陽市建設新能源汽車項目,要是出了差錯項目可能面臨流產的結局。
李縣長坐車到了南谷鎮中學,早就等候的鎮委書記侯曉、鎮長劉德志一人急忙拉開了車門,一人用手遮在門頂。李縣長鑽出車門後,孫校長陪着笑臉握住了李縣長的大手,說:目前有好消息了,凌志集團出面了。
放屁!他能不出面麼?小魚兒是他女兒!李縣長怒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