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和溫瓊吃完晚飯,張禹還像往常一樣跟給溫瓊按摩,然後才離開。
今晚也沒什麼事,早早睡覺,次日天明,他便穿上八卦仙衣,前往白眉宮道教協會開會。
張禹爲人低調,除非是必須高調的時候。這就應了那句話,低調做人高調做事。
身上穿的八卦仙衣,不是那套法衣,就是一套普通的道袍。
來到白眉宮的時候,距離開會時間也差不多了。
在道教協會的院子裡,倒也遇到了一些來開會的道士。彼此間打了招呼,一同上樓來到會議室就坐。
這些真人、道長什麼的,平常也難得見面,都是在自家的道觀中修行。此次見面,又是好一番熱鬧。
上次道教大會的時候,到場的一共有31家道觀,有些小的道觀,雖然在道教協會的冊上,卻根本沒到場。
可是這次張禹到來,不禁有點發懵,參加會議的道觀,要比上次還要多,差不多能有七十多家。
作爲道教協會副會長,張禹已經知道是怎麼情況了,那就是但凡是道觀,都要加入道教協會,每年交會費。開會的時候,也打電話通知,不過大多數的時候,小道觀是不來的。跑這麼一趟,不夠車錢的,來不來有什麼意義。頂多是分配名額的時候,差不多能全冒出來。
今天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實在叫人意外。張禹少不得要找找三星觀的魏魁洋,不過沒有找到,看來這位老兄沒來。
張禹注意觀察了一下,隨後發現問題,到場的這些道觀,半數以上竟然是全真教的。張禹知道,鎮海市是正一教的道觀居多,如果拉出來湊人數,肯定是正一教佔上風。難得全真教的人多一次。
作爲副會長,張禹得上臺就坐。臺上現在一個人也沒有,只是在桌子上擺着身份牌。
他沒上去,在下面等着,沒過多一會,袁真人、呂真人就來了。兩家道觀可謂大張旗鼓,和上次一樣,不進來則已,一進來就是一大串,着實給人一種威懾。張禹見他們來,等袁真人這邊上去,他才隨在後面上去,以示對長輩的尊重。
大傢伙難免又要打一頓招呼,道兄長道兄短。
“咳咳!”等差不多了,袁真人咳嗽一聲,現場立刻安靜。
她掃了眼臺下到場衆家道觀,不禁微微皺眉,但還是先說了一番開場白,隨後看向呂真人,“呂道友,你向協會提請召開臨時大會,不知道有什麼事?”
一聽他的話茬,顯然連她都不知道,呂真人召開道教臨時大會的意思。
通常這種道教臨時大會,能來的並不多,大體上也就是那31家道觀,屬於必須到場的,其他的無所謂,來不來都成。
張禹不難從袁真人的臉上看出狐疑之色。看來真的是呂真人在背後搗鬼。唯一叫人有點意外的是,也有一些小的正一教道觀出席。
呂真人微微一笑,看向袁真人,跟着看向臺下,他故意輕咳一聲,纔開口說道:“我這次提出召開道教臨時大會,並沒有其他的用意,全是因爲有一件事憋在心裡,不說不痛快。”
袁真人聽了這話,冷冷地瞧了他一眼,像是在說,你有什麼話,想找誰說,就找誰說去,跑這來說什麼?
但袁真人隨即還是露出一絲淡然的笑容,問道:“不知道友有什麼話,不吐不快呢?”
“咱們修道之人,一向都是虔心問道,頂多是賺些功德錢,還少不了爲國家、社會做些貢獻。所謂的功德錢,無非是信士來上香,收了香火錢,亦或是幫忙做些法師,結個善信,從來沒有說,靠着道家法術出去大撈特撈的。要是這樣,和市儈商人又有什麼區別,像是修道之人嗎?”呂真人馬上義正言辭地說道。
這話一出口,不少人臺上不少人下意識地看了眼張禹,這裡除了張禹是生意人,再沒有其他人了。
一瞬間,張禹意識到,這次的臨時大會,好像不是找袁真人麻煩的。有可能是找他張禹。
這功夫,臺上亂了起來,不少人七嘴八舌地說道:“還有這樣的修道之人嗎?”“這也太不像話了!”“就是,太不像話了,咱們都是虔心向道,怎麼能靠着道法,去做商人的勾當呢!”“這人是誰呀?”“誰幹出這種事來了?”“簡直是給我們道家抹黑!”......
“安靜!安靜!”見議論紛紛,還沒完了,袁真人沉下臉去,叫道:“當這裡是菜市場麼!”
她的話果然管用,會議大廳登時安靜。
袁真人朝呂真人說道:“你說的這個人是誰?是在座的人嗎?如果是的話,把人指出來,但要有證據。否則的話,便是污衊。”
“這個人還用我指出來麼,在場的都是明眼人,都有一定的修爲,誰能看不出來吧......”呂真人是坐在袁真人的左側,張禹坐在袁真人的右側,呂真人故意向前欠了下身,朝張禹看了一眼,接着說道:“目前市面上,出現一款愛睡手機,這個手機的宣傳是,提取重要和安神的木材製成......呵呵......”
說到這裡,呂真人冷笑起來,笑了幾聲才道:“這種話,偏偏普通百姓也就罷了,咱們道派中人,誰能看不明白,愛睡手機無外乎是在手機後殼上加持了咱們道家的陣法,才能讓人睡着。要不然的話,怎麼可能達到這種效果。”
他這話的說的,沒錯也有錯。
張禹是在上面加持陣法了,修道之人確實能夠看出來。可若說在座的人都能看出來,那是給這幫人臉上貼金。
.ttκa n.¢Ο
有那小道觀,連愛睡手機都買不起,更別提看出其中門道了。即便給他們一臺愛睡手機研究,他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奈何呂真人一牽頭,下面馬上有人說道:“一點沒錯!這個愛睡手機我見過,一眼就能看出來,就是加持了咱們道家的陣法!開始不知道是誰家生產的,後來一打聽,還真是咱們道教協會的某個人。真是給咱們道家長臉。”
如此言辭,看起來何等的光明磊落。不過不少人也能聽出來,話語中酸溜溜的。
這道士是全真教的,還坐在後排,認識他的人都不多。
“我也一眼就看出來了,用的就是咱們道家的陣法。若非如此,我也不能去查查,是誰家生產的,結果發現,真是咱們道家露臉。”“道門不幸啊!”“唉......”“咱們道家怎麼出了這樣唯利是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