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扶起溫瓊,溫瓊看他真的沒事,懸着的心,纔算放下。但此刻的模樣,仍是楚楚可人,目光之中,充滿了關切。
張禹又是咧嘴笑道:“阿姨,我沒事的,就幾個破木頭人,能把我怎麼樣。”
他說的輕巧,剛剛的疼痛,已然深入骨髓,也就是神打符和護身符護體,加上修爲還算深厚,要不然的話,搞不好直接就能被秒殺。
想想地上的那些死老鼠,肯定是因爲靠近木頭人,結果觸動了陣法,殺氣大陣一起,哪怕這些老鼠的動作再快,那小體格基本上只能被秒殺。
溫瓊見張禹大咧咧的,她心中清楚,張禹這是故意讓她安心。先前張禹痛苦的樣子,她也不是沒看到。
也正是因爲如此,溫瓊的心裡更是暖洋洋的。
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根本不以爲然。還是自家的女兒,對這個男人青睞有加。隨着日後的接觸和了解,她也發現,自己看男人的眼光,竟然還比不上自己的女兒。
這個男人,有情有義,堅韌果敢,更是鐵骨柔情,只怕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都難以抵抗這樣的男人。
她一邊回憶往事,一邊盯着張禹瞧。張禹被她看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急忙說道:“阿姨,我把東西拿回去,然後再看看怎麼走。”
說完,張禹立刻跑向倒下的木頭人,從木頭人的身上取出自己的金錢劍和黑色剪刀。
眼下距離極近,張禹也看清木頭人的具體材質。
這木頭人,絕對是上等的雷劈桃木製成,確切的說,還是一件法器。九個木頭人,加上兩個鎮墓獸擺成的陣法,着實有夠厲害。
張禹深信,如果把這些東西帶走,回去之後,進行加工,光桃木劍都不知道能煉出多少把。而且,這木頭人身上發來就帶有法力,能給人剩下不少力氣。
奈何現在,自己逃命都顧不上的,哪有功夫將這些東西給帶走。
先放在這吧,倘若自己逃出生天,再過來取也來得及。
收好東西,張禹說道:“阿姨,我過去看看這裡的門戶,估計這上面,肯定也有機關,絕不會這麼容易打開。”
他嘴裡說着,便朝那兩扇銅門走去。溫瓊跟在他身邊寸步不離,二人來到門前,張禹試探性的雙手推這兩扇銅門。
在他看到,這上面必有機關,推是推不開的。
但意外的事情發生了,他雙手只一用力,兩扇銅門竟然應手而來。
“呀!”
緊跟着,一聲驚恐的尖叫響了起來。
原來,門這一開,就見前面大概兩米遠的地方,有一具白森森的骷髏懸浮在半空。
張禹所在的石室,原本只是靠火光照明,石室內的光線,也不算特別的亮。將門推開,出現的地方,光線自然更加昏暗,這就顯的那具骷髏更爲陰森恐怖。
突然看到這個,哪怕是張禹,也不禁下意識倒退一步。
溫瓊就更不用說了,驚叫一聲,身子一個趔趄,她也是向後倒退,可情急之下,高跟鞋的鞋跟在地上磕了一下。她用力太大,就聽“咔”地一聲輕響,鞋跟直接斷裂,溫瓊的身子不聽使喚向後載去。
好在旁邊的張禹反應快,忙伸手一攔,橫住溫瓊的腰肢,跟着向回一帶,溫瓊的身子就勢一撲,來到了張禹的懷裡。
“呼......呼......呼......”
被張禹抱住,溫瓊這才驚魂稍定,重重地喘息幾聲,胸脯更是起伏不定。她不自覺地又看向門外,那懸浮起來的骷髏,又一次差點把她的魂給嚇飛了。
她不敢再看,只管把臉埋在張禹的肩上,身子都有些瑟瑟發抖。
而張禹則不敢怠慢,一手抱着溫瓊的腰肢,一手小心戒備,眼睛緊盯着那懸浮的骷髏觀看。
剛剛看起來,這骷髏好像只有一個,眼下仔細打量,這才發現,這是一條黑暗的走廊,懸浮起來的骷髏不止一個,後面每隔差不多兩米,就會有一具,具體有多少,目前看不出來。
這骷髏爲什麼會懸浮起來,着實讓人有點納悶。張禹向上觀瞧,跟着又發現問題。
原來,在骷髏的脖頸上,有一條繩子,再往上看,繩子吊在棚頂,這些骷髏當初是在此吊死的。
張禹暗自唏噓,這裡可有些年頭了,骷髏還能繼續吊在這裡,也不容易。脖子上的繩子,都沒有腐爛。
“逆子!”
也就在這時,先前聽到的那個蒼老男人的喊聲,此刻又響了起來。
這個聲音,普通的人是聽不到的,張禹卻是能夠聽的真切。
而這個聲音,也不知從哪裡傳來,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
張禹有些疑惑,這聲音絕對是陰靈發出來的,要不然不可能平地冒出來。
先後兩次,陰靈喊得都是同樣的一句話——逆子。
這又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這功夫,懷裡的溫瓊慢慢從恐懼中緩了過來,她擡起臉來,看着張禹,卻不敢再去看門外的東西。
“那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骷髏還會懸浮起來......”溫瓊有點害怕地說道。
就算是一方大員,見過不少大場面,可遇到這種事情,溫瓊還是露出了女人柔弱的一面。
即便是先前也看到不少骸骨,但突兀的看到這樣的一幕,對心臟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
張禹輕輕地拍着溫瓊的後腰,柔聲安慰道:“阿姨,別怕......他們是上吊死的,脖子上還有繩子呢......”
“上吊......怎麼還在這裡上吊......”溫瓊心裡害怕,還還是忍不住好奇,就跟看鬼片一樣,偷眼朝門外看了過去。
因爲有了心理準備,這次能夠好一些,加上被張禹抱着,膽子也能大上不少。
她很快發現,正如張禹所說,這些骷髏的脖子上有繩套,繩子連到棚頂,真不是什麼懸浮起來,而是吊上去的。
“這或許又是一個陣法的佈局,但我能夠感覺出來,應該沒有危險。不像剛剛這裡。”張禹說道。
“那還好......”溫瓊稍微鬆了口氣,接着又擔心地說道:“現在......咱們是不是隻能順着這條路,繼續往前走了......”
“除此之外,只怕別無選擇!”張禹鄭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