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的這個情況,好像和教會的說法,沒什麼關係。”張禹說道。
“警方認爲,卡梅隆既然和威爾摩爾是好朋友,那在這種緊要的時候,他又去了教堂,就不應該沒見過威爾摩爾。可教會說,卡梅隆就是去禱告,甚至禱告的人很多,對他也沒有什麼印象。所以,警方纔打算親自問問威爾摩爾。”艾倫小姐說道。
“這麼說的話,即便真的見到威爾摩爾,怕是也問不出什麼。”張禹說道。
“這個倒是確實,算了……反正這事跟咱們也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咱們也就是碰巧遇到了這個案子罷了……”艾倫小姐說着,轉頭看了眼張禹,又道:“白天的風水交流準備的怎麼樣,今晚真的是抱歉,打擾到你了。”
“勝負並不算什麼,重要的是交流和學習。”張禹客氣地說道。
艾倫小姐負責開車,兩個人在車上隨便聊着,後半夜四點鐘的時候,回到張禹的莊園。艾倫小姐因爲是交流會主持人的身份,需要儘早趕回皇家園林,就不逗留。張禹一個人進到莊園別墅,這個點也不用上樓了,乾脆坐在樓下的大客廳內,閉目養神。
雖然知道因扎吉有什麼七運珠,可這麼短的時間,即便是讓張禹提前準備,也拿不出來什麼像樣的辦法,只能看臨場發揮了。
在張禹的心中,考慮更多的則是吸血鬼的事情。現在自己知道的事情已經不少,但彷彿總是缺少一個環節,或許這個環節只能在威爾摩爾或者是吉爾的身上找到答案。
隨着他的思考,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樓上響起了腳步聲。
是自己的弟子們下樓,早上是輪班做早飯的,徒弟們看到張禹在樓下,趕緊見禮,然後去做早飯。簡單的清粥小菜,飯菜做好,又招呼其他的人下來吃飯。
一切就緒,便行出發,前往皇家莊園。
他們今天早上比較順利,一路上都是綠燈,幾乎沒遇到堵車,幾乎是提前二十多分鐘來到了皇家莊園。下車之後,進到莊園大門,馬上有禮儀小姐應了上來,引着他們前往院內而去。
所去的地方,不是封閉的會場,是昨天小廣場的那個露天會場。
會場這裡現在已經來了能有一般多人,張禹一行往前走,很快看到一個桌位旁邊坐着兩個人。這兩個人不正是杜魯夫和帕麗斯麼。
張禹真沒想到,杜魯夫今天竟然還能過來。杜魯夫和帕麗斯也看到了張禹一行,彼此間並沒有打招呼,彷彿誰也不認識誰。
再往前是普陀庵的那些尼姑,張禹等人和她們客氣了一下,便在前邊的桌子旁坐下。
接着又有嘉賓陸續到來,不管是誰來,都會好奇地看一眼杜魯夫那邊,似乎都很意外,沒想到昨天狼狽而去的杜魯夫,今天還好意思來。
“學長,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出門的時候,也不通知我一聲,我還以爲你不來了呢。”
“今天你還要參加呢,我怎麼能不來給你觀戰。”隨即,杜魯夫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說的是意大利語,張禹聽不懂,只能聽出是他的聲音。
張禹轉頭看去,原來是因扎吉到了,在因扎吉的身邊,還有蒙託利沃等人。
“多謝學長前來給我助陣,請學長放心,我這次一定能夠獲勝,絕不會給老師丟人。”因扎吉說完,做到了椅子上。
其他的人,也都圍着桌子坐下。
因扎吉的話,聽在杜魯夫的耳朵裡,是那樣的刺耳。但杜魯夫還是說道:“你受老師重託,我相信你一定能贏。”
“學長說的沒錯,因扎吉學長一定能贏……”蒙託利沃也跟着說道。
他又看了眼帕麗斯,故意說道:“等白天贏了張禹,咱們晚上好好的慶祝一下,帕麗斯你可一定要到場哦。”
“沒有問題,我也相信因扎吉學長有必勝的把握。”帕麗斯微笑着說道。
他們表面上聊得不錯,不知道的,還以爲內部十分團結,其實都各懷心思。
沒過多久,賓客們都到齊了。相較於昨天,人一點也沒少,別看三十二進十六,淘汰了一半嘉賓,可這種風雲聚會難得一見,怎麼也得看到最後。
這幾乎屬於現場表演,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多多少少都能夠從中有一些感悟。
這功夫,一行人走到臺上,正是大主教查爾斯和大星相師愛德華茲等人。艾倫小姐走在最後,在其他人都坐下之後,她走到臺前,拿着麥克風說道:“昨天我們已經進行過分組抽籤,第一輪第一組的兩位嘉賓是張禹先生和因扎吉先生;第一輪第二組的兩位嘉賓是約瑟先生和比拉拉先生。現在有請四位嘉賓上臺。”
四個人見點到名字,立刻站起身來,朝臺上走去。
登臺之後,四個人彼此點了點頭,相互意思了一下。隨後,艾倫小姐說道:“四位嘉賓,昨天你們已經參觀了樣板房,樣板房中昨天是什麼樣子,今天還是什麼樣子,不會有任何偏差,這一點保管是公平公正。不過在昨天參觀的時候,諸位並沒有看到必須使用的道具,那就是魚缸和魚。我想昨天晚上,諸位應該已經研究過,應該如何佈局。在我們這裡,有來自世界各地的觀賞魚、風水魚,甚至來各種花色的也一應俱全。魚缸種類,也一定能夠滿足諸位的需求。現在,請將魚缸和魚推到臺前,讓四位嘉賓進行選擇!”
聲音落定,很快就有工作人員用車將魚缸和魚推了過來。
還真別說,皇家莊園不愧是皇家莊園,一排排的水族箱中,裝着各式各樣種類的魚,花樣品種之多,都有些數不過來。魚缸也是如此,圓的方的,大的小的,中式的西式的,一應俱全。
對於到場的嘉賓來說,用什麼魚其實無所謂,只要大傢伙用的種類一樣,那就是公平,誰也說不出二話。
現在有的選,當然也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來自行挑選。張禹是一號,首先由他來選,艾倫小姐做了個手勢,說道:“張禹先生請。”
張禹掃了一眼一大排水族缸中的魚,沒有馬上動,而是問道:“請問艾倫小姐,不知道對於魚的條數,可有什麼規定?”
“沒有任何規定,一切都是由諸位自己選擇,拿出諸位最強的生財陣法就好。”艾倫小姐微笑着說道。
“這樣的話……”張禹心頭一喜,說道:“那就選一條黑色的錦鯉,一條白色的錦鯉。在我們東方,一般喜歡用瓷魚缸養魚,我就選那條大清花的瓷魚缸了。”
說完,張禹指向下面的一個直徑能有一米的圓形瓷魚缸。
“好的,請將張禹先生所選的魚缸和魚準備好。”艾倫小姐吩咐道。
臺下的工作人員趕緊動手,將張禹選好的兩條魚放入瓷魚缸中。
接下來,艾倫小姐又讓杜魯夫來選。
剛剛張禹已經問清楚了規則,杜魯夫直接說道:“張先生選擇了東方的錦鯉,那我就選西方最著名的風水魚,七彩神仙魚。魚缸我選擇那個金色的水族箱,七彩神仙魚的條數爲七條。”
杜魯夫說話的時候,指向一個水族箱,這個水族箱着實不小,能有一米三的長度,一米六的高度,厚度達到五十公分。
約瑟執事和比拉拉也都先後選了魚和魚缸,艾倫小姐隨即說道:“四位嘉賓全部選擇完畢,有請禮儀小姐帶同四位嘉賓一起前往交流區。
在臺下站着四名禮儀小姐,就等着這句話呢,她們分別走向臺上四人,然後引領四人朝後面的獨棟別墅區走去。
在他們前進的同時,還有攝像機跟蹤拍攝。
臺後的大屏幕已然亮起,裡面是四棟別墅內外的場景。另外還有四個大屏幕上,則是四個人的一舉一動。
四個人的別墅,距離都不遠,幾乎是兩兩相隔。張禹和因扎吉的距離最近,約瑟執事和比拉拉距離很近。
臺下的衆人眼瞧着四個人走到別墅門口,他們也跟着議論起來。
在他們的眼中,昨天抽籤之後,差不多就給出了晉級答案。張禹和因扎吉那一組,因爲張禹贏了杜魯夫,所以認定今天的獲勝者一定是張禹。約瑟執事和比拉拉那邊,大傢伙也都是看好約瑟執事能夠勝出。
張禹的弟子們就更加不用說了,他們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張禹所在的屏幕上,絲毫沒有半點緊張的意思。
畢竟,他們不知道,因扎吉今天可是帶着後手來的,知道的人,就那麼幾個。
進到別墅中的張禹四下打量了一眼,其中的環境和昨天一模一樣。
在張禹的身前有攝像機拍攝,身後有工作人員推着魚缸,其中一個會國語的工作人員問道:“張先生,請問魚缸放到哪裡?”
“放客廳中間。”張禹指了指大客廳的中心位置。
別墅的客廳也大,十幾個工作人員一起動手,將裝着水的大青花瓷魚缸從車上搬下來,放到張禹所說的地方。
那個工作人員又道:“請問張先生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
“沒有了,你們請自便。”張禹微笑着說道。
有了這話,那工作人員立刻示意,讓多餘的工作人員退出去,別墅內還是照例剩下四個,以及攝像師。
張禹走到魚缸前,看着魚缸內的兩條錦鯉。一黑一白兩條魚,在裡面隨意的遊着,這跟家裡的陰陽魚截然不同。
張禹雖然也想要將這兩條魚變成家裡的陰陽魚,可這談何容易,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在中的那個魚缸,因爲有陣法的修復,裡面冒着白光。魚缸內的水是黑色的,兩條魚現在白色的上面帶着黑點,黑色的上面帶着白點。
這兩條魚的出現,純屬巧合,讓張禹現在自己佈陣搞出陰陽魚,根本不可能。
但是張禹相信,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就算不用陰陽魚,照樣也能夠佈置出來極爲強悍的聚財風水陣。
張禹手掌一翻亮出金錢劍來,旁邊的工作人員包括攝像師在內,一下子都愣住了。好傢伙,身上就穿着一件道袍,這把劍是從哪冒出來的。
外面那些在屏幕上看眼的嘉賓們,倒還好說,能到這裡來參加東西方星象風水交流會,哪個沒兩把刷子。可是那些贊助商和所帶的朋友,不少人也都傻了。
“你們看,他這是變戲法呢?”“這把劍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仔細看來,他這劍上都是銅錢,應該是一件法器吧。”“就是法器,我去過東方,那裡的道士都用這種劍,叫做金錢劍。不過那些道士的劍,不是揹着就是拿在手裡,他這是怎麼回事,放在什麼地方,就跟看奇幻片似的。”“你這話說的,這絕對是有真本事的。好好看着吧。”……
衆人的目光,更是緊盯着屏幕,只見屏幕之中的張禹,手裡握着的金錢劍瞬間散開,灑入魚缸之中。
攝像師只是負責拍張禹,魚缸又是瓷的,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倒是那四個工作人員,原本只是負責及時,此刻竟然忍不住湊到魚缸旁邊,朝裡面看去。
這四位的嘴巴漸漸長得老大,彷彿是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景象。
負責攝像的攝像師,竟然還湊了過去,只是沒推攝像機。誰都能看得出來,這傢伙盯着魚缸,眼睛都在發直。
這一來,不少人不幹了,紛紛叫道:“這算什麼啊,攝像師不去攝像,站在魚缸邊上發什麼呆。”“可不是麼,我們是看張先生布陣的,可不是看他們的。這幾個圍在邊上,我們還看什麼啊,就看他們在這發傻呀。”“能不能讓他們乾點正事。”……
他們這一喊,臺上站着觀看的艾倫小姐馬上拿起對講機喊道:“一號別墅的,你們在裡面看什麼呢,還不開正式。攝像那個,趕緊用攝像機進行拍攝!”
其實艾倫小姐也想看看,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爲啥連攝像師在內的五位,會是這幅樣子。
“是。”“是。”“是。”……
張禹身邊的幾位聽到艾倫小姐不滿的喊聲,嘴裡連聲答應,四個工作人員退下,攝像師回去將攝像機推了上去,然後拍攝起魚缸內的景象。
只一瞧,更是讓屏幕中的大多數人歎爲觀止。就見一枚枚金色的銅錢在水中不停地轉動,伴隨着銅錢的轉動,一黑一白兩條魚也在跟着銅錢遊動,這一幕,看起來是那樣的匪夷所思,看起來又是那樣的美妙。